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心尖蹦迪(178)
庞林的尸体无人认领,至今仍旧在太-平-间里躺着。言露生前好友不多,但大多数人看在言家的面子上都会过来吊唁。
宁嘉佑原本以为他和言朔也要去,他没有适合葬礼用的黑西装,便把注意打到了言朔身上。
谁知等他把言朔的西装换上,言朔躺在床上闲适的看着电影撸着猫,没有半点要出门的意思。
宁嘉佑催促:“快点吧,再不起来要来不及啦。”
“我们不去。”言朔示意他淡定。
宁嘉佑不解:“老爷子不是让你过去吗?”
“我跟他说了我腿不舒服,出不了门。”
宁嘉佑担忧:“哪儿疼?”
言朔轻笑:“不疼,我就是不想去。你也不用去,我跟他说过你要留下来照顾我。”
宁嘉佑知道他们姐弟俩关系不好,但一直以为都是些以前的不愉快,真正让两人反目为仇的是原文中言天浩利用他们两人相争的时候。
如今见言朔这个样子,看来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过往。
言朔不说,宁嘉佑也就没问。那些事想必不会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再问言朔一遍,也不过是让他徒增烦恼。
“那我去把衣服换回来。”宁嘉佑把刚打开的领结揪开,言朔却让他过去。
“怎么了?”宁嘉佑不解的走过去。
言朔把胖橘拍开,掌心向上,将手向宁嘉佑伸去。
宁嘉佑不解的与他握手,下一秒,整个人就被言朔撤下去,摔进他怀里。
言朔抱着他,在他耳边呢喃:“我觉得你这样特别诱-人。”
宁嘉佑的脸颊随着言朔呼出的热气蹭蹭涨红,哼哼唧唧问:“我平时就不诱-人吗”
言朔轻笑,吻了下他的耳朵,认真的说:“诱-人,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诱-人。”
宁嘉佑满意了,把身子往里坐了些,免得一不小心压到言朔的腿。
言朔低头吻他,宁嘉佑回吻,很快再次被言朔压在身下。
正当言朔想要继续下一步,忽然两人同时察觉到什么,朝同一边看去。
胖橘乖巧的蹲坐在床边,认真的望着他们,嘴角的弧度仿佛是在笑,也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宁嘉佑有点尴尬,低声问言朔:“你怎么当着孩子的面就这样?”
“我以为它早就走了。”言朔起身,捞起胖橘将它放到门外,叮嘱它:“自己下楼去玩。”随后关上门。
感觉被抛弃的胖橘一脸懵逼。
它不乖吗?
为什么又不带它玩?
大概是被关在门外的次数多了,胖橘不再像之前那样喵喵叫,也不再刨门,自觉地的跳下楼梯,开开心心自己去玩。
当中午时分,宁嘉佑捂着腰在床上思考人生的时候,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孟骏解释他今天没去医院,也没去吊唁。
倒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孟骏来找他吐槽了:“我感觉老爷子这回又得气死。”
宁嘉佑觉得他这个“又”字非常传神:“怎么了?”
“言露的葬礼是潘芳操持的,不说简陋,但和言家这样显赫的家世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孟骏的性格和宁嘉佑差不多,不是原则性问题他都比较随性。能让他这么说,恐怕言露的葬礼比想象中的还要简陋。
虽然宁嘉佑也不支持大操大办,毕竟人都死了,葬礼再好也不是给死人的,只是活人的面子而已。
但言家这样的大家族,面子是不可或缺的东西。
潘芳就算克扣,就也不能太过分。但她大概是因为和言露有旧怨,克扣时下手狠了,又没好好操办,最后才变成这样。
尽管言露真正的死因没有新闻大面积报道,但能来吊唁的人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就算不了解言家的内情,但也多少知道潘芳与言露不合。
可潘芳着这样做,打的不是言露的脸,而是老爷子的脸。
宁嘉佑估摸言家这会儿又是一阵血雨腥风,回家把这事跟言朔说了。
言朔问:“你知道潘芳为什么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还敢吃这么多回扣吗?”
