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心尖蹦迪(92)
“白桐!”他慌忙跑到栏杆边。
白桐已经爬上绳梯,可暹罗鳄竟然从水中跃起,一口咬住了他的脚!
“天浩救我!”白桐疼得流出眼泪,满是哀求的望向言天浩。
言天浩试图伸手,言朔问他:“你知道一条暹罗鳄的力量有多大吗?”
具体数字言天浩不清楚,但是光看见暹罗鳄那可怖的身躯,他就能想象出其力量之可怕。
言朔是提醒他小心被鳄鱼一起拖下水。
白桐使出吃奶的劲才将身子往上挪了一点点,正要握住言天浩的手,却看到言天浩收回了手。
白桐震惊:“天浩!”
“我去找东西救你!”言天浩义正言辞的说出这番话,不敢看白桐的眼睛,转身去抢保镖手里的麻-醉-枪。
然而他一个人根本不是其余保镖的对手,非但没抢下麻-醉-枪,还被人制住。
白桐绝望到极点。
正在这个时候,唯一一辆画舫也慢慢悠悠的出现在湖面之上。
一声轻响,鳄鱼被画舫上射出来的麻-醉-枪击中。它更加恼怒,松开白桐朝画舫游去。
“铛铛”几声,又有麻-醉-枪从中射出。
暹罗鳄不抵药力,很快在湖面上沉下去。
白桐趁机爬上快艇。
宁嘉佑好奇的望着画舫,听见言朔不悦的吐出三个字:“搅屎棍。”
言露扛着麻-醉-枪笑眯眯的从船舱内走出,挑衅的对言朔说:“放鳄鱼杀人,阿朔,你怎么越来越冷血了?”
“比你不上你。”言朔冷冷道。
言露大笑:“哈哈哈哈……我救下的那人怎么样?还能活着报仇吗?”
宁嘉佑看了眼白桐,被暹罗鳄咬住的左脚全是的血,一时看不清伤势如何,但肯定没有性命之忧。
言天浩挣脱开保镖,冲到白桐身边,想要抱他:“你怎么样……”话还没说完,甲板上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上传来,言天浩被打蒙了,半天不敢相信白桐会对他动手,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为什么不拉我上去!”白桐尖声质问,浑身气得发抖,甚至连脚上的剧痛都比不上心中的震惊。
他从未想过对他百依百顺的言天浩,会在危难时刻连伸手拉他一把的勇气也没有。
“我……我是想去抢麻-醉-枪救你!”言天浩慌忙解释。
白桐不信:“你分明是害怕被我拖下水!”
“我没有!”言天浩心虚辩解,改口道,“先处理伤口吧。”
他慌张的起身跑去船舱内翻找医药箱,宁嘉佑瞧着另一条快艇上的人将呼呼大睡的暹罗鳄打捞上来重新关入笼子里,忽然明白言朔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什么意思。
“刚刚如果不是言天浩故意抢舵,是不是白桐根本就不会被鳄鱼咬?”宁嘉佑问。
言朔并不在意这些:“大概吧。”
言天浩正好抱着医药箱出来,闻言大吃一惊,手中的医药箱落地,东西撒了一地:“三叔你说什么?”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这些暹罗鳄都喂饱了,不爱动。原本放它出来,它也只是在湖面上放个风活动活动身子,并不想袭击人类。你为什么非要让快艇开过它身边,激怒它呢?”言朔幽幽的问。
白桐与言天浩的脸色一瞬间惨白无比。
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你算计我!”言天浩愤怒无比。
“我让你去抢舵了吗?”言朔反问。
宁嘉佑示意他淡定:“言少别生气,虽然这次没能让你成功丧偶换一个男朋友,但下次还有机会。毕竟你们家后山那么多鳄鱼呢,多多让白桐去后山逛逛,说不定那天就掉进鳄鱼洞被吃掉了呢?”
言天浩怒斥:“你别胡说八道!我不可能让白桐再出事!”
