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虫族女王(gl)(28)
她疑惑道:“今天有事什么重要的事?”
阿恒乐颠颠的说:“去哭灵啊,挣大钱!”
婕铃:……
我不去可以吗?
然而明面上,她却是点点头,回道:“那便一起去吧。”
两人邀约一道离开,这一次,阿恒意外的没有叫阿谦,总觉得最近阿谦那家伙也是神出鬼没的,保不准被哪个小姐姐勾走了也不一定,毕竟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谦也到了学会思春的时候了,想到这,阿恒又有一种捡回来的哥哥要去拱别的白菜得忧伤。
等匆忙吃了早餐后,阿恒切了几片老姜片,而后就带着婕铃去挣钱了。
她的眼里心里都是那点子钱,一路顺利,然而婕铃怎么也不肯去做这等事情,于是她就看着阿恒混在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中间,哭得涕泗横流,一面哭一面口中念叨着:“老爷,你死的好惨啊,生前该享的福气没享到,死后定给你烧金山银山,让你在阴间也不受那徭役之苦,你就放心的去吧。”
阿恒哭得那叫一个婉转,口中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蹦出来,直听得婕铃的额角都在抽搐。
最后结算钱的时候,介于阿恒做得很优秀,于是钱富商的老婆多给了她五个铜板,数着手心中整整十五个铜板,阿恒直开心得心花怒放,这回去的路上都在反复数手中的铜板,她兴奋的说:“婕铃姐姐,我们去买绢花吧。”
也不知是为何,她现在越来越依赖起婕铃姐姐了,有时候只半天不见她心下就想得慌。
要不是她清楚自己是个标准的异性恋,说不准她自己都以为她恋上婕铃了。
她先是带着婕铃去了丝绸店,用十个铜板裁了一根窄窄的绸带,打算拿回去堆一朵绢花,婕铃都快是大姑娘了,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看着小小的女孩踮着脚尖买下那一段红绸,婕铃心下突然一暖,竟感觉只要阿恒在身边,心下就是安定的,再无所畏惧。
然而,婕铃未必知道,她如今看来的平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很多年后,她都会想起今日,阿恒踮着脚尖将铜板交到店家手中又小心的将那一节红绸裹成一团的情形,那日,阳光正好,天色晴朗,小女孩转过头,对着她露齿一笑。
这短暂的半个月时间,竟然是她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最为安定美好的岁月。
另一边。
一丛偏僻茂密的草丛中,隐隐传出男女低沉的喘息声,但见那露出一半的草丛之间,一只女人光裸的手臂伸出,将甩在旁边的外衫勾起来,随后又钻出一个男人,他赤裸健壮的上身因长期的暴晒显得黝黑,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肩膀,翻过身就想再来一发。
女人粉面含羞,双手软绵绵的推拒着男人的肩膀,娇滴滴的拒绝:“郎君不要~”
这句话更激起了男人的兽欲,他翻过身将女人压在身下,于是那草丛中便是一片春光,待二人完事也是下午了,女人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低声说:“你说,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男人的胸膛上是湿淋淋的汗液,他转过头,情意绵绵的看着她:“等我来你家提亲。”
少女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轻轻在他的耳洞吹气,同时认真道:“我等你。”
这一句话过去,男人的骨头又酥了半边,二人拾缀好后各自回了家门,男人回到破庙中,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笑意,却看到转角走来的小姑娘。
“三叔,你今日回来咋这么早呢?”她惊奇道。
看到小姑娘,男人被兴奋冲昏了的头脑清醒了一半。
他是要去提亲的。
可是,自己连房子都没有,户籍也没有,更遑论钱财都被大哥收藏着,他拿什么去提亲?
☆、山雨欲来风满楼
想到这里,他便心下沮丧起来。
自家那情人媚眼如丝的模样在他脑海里闪过,她在他的耳畔轻轻的吹着气,对他说:“我的情郎,我等你来我家提亲。”
他心下一咬牙,决定去定亲,毕竟那姑娘已经跟了他,他都快三十的人了都没个家也不像样,看着阿恒不知愁滋味的眼眸,他心下竟升起了一些不耐和厌烦。
和大哥二哥对阿恒的喜爱不一样,他是不太喜欢这个来路不明的便宜侄女的,在大哥收养她的第一年,这个孩子身体羸弱,几乎是用汤药养了近一年才缓解了一些症状。
除了用她身上的银饰换了钱医病,他们辛苦了大半年的工钱也全部用来买这个小女孩的汤药了。
然而当初也就他有点意见,在阿恒最病重的时候,其他几个弟兄都坚持不放弃,他也没有办法。
银钱的问题大哥回来后他便迫不及待与他说了,大哥想了一下,问了那姑娘的家庭,便也未多说什么,将这几年来他们一道的工钱拿出了一半送到他手里,对他说:“既然有姑娘喜欢你,你便拿这些钱去提亲罢。”
他定睛一看,竟然有整整二两银子,这下子他话也说不出来,想起对大哥的偏见,心下不由有点愧疚。
第二日,他便迫不及待去张家村提亲了。
然而,最后他是被张家的父母打出来的。
那对夫妻将他手中的二两银子收下,未来的丈母娘趾高气的对他说:“你无家无银钱,就这二两银子就想娶了我们家的闺女,做你的千秋大梦去,老娘就把话放这里了,没个十两银子,你休想娶得我家闺女!”
