白雪的颜色, 轻簌簌地在她眼下摇摆, 水蛇一般, 蛇柔软洁白的肚腹, 恣意游荡,晃花人眼。
她原本看得清, 此刻也看不清了。
怀絮沉沉吐气, 脚下想绕开宋莺时, 却不想宋莺时直接追过来, 不肯罢休。
还去扯她放于身侧的右手手腕:
“就让你摸摸我, 怎么了?不要这么小气……”
宋莺时的指尖落到她手背上的一瞬间, 怀絮站住不动了。
宋莺时趁机攥住她手腕,向后拉起,就要往她肚子上放。
而怀絮把浸湿的毛巾搭在一旁椅背上, 转身面朝宋莺时, 上前一步。
头顶的灯光如水泄下。
宋莺时终于留住了人, 拉着怀絮的手不说,腰也往前凑。
正逢怀絮转身上前,拉扯之间, 怀絮的手落在宋莺时肚子上。
接触的一瞬间,宋莺时喃道:
“好凉。”
宋莺时体温偏热,而怀絮天然偏凉,更何况此时她手上带着冷却未散的水意。
两厢碰撞,激得宋莺时小腹下意识收缩。
然而那丁点凉意如影随形,很快在她温热肌肤上蔓延扩散。
像一粒雪籽自空中落下后,鹅毛大雪纷至沓来,接连挤得密不透风,只好层层盖在她肚子上,冰凉中有一股厚重的温存。
怀絮的手掌心贴了上来。
不留缝隙。
宋莺时攥着T恤的手指收紧,有一个瞬间想把衣摆放下去,但随即想起任务,于是抬头看怀絮。
怀絮的目光没在看她,微垂着,自然落在她们肌肤相贴的肚腹。
宋莺时放松身体,笑道:
“你看。”
不用看,怀絮能透过每寸肌肤感受到宋莺时。
伴随宋莺时每次呼吸,她强劲有力的肌肉缓缓松弛,柔软地贴向怀絮的掌心,不谙世事,不知危险。
再轻轻收缩,像一场小幅度的塌陷,带起丝丝有热度的风,盘旋在她手心之间。
不等她细细体会,便像烤箱中膨胀而起的蛋糕体,重新鼓进她掌心,圆弧合契。
软绵,热烫,香甜,微润。
这种感觉很奇妙。
怀絮微微用力,掌心向下压去。
宋莺时笑着躲了下:
“有点痒。”
宋莺时躲避的方向正是猎人的手心。
怀絮的另一只手已防在她腰后,到半途便拦下她。
宋莺时后腰被怀絮另一只手掐住,于是避无可避地停下,露出肚腹任怀絮抚摸。
后腰那只手握的有些紧,宋莺时一怔,倒也不在意,心里还记挂着任务,轻声催促:
“还没摸够呀?”
怀絮未答,她又自得起来,扬着下巴道:
“也是,我核心练得这么好。”
怀絮的语气听不出什么:
“刚刚说胖了,是骗人的?”
“……”
宋莺时改口道:“女孩子是这样子的啦,看镜子里的自己都胖了。那你觉得呢?”
怀絮不说话,宋莺时踢了踢她脚尖,再度催促,视线落在她没拿开的手上,恍然道:
“我看你是摸上瘾了,你是不是……羡慕我马甲线?”
上辈子,宋莺时有许多女性朋友很馋马甲线,又懒得自己练,就想摸摸宋莺时的。宋莺时不爱跟人这样亲近胡闹,都拒绝了。
带着这种心情,宋莺时再看现在的怀絮。
尽管怀絮神情非常细微,但宋莺时已经很了解她,几乎可以肯定,怀絮绝对馋了。
果然,宋莺时眼睁睁看着怀絮的手指从她马甲线上划过。
微微凹陷的线条内,怀絮的食指指尖自上落到下。
她指尖分明没有水了,宋莺时却觉得马甲线上被她滑出一道湿痕。
即使怀絮已收回手,无形的触感却久久停留,存在感极强。
原来这就是被人摸马甲线的感觉?
