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踏霄境巅峰的魔修,就这么点能耐?真没用!
容夙垂眸,有些沮丧。
她没有办法对付玉滟春。
这女人不喜欢她,而且也不愚蠢。
她想着,衣襟再次一紧,玉滟春攥紧她的衣襟后反手一扔,容夙就重重从高空摔到地面上。
她修为被封,防御力虽然比凡人强,但还是痛得低嘶一声,喉咙间就有鲜血涌上来。
玉滟春显然是在报复她刚才的举动。
要把她吐血不止的事坐实。
容夙抬头,迎着红衣女人眸里那抹高高在上、不拿性命当一回事的凉薄,唇微抿,生生将那口血咽回去。
她这个人是有点叛逆的。
不该吐血,她要吐。
真该吐血了,容夙一丝都不愿流。
她不会当别人看笑话的工具。
所以玉滟春要她如何,她偏不!
玉滟春就笑了一声,说了声“有趣”后,脚一踩,直接就踩住容夙心口,重山般的压迫自那只赤着、脚踝白嫩、看上去极美的足的足底压来。
容夙的手攥紧,头一仰、唇一张,忍了许久的血就直接喷到那只白嫩嫩的足上。
玉滟春沉默半晌,眼神从漫不经心、玩味变得暴戾、嗜血,再没有耐心跟容夙玩,直接一掌拍向容夙心口。
她要杀了容夙!
像段祁这样愚蠢天真、说不清楚道理的恋爱脑,直接把她恋爱脑的对象解决了,便也问题不大。
容夙眸一缩,正想着小光球还是龙形面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见一阵白光亮起,如日光明亮。
玉滟春就在那阵光里倒飞而出,摔在地面上吐了一口血。
那白光不是来自小光球,也不是来自龙形面具,而是来自——她腰上的玉带。
是南宫焰给她系上的玉带。
容夙低眸看向那根玉带,眼神柔和。
玉滟春爬起来后看见容夙的眼神怔了怔,接着就听“嘭”一声,是段祁不断以修为想冲开她的禁锢。
容夙还躺在地面上,黑衣半染血。
她修为不能用,便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如果段祁冲开禁锢,她就不能第二次定住段祁了。
那么她也很难再杀了容夙。
玉滟春就瞬移到容夙面前,看着她腰间的玉带,心有余悸,因为她也承受不住第二次宝物护主的反噬。
这根玉带很不简单,而且是以世族手法打造的,一看就是南宫焰送的。
果然是负心人,才能哄得谁都爱她如命!
玉滟春看看还在冲击禁锢的段祁,目光果断,直接出掌。
虽然玉带很不凡,但她很了解世族宝物的限制,知道短时间内玉带无法第二次保护容夙,因而拍向容夙心口的掌很凌厉。
中州北方的路上。
有青衣如云烟的女子正问仆从:“巫谐抓到了?”
“回主人,还没有。不过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雷州姚族的地盘,那是朱意自冰原回族的路,我已经通知朱意,巫谐逃不掉。”
“抓到后,直接关进罪狱。”青衣女子声音淡淡。
仆从就一惊。
罪狱是南疆内最黑暗的地方,凡被关进去的,都会痛苦到恨不得立即死亡,几乎是南疆所有族人的梦魇。
以巫谐南疆少主的身份,纵然有罪,也不至于如此处置,说不定还会让南疆一族和南荒古神庙再生事端。
但她想到巫谐施展那手段想害的人是谁后,就觉得怎么样都是轻的。谁让巫谐动谁不好,偏要动主人最在意的人呢?
她恭敬应下,正打算再说什么。
却见自家主人表情一变,竟不向北方,而折返回了南面,速度之快、眼神迫切,是她生平第一次见。
山谷里。
玉滟春再次摔在地面上,看容夙的表情满是难以置信。
这人怎么会有两件保命宝物?而且还不冲突?那就说明第二件不是南宫焰给的。
但容夙的身份她也清楚。
虽然是正阳宗十大真传弟子,但没有师尊师长,哪里来的保命宝物?还是护主后能反噬对手,直取对手性命的宝物?