他一听心下慌了,十两银子,他就算干五年八年苦工都不一定能挣到这么多钱。
藏在门后的少女突然跑出来跪在爹娘面前,一行清泪流下:“阿娘,爹爹,你们就成全了我们吧,我……我已经是他的人了。”
万没想到听到此事,她的母亲反手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揪着她的头发将她丢在一边:“好你个小婊/子,这还没成婚就整天思春想男人,老娘不弄死你!”
他一看,心下慌乱起来,噗通一下子跪下:“别打她,都是我的错!娘,都是我的错!别打她了!”
但见妇人听了这句话就更气了,她冷笑道:“你竟然还有脸叫我娘,我养这赔钱货是为了什么,为的就是给我的宝贝儿子有钱娶媳妇儿!你以为你把她睡了我就会把白养了这么大的闺女嫁给你吗,想得美!”
妇人手中的少女脸颊都被打肿了,她的眼睛因为哭泣而通红水润,更显楚楚可怜,她的眼睛似乎在说:救救我!
这一刻,他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无力,少女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希望和光明,他一下子跪倒在地:“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她嫁给我!”
妇人的气息缓和了一些:“我给你十天时间凑齐这十两银子,既然她的身子都脏了,便也找不到好姻缘,十两银子,一分也不会少,你要是凑不齐钱,我这闺女这般水灵,便是卖给大户人家做妾或是卖给花楼,七八两银子还是有的。”
言毕,她大吼一声:“当家的,把儿子叫回来,这十天就好好看着这小婊/子!”
那一日他是近乎狼狈的回去,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愁眉苦脸。
这么些钱,就算大哥将钱全部给了他,也只是杯水车薪。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已经近乎绝望了。
这一日,阿谦回到住处,他的脑海中回忆着几日前的夜晚见到的一切。
那可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美的府邸,大宗门就是不一样,阿谦这两年跟着养父和阿恒,其实也识得几个字,一封信件也无法说清他所看到的一切。
空禅宗居所整体以淡色调为主,毕竟是清修之地,整体看来各处无不显清净大气,阿谦刚进去的一刻简直看花了眼睛,这里面随便一个家具或是一盆花拿出去卖了都足够他花天酒地一辈子。
他是从一道偏门进去的,仆人对他这底层人依然是彬彬有礼,毕竟是大宗门的人,与那些个暴发户便是不一样。
他被仆人带到了一个院落,院落里如今花开似锦,处处尽显富贵,便是中心的会客院落的亭子布局也是雅致之极,四面遮挡的帘布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来竟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材质,进了这地方,他不敢多看,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便在仆人的引领下坐到了中心的几案旁。
仆人道:“顾掌事稍后便到,客人且在此处稍后片刻。”
末了似乎想到什么他便又补充了一句:“不可随意走动,若是冲撞了贵人,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阿谦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一定不会乱走的。”
阿谦不曾想到的是,仆人所述的稍等片刻,竟是让他连等了三个时辰。
若不是几案上还有些茶水点心以解渴充饥,他呆得都要发霉了。
顾执事归来之时风尘仆仆,近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衡阳宗的弟子被人一掌拍死在花楼女子的床上,更让她头疼的是,杀死这死者衡虚的凶手出自楼宇阁。
莫说她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宗,便是三大宗门对这楼宇阁,无一不是忌惮不已。
且楼宇阁高手如云,三大王牌杀手追日逐月揽星更是犯下大案无数。
当初三大宗门也不是没想过联合起来一道将楼宇阁阁主击杀,然还未等他们出手,衡阳宗的大宗师便死在了楼宇阁阁主的刺杀之下。
追日自不是她能招惹的杀手,如今又能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无外乎将这一切嫁祸到其他人身上,找个替罪羊快速了结此事最为稳妥,等她将事情忙顺了,这才想起一件事。
那个叫阿谦的少年所发现的端倪。
【有白色的气流从她身体周围升起来,就像一个个小漩涡一样。】
他是这样描述的:【我确定她会武功,而且不弱,她年纪不大,平日里少言寡语。】
这一刻,顾掌事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她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些许沉思,手指上的戒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你们附近,可有莫名死去的动物?】
【有!!】他忙道,【有一条野狼,死的很奇怪,就像是血肉都被吸走了一样,就剩下一层皮披在骨头上!】
在他说出这一句说的瞬间,顾掌事的眼中满是凝重。
各门各派的修练功法五花八门,然而与这少年描述相一致的功法,出自……归魔宗。
来自北方的神秘宗门归魔宗有上千年的历史,大炎帝国与归魔宗的恩恩怨怨追溯到何时已不知,前段时间归魔宗来犯,如今又在离京城不远的论剑城发现了归魔宗的踪影,且那女孩看来不过十三四岁,即便是天资纵横也强不到哪里去,只要捉到她,她在宗门的地位,定能更上一层。
想到这里,顾掌事的眼睛越来越亮,她因忙碌了一天而显得油腻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钢珠般的眼睛转了转,她对阿谦道:【事到如今,我便告诉你,你所述那叫阿恒的少女,功法出自归魔宗,归魔宗功法最为显眼的一点便是修炼时内力外散,溢出后可呈旋涡状回纳体内,且归魔宗与我大炎帝国名门正派不一样,他们行事作风与邪魔外道一样,修炼的功法走的是捷径,而归魔宗有一门分支,修炼的便是化血功,可吸食动物精肉增长功力为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