宋莺时心里觉得怪怪的。
怀絮摸完了似乎想走,宋莺时忙放下T恤下摆,拽住她道:
“欸,你摸了这么久,就这么走了?”
怀絮语气有些懒:
“不是你让我摸的?”
“……”
是这样没错,但宋莺时今天可是立志把强买强卖做到底,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于是她用非常自然、仿佛在说“天气真好”的语气道:
“给我也摸摸你的。”
两人对视一两秒。
怀絮抬腿就走:
“不行。”
?
宋莺时自认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尤其是在她已经支付了报酬的情况下。
她不可置信:
“我都给你摸了。”
“不行。”
宋莺时换了个说法:
“你都摸过我了。”
“……”
怀絮哑口无言了!
宋莺时发觉有用,缀在怀絮身后继续增添细节,试图让怀絮愧疚低头:
“你摸我摸了好久,整只手都放上来了,我的肚子都被你摸凉了。啊,你还摸我马甲线,从上摸到下,我被你摸了个遍……”
像是忍无可忍,怀絮骤然在她床边坐下。
她秀丽的双腿交叠,上身向后一倒,而双手撑在身后,腰腹向天花板方向袒开,用眼神薄薄示意宋莺时。
宋莺时看到完成任务的希望,登时在怀絮身边坐下,一只手撑在床上,欺身向前。
她本想不掀怀絮衣服,直接手钻进去随便碰碰完事,临到头来却遇到难题。
怀絮穿的是睡裙,一体式,全身上下就这么一片布料。
宋莺时抬起的手落不下去,空收回来又不甘心,僵在空中。
她不抱什么希望地礼貌问怀絮:
“我能掀你裙子吗?”
怀絮睨她,散乱的乌黑发丝如湿哒哒的云丝,眼皮半耷,懒倦而多情。
宋莺时被这一霎的吸引力迷了下神。
再醒来时,怀絮不知何时起身过,丝绸堆叠在她臂弯,她拉过被子侧躺在床上,将下半身盖得严密,隆起的被子勾勒出惊心的腰臀曲线。
只有冷白小腿不着寸缕地耷在床尾,腻如好玉。
这下,睡裙下摆尽数堆在她腹上,像皱起的一池春水。
宋莺时不等怀絮再邀,笑嘻嘻地凑上去。
她的手轻轻撩开春水边缘的一缕波纹,细鱼似的闷头往里钻,灵巧又活泼。
不过须臾,便游到温温的泉眼,一头扎进去。
宋莺时心头浮起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么软”,接着又觉得温度比她想象中的要高,下一秒又为她的想法失笑。
怀絮虽然行事有些冷硬,手也时常凉凉的,到底是人,肚子又怎么会没有温度。
她只等时间满5S,完成任务,就要把手抽出来。
宋莺时看向怀絮。
自打她开始动作,怀絮就没说过什么话,此时看去,才发现怀絮仰躺在床上,眸微阖,十分安静。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宋莺时都要以为她睡着了。
宋莺时不会知晓,平静湖面之下藏匿着什么。
宋莺时的手进来时迫不及待,真放上来后却格外安分,动也不动。
怀絮却能感受到她的指纹,细细磨着她。
被她摸过的肌肤之下,永恒奔涌的血液沸腾,将她的气息带至她触之未及的地方。
像酒精,一点即燃。
于是万物燃烧,血肉呓语。
怀絮的脸轻轻泛起酡红。
她垂落在床尾的小腿挨蹭,在雪白之上,磨出片片胭脂色的痕。
难耐。
从一开始怀絮就知道,过分的亲昵是在折磨她自己,就不该答应宋莺时。
可理智能拒绝一次,拒绝两次,怎么做到拒绝第三次。
“好了。”
宋莺时清甜的声音响起,她的手拿了出去。
怀絮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唇齿间呼出的气体微烫。
终于结束了。
怀絮从床上坐起身。
她今晚都不想跟宋莺时再接触了。
下一秒,怀絮听到宋莺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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