要不是她保命手段也很多,只怕不死于南宫焰的玉带,也要死于这阵青光。
容夙也微怔。
青光来自于商玉。
而那枚商玉,是巫寒韵给她的。
想到青衣女子彼时说只是表明生死结能解开的信物,淡然到似乎一枚商玉不是很重要的表情,容夙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然后她看向玉滟春。
承受两次反噬后,哪怕是玉滟春也伤势不轻,她不敢再拍掌杀她,生怕还会有第三次。
段祁也终于冲开那股禁锢能动了。
她第一时间移到容夙面前,伸手将容夙扶起,声音关切:“容夙,你没事吧?”
容夙再抬眸,就看见玉滟春不见了,应该是如她所愿离开了。
她就看向段祁,眼神依然温柔,伸手去擦拭她唇上的鲜血,眼神在段祁看来似乎是心疼:“我没事,你呢?”
段祁就如心上开出许多朵花,快乐到不行,轻轻摇头,任由容夙的手指在她唇上擦来擦去。
看容夙擦完后拿指尖点着她的唇,她想到什么后呼吸一乱,看容夙的眼神满是期待和羞怯。
容夙自然知道,段祁是希望自己亲她。
她的手指就一滞。
她想杀段祁。
而杀段祁先要取信于她。
要取信于段祁,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段祁的意愿,亲她、摸她、撩拨她,亲到她意乱情迷,撩拨到她难以自制,甚至最保险的办法是做到那一步。
那时候的段祁将没有一丝防备,成功的希望也最大。
只是容夙不想。
她心里满是南宫焰当时幽怨的眼神。
南宫焰知道她送了巫寒韵一支箭矢就不开心,要是知道这些,还不定会怎么样呢?
而且就算南宫焰不知道,她也不想。
她对着段祁,提不起半点兴趣。
容夙就收回手指,故作没有看见段祁失落后充满暗示的眼神,只勉为其难摸了摸她的脸,和她聊了一阵,再说上几句典型“负心人”的言语,确定玉滟春真离开后,眼神微深。
她看向自己的黑刀,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
段祁没有解开她的修为,而且也不打算解开。
她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甚至在容夙假装无意问到后,眼神微暗,回答道:“我能护住你,所以你没有修为也没关系。”
只有没有修为,容夙才无法逃开她,才只能乖乖留在她身边,对她温柔细致。
玉滟春说容夙是利用她。
利用也无所谓,她只要容夙这个人。
只要容夙一直陪着她,她就能假装容夙也愿意在生死关头以命救她。
段祁生在世族,从来没有见过像容夙对南宫焰那样的真心。她渴望那片真心,所以堕魔也没关系,只要能从南宫焰手上抢来就行。
起码现在就很成功,容夙不就贪生怕死,为了活命对她温柔以对了?
段祁想着,忽觉身上一沉,是容夙压在她身上,她的背抵着有些粗糙的地面。容夙眼神微沉,正看着她。
“那我没有修为,在某些方面就无法让祁儿很舒服了。”容夙轻笑,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这个姿势跟当初在九幽山海境内,那魔修压住她一模一样。
段祁就大概知道容夙要对她做些什么了。
但她心里此时却没有那时的绝望惊惧,而只有满满的期待盼望,还有些羞涩,脸红透,想着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
身下的姑娘面浮红晕,手指攥紧她的衣袖,虽然穿着黑沉沉的黑衣,虽然眉心黑蔷薇印压抑黑沉,但还是有未经人事的怯弱羞窘。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姑娘,二十年前也能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地主宰别人死死攥紧、不想不甘不愿失去的性命呢?
容夙压着段祁往黑刀的方向滚了几滚,在段祁疑惑前伸手去解她的衣襟,手摩挲着她的锁骨,撩拨得她再次情动后,忽然低声问:“段祁,我的家乡在东川皇城,你去过东川皇城吗?”
段祁一呆,睁开眼睛看到容夙表情认真,就摇摇头,想了想道:“如果你想去,那我会跟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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