言朔口中“上次的教训”是指潘芳借着管家之便,以老宅日常开销的名义,从言朔和老爷子这里两头拿钱的事。
宁嘉佑从知道潘芳包揽下这事,就猜到她肯定会从中牟利。以为她会收敛些,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潘芳虽然贪心,但应该不是这么愚蠢的人。她这么急着揽钱,只会让自己在言家的处境更加艰难。
宁嘉佑联系原文想了半天,给出一个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答案:“言天浩要崛起了?潘芳才这么无所忌惮?”
言朔嗤笑:“你不是上个月刚见过言天浩,他像是要崛起的样子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都一个月没见他了,说不定呢?”宁嘉佑语气淡然。
要不是知道言天浩的主角光环已经没那么强悍,宁嘉佑这会儿都紧张死了,哪有心思跟言朔说笑。
“他现在怕是根本就没时间让你刮目相看。”言朔淡淡道。
宁嘉佑听出不一样的苗头:“怎么了?”
“言怀令要跟潘芳离婚。”言朔道。
宁嘉佑还当什么大事,不以为意道:“不是每次言怀令有新欢,都要这么闹一回吗?最后潘芳哪次跟他离婚了?不都是闹一通,最后他们还是恩恩爱爱夫妻俩。”在最后几个字宁嘉佑忍不住语气嘲讽。
“本来也差不多就这样了,但这次……”言朔说到一般停下,留着考考宁嘉佑。
宁嘉佑想了会儿,猜到一点点:“难道是因为这次言露的葬礼?”
言朔微微颔首:“从前言怀令在外面找女人,老爷子也会管。但他毕竟年纪大了,很多事也顾不上。但只要是这样的事,潘芳闹到他面前,老爷子还是会站在潘芳那头。”
“这次难道就能支持你大哥了?”宁嘉佑问。
言朔摇头:“他不会支持言怀令,但潘芳要是再闹到老爷子面前,老爷子也不会再管他们了。他从前只是对言怀令心寒,潘芳虽然蠢了点、小错不断,但这些年到底没犯过大错。现在言露的葬礼她都这么拎不清,老爷子不会再管他们夫妻俩了。”
宁嘉佑对这些其实都没兴趣,倒是后知后觉意识到另一件事:“言怀令外面又有女人啦?”
言朔侧头想了想:“说‘又’好像不大准确。”
宁嘉佑不解:“什么意思?”
“是之前的一个女人,你还认识。”言朔道。
宁嘉佑印象中只有一个人符合这条件,诧异道:“那个给他生了个女儿的人?”
言朔点头。
宁嘉佑不明白:“她不是接受不了言怀令已婚的事实,精神状态都不大好吗?”
“调整好了,并且现在要嫁给他。”言朔为宁嘉佑更新最新进展。
宁嘉佑惊讶的瞪大眼睛:“这么厉害的吗?”
言朔不置可否,他也不过是从安排在老宅的眼线那得知的消息,对言怀令的私生活其实没有半点兴趣。
宁嘉佑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可能:“之前那么多人都没能小-三-上-位,她一个学生能成功吗?潘芳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那你以为那个学生就是省油的灯吗?”言朔反问。
瞧着言朔笃定的神色,宁嘉佑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骗了。
一个有勇气为五十岁大叔生下孩子的在校学生不容轻视,但更令宁嘉佑感到吃惊的是她竟然能逼宫。
“言怀令真要跟潘芳离婚后娶她?”宁嘉佑感到不可思议。
“这几天是这么闹得,具体就看他们斗法谁能赢了。”言朔对这种事丝毫提不起兴趣。
事关原文攻的命运,宁嘉佑倒是难得起了兴趣:“潘芳以前是怎么赢的呀?”
“从前那些女人都没孩子,即使有也被打掉了。她对言怀令盯得很紧,那些女人基本等不到十月怀胎把孩子生下来。这个也不知道怎么成了漏网之鱼。”言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