“那你还有事没事带他往后山跑?”宁嘉佑意味深长的问。
白桐听得心惊肉跳,每次他来言家老宅,言天浩的确爱带他往后山去,但从未提过那里有鳄鱼。
他戒备又猜忌的望向言天浩。
言天浩百口莫辩,后山风景优美,他带白桐过去是为了调情,根本就不是想宁嘉佑说的这样:“我带他去后山玩而已!”
宁嘉佑非常理解的点头附和:“对,要是能把命玩没就更好了。”
言天浩被气到说不出话。
这是白桐突然道:“天浩不是这种人。”
宁嘉佑一惊,看见白桐眼底依然有恼怒与恨意,但他已经能清晰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不愧是天命受。
“你刚刚还说他故意不拉你上船,现在就改口了?是因为知道现在只有他能救你吗?”宁嘉佑一针见血的问。
柏桐没有上当,忍着痛冷哼一声:“我刚刚是被疼痛冲昏了头脑,如果不是因为太爱天浩,我也不会这样。宁嘉佑,你不用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和天浩彼此相爱,你再挑拨离间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
小婊砸,想踩他一脚,还想离间他和言朔。
“这话说错了,我不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是这颗烂葡萄我已经不要了,你还捡回家当个宝一样供起来。你们恩不恩爱和我没关系,反正我有三爷。”宁嘉佑说着还附身把头凑到言朔脑袋边冲白桐,“看,我和三爷多般配。”
草!
炫耀不成反被秀了一脸!
白桐翻了个白眼不想看见他们。
言天浩捡起地上的医疗用品,走到白桐身旁试图帮他处理伤口。
但光看见满脚的血,他就无从下手,下意识望向宁嘉佑:“你之前在餐厅说你是医生,治病救人……”
宁嘉佑猜到他的想法,打断了言天浩的话:“我是医生,不是兽医。只救人,不救畜生。”
言朔笑了一下,望着靠岸的快艇,对言天浩说:“把我的船打扫干净再走人。”
宁嘉佑推他下船,在言朔的指引下回到老宅的一间佛堂。
佛堂内供奉着言老夫人的灵位和遗照,遗照上的女子笑得温柔和蔼,眉眼与言朔笑起来时有三分相似。
香炉前有三根即将燃尽的清香,想必是老爷子从餐厅离开后点上的,其余人还没来上过香。
宁嘉佑上前帮言朔点燃三根清香。
言朔的眼神从照片上收回,接过清香拜了三拜,宁嘉佑帮他插在香炉之中。
忽然言朔吩咐:“你也上柱香。”
宁嘉佑迟疑:“这合适吗?”他倒是没意见,就怕言老夫人不想受他的香。
言朔点头:“合适。”
这可是您儿子说的,您要不喜欢,自己半夜找他去。
宁嘉佑在心底唠叨着点了香,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将清香插入香炉中。
他退回到言朔身边,言露和庞林也来了。
看见香炉中的香,言露蹙眉:“阿朔,你怎么让他也敬香?”
“庞林都能,他为什么不能?”言朔反问。
“这能一样吗!”
言朔蔑笑的打量了眼庞林:“是不一样。”
他的宁嘉佑可比庞林这种寄生虫优秀多了。
“言朔,你不要太过分!”言露怒斥。
“妈面前我不想跟你吵。”言朔懒得跟她一般见识,示意宁嘉佑推他离开。
两人离开佛堂,宁嘉佑望着黑黢黢的天,感叹道:“说好了来你们家吃大餐,结果连菜叶子都没见到一片。要不还是我回家给您做吧?”
“不用,我们去湖心岛吃。”言朔道。
宁嘉佑欣喜:“城堡晚餐?”
“嗯,今晚住那里。”言朔看他开心,自己也开心。
宁嘉佑跟言朔开玩笑:“住过城堡,四舍五入我也是当过国王的人了。”
言朔笑了一下:“要求真低。”
“不低,谁家随随便便就能搞一个城堡住?我这还是沾了妮妮的光呢。”宁嘉佑琢磨着怎么也该给言朔封个大一点的官职,“以后我是国王,你就是我的首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