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女人肯定是要报复他的,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好过!
“啊!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向门外,借着愤怒的劲头一路奔跑,直到四肢酸软呼吸过速,才停下脚步,这时候他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的建筑都是自己所陌生的。
“迷路了?”
李恪巳顺着胡同的口子转弯,想要先走到大街上,再根据路标找到自己熟悉的地点,可迈过了胡同,下面又是一条胡同,而且看起来好像和刚才的差不多。
难道这里的胡同都长一个样?
心里莫名有种发憷的感觉,李恪巳加快了脚步,可不论怎么走怎么绕弯,眼前都是一样的胡同,他发神经地去对比胡同墙壁上的裂纹,竟然发现它们都是相同的纹路。
“见鬼了!”
“叮铃——”
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铃铛声,听着很轻,可异常的清晰,让他的耳朵一下就捕捉到了。
“真没礼貌。”
这声音……
李恪巳瞳孔瞬间放大,浑身僵硬地转过头,刚才还没半个人影的胡同,竟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悬空坐在空中,一只脚轻晃着,不断发出有节奏的铃声,但那声音每响一下,他就控制不住双腿地向前迈一步。
直到走到女人的身前,最后一声铃响,仿佛有千斤重量压在他的脊背,双膝跪了下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道歉!”他不知道郁茯桑出现的原因,但这女人的名字即便只是在档案里读过,也让人由心底发出恐惧。
李恪巳疯狂地用额头去砸地面,不断给郁茯桑磕头,“求求你放过我!”
他明明没有招惹大反派,为什么她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个比一个没出息。”郁茯桑声音很轻,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一句随意吐槽。
她抬手,往地上甩了一包东西,语气高傲,“不是要变强吗,把这个吞下去。”
“这……这是什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李恪巳已经有了猜想。
还能是什么,郭碌是怎么死的,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重要吗?”郁茯桑目光朝他看去,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吃。”
李恪巳双手颤抖地把那东西捧起来,隔着袋子,手心就能感受到里面的“东西”在活泼地跳动,它们迫不及待地寻找新鲜的□□,然后在那□□中扎居。
他不想吃,可重新对上郁茯桑视线的时候,他突然产生一个有些疯狂的念头。
吃啊,为什么不吃。
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变得比颜钰强就好了。
他又不像郭碌那么蠢,而且比他拥有基础更好的体质,只要机灵一点,没准还能得到郁茯桑的赏识和信任。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和郁茯桑也可以互相利用啊,等到他真的变强了,再把人踹开。
反正这事他做起来,早就是得心应手。
“好,我吃!”
李恪巳低下头,把袋子里一颗颗的珠子往嘴里塞,那些珠子在接触他口腔的时候就立刻爆开,冲天的沼气顺着喉咙通入身体深处。
一颗,两颗,他艰难地做着吞咽动作,却惊觉这袋子里的东西怎么吃都不见底。
动作渐渐慢下来,薄凉的嗓音却在此时提醒,“全部吞下去,别耽误我时间。”
残忍的命令,没有同情,好像他不照做,就会被毫不犹豫地扼颈杀死,被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清除。
他见过郁茯桑对郭碌做的那些事,太知道她的脾气了,即便口腔都被恶灵的沼气腐蚀破,还是红着眼颤抖地把剩下的珠子吞下去。
“全吞了!”他吐出舌头,急切地证明自己。
但郁茯桑却渐渐退了开来,好整以暇地站立,似乎正在等着什么出现。
等?
等什么?
李恪巳脑袋冒出两个问号,但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
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急速穿梭,割开他的肉削断他的骨,毁天灭地的疼痛一瞬间全部被叠加在这具身体上,让他痛到想死,却无法呼吸无法叫喊出声。
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整个人僵尸一般蜷缩在地上抽搐,绿色的液体从眼眶鼻子里流出,但根本顾不上去擦,无数的恶灵在身体里折磨他,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肯定会立马爆体而亡。
想到这,李恪巳终于记起来自己身体里还有一口神女血,他庆幸自己的小聪明,当初把针管藏起来之前先喝了一口。
他抖着扭曲的手指,艰难地结好手印,用灵法召唤身体里的神女血。
心脏处流出一股气息,温暖无味,所过之地却如春风拂过带走了所有的痛楚。
他惊讶,他欣喜,等到这股气息将所有躁动的恶灵镇压下来,他捏着比从前要有力得多的双拳从地上站起来。
“我、我……我没死。”
郁茯桑却没有和他共同庆祝的欲望,掌心翻过,袖中飞了把刀出去,速度之快,人眼根本捕捉不到。
但刀在触碰到李恪巳的眉心之前,他的脑袋突然从中间裂开,长了白齿的大嘴从喉咙里伸出,一口将那刀给吞了进去。
“咔嚓咔嚓……”
渗人的咀嚼声而过,刀的碎片重新被吐出来,混合发臭的粘液甩到一旁的墙壁。
郁茯桑终于露出笑容,神女的血果然效果不一般,不止让这些恶灵融合得更好,提高它们个体的攻击水平,还能压抑主体的沼气,让李恪巳能够像个隐形人,在遍布检测球的主城大道上行走。
她在人群里埋了一颗炸弹,可谁都发现不了,这是让她感到兴奋的根本原因。
“小贱畜,要努力活下去知道吗。”郁茯桑扯住李恪巳的头发,将他的头颅用力向后拽,冷声在他耳边警告,,“要是像之前那个一样不争气,我一定让你死得比他还痛苦。”
……
“睡吗。”
“不睡。”颜钰刚洗完澡回来,身上还散着雾气。
殷北卿耸耸鼻子,确认她身上再没有那讨人厌的味道,才走过去,将她抱起,放到桌子前。
她知道,颜钰要是不睡,肯定是要看书。
最近她把所有的课都请了假,唯独只上蔺鹤归的御术课,从凌晨到傍晚,就算回来了,也总在书桌前待很深夜,学得尤其认真,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拉去拯救世界。
不过听蔺鹤归的话,她最近御术确实进步得很大,这些辛苦都不是白费功夫。
“明天,有信心吗。”殷北卿话指那张完全不是颜钰风格的决战书。
“为什么没有。”在这件事上,颜钰没想过第二个可能。
因为她对李恪巳足够了解。
“嗯。”殷北卿今晚显得尤其温顺,听完颜钰的回答之后,低头将脸埋入她的颈窝,深深吸气,“我喜欢你这个样子。”
颜钰睫毛颤动,捏着书页的手用上了力,青白的骨节透露几分她少有不镇定。
“你不困?”快去睡吧。
“不困。”
脖侧的肉被牙齿衔起,那人将它咬住之后开始耐心地轻磨,口中的话有些模糊的暧昧,“我最近听话吗。”
天台的谈话之后,殷北卿变了很多,即便颜钰十分不想用这个词去形容她。
但她好像确实“乖巧”了。
只是颜钰也很清楚,这样的状态殷北卿保持不了多久,这是一种压抑,而不是改变。
若吊在眼前的那口肉不见了,饿狼的利爪随时准备好下一次的捕猎,彼时它只会更加疯狂和饥饿。
“嗯。”颜钰轻偏过头,将自己脖子拯救出来,“疼的,别弄了。”
殷北卿对她的脖子简直情有独钟,难道是因为她之前用发钗威胁过她,所以才潜移默化产生了这个执念?
“抱歉。”
道歉来得很快,却没有多少诚意,说话的人眼里带着被纵容的愉悦,她低下头,将刚才折磨过的肌肤重新含住,这次并非是用牙齿,只是用唇轻轻地吮吸,像是打过一巴掌之后安抚性的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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