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心尖蹦迪(25)
不一会儿,他拎着五盒花甲粉上车,将属于言朔和周泽的两份花甲放到车上的木质小木格中。
狭小的汽车车厢内充斥着花甲油腻又勾人的肉香,周泽很怀疑这味道后天都散不掉。
这里离帝大不远,很快便到学校。
宁嘉佑的身影消失在帝大门口,言朔收回车内的眼神逐渐爬上阴狠:“电梯怎么回事?”
“检测下来是因为年久失修,程序失灵。但上个月刚维护过,如果有问题早该发现了。”周泽说着声音低了下去,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打量言朔的脸色。
“言天浩什么时候走的?”言朔问。
“您和宁先生被困在电梯里时,他从另一架电梯下来就走了。我查了监控,他被您赶出办公室后一直就等在外面,直到他偷袭宁先生。”
“让他收拾东西滚出言氏。”言朔吩咐。
“您怀疑是他对电梯动了手脚?”
“如果是他,为洗清嫌弃,不会在公司滞留到这么晚。”
周泽不解:“那为什么……”
“你去做就是。”言朔下意识瞥了眼手旁的宵夜。
周泽将他送回家,下车时,言朔拎起一份花甲。
周泽提醒:“言总,医生说您不能吃这么油腻的东西。”
言朔理直气壮:“这就是医生给我买的。”
第21章 实习
第二天,宁嘉佑去上课时拿到了系主任给他写的推荐信:“睿皓科研所我有朋友在那里,实验室设施都是顶尖的,但非常难申请。你要不换一个?”
“只有这家满足我的要求。”宁嘉佑将推荐信和申请材料放入同一个文件袋,准备尽快把材料递过去。
系主任好奇:“你要做什么实验?一上来就要这么高级的实验室?”
宁嘉佑神秘兮兮道:“天机不可泄露。”
系主任也不生气:“成,等你好消息。我今天上午跟各科老师商量了下,按你现在的表现,可以提前实习。实习单位的落实工作不是我负责,你去找辅导员吧,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
“好,谢谢教授。”
辅导员名为芮雪云,是原主名义上的表姨,但对原主从来没好脸色。
一想到要找她,宁嘉佑有点头疼。但系主任已经帮了他许多,宁嘉佑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做分外之事。
向唐哲问清楚芮雪云的办公室后,宁嘉佑下课便去找她。
芮雪云留着披肩长发,三十岁出头,年纪不大,心眼更小。
她一见宁嘉佑来就冷了脸:“你昨晚去哪里了?作为一个学生怎么能夜不归宿?你这样让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昨晚查寝时宁嘉佑正好还没回来,作为一个被芮雪云“特别关照”的学生,宿管当即就给芮雪云打了电话。
芮雪云没什么本事,但官-瘾极大,决不允许宁嘉佑打断他说话。原文中原主曾多次和她起争执,都被芮雪云骂得狗血淋头。
宁嘉佑不高兴费这个功夫,等她噼里啪啦一通说完喝水润嗓子的间隙,才开口解释:“昨晚有事耽搁回来晚了,已经去宿管那里销了夜不归宿。”
他才说完,芮雪云便不屑的冷哼:“什么事?非要大晚上的做?”
宁嘉佑不想扯出言朔,没出声。
芮雪云不依不饶:“你又和哪个野男人出去鬼混了?”
“话别说那么难听,我一个成年人爱干嘛干嘛。表姨您老有空管我,不如管管您家里那位。”宁嘉佑凉凉道。
芮雪云拍桌而起:“你什么意思!”
“就您理解那意思。”
芮雪云脸色难看,尖酸的嘴脸上愈发刻薄:“宁嘉佑,管好你的嘴,别以为靠作弊考了个不错的补考分数,就无法无天了。补考分数再好,也只给你算60分。”
“表姨也最好管好自己,我靠本事考来的分数,你凭什么说我作弊?”宁嘉佑没好气道。
芮雪云冷笑:“不就是运气好没被发现吗?我劝你悠着点,飞得越高摔得越惨,哪天作弊被人抓住,我让你直接退学!”
宁嘉佑一脸无所谓:“反正我要是被退学,宁一凡也别想再安心读书。”
芮雪云恼怒:“一凡品学兼优,你以为能和他比?”
宁嘉佑从善如流:“您说的对,我一个通过正规途径考进帝大的学生,怎么能和一凡比呢?”
芮雪云霎时神色大变:“你胡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宁嘉佑用上帝视角看过这个世界,知道他们那些肮脏的勾当,才不会任由他们搓揉捏扁。
芮雪云吃不准宁嘉佑是真的知道,还是装腔作势,正要再试探,办公室内有别的辅导员回来。
多了个外人,芮雪云也不好再逼问,压低了声音问宁嘉佑:“你到底想干什么?”
宁嘉佑用另一位辅导员能听见的声音说:“主任说你帮我找到实习医院了,让我来找你。”
另一名辅导员听见欣喜道:“哇哦,是宁嘉佑吗?”
宁嘉佑乖巧的跟他打招呼:“是我,老师您好。”
“你好呀,真有礼貌。”辅导员眼中闪着羡慕,“我可都听说了,天才学生啊。加油,医学的未来靠你们啦。”
“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
“芮老师,我可真羡慕你有这么乖巧懂事还聪明的学生。”辅导员每夸一句就像是往芮雪云心上扎一刀。
她狠狠瞪了眼宁嘉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地址和联系人,你明天早上8点去报道。以后每个周末都要去,算考勤。”
“那薪资呢?”宁嘉佑问。
芮雪云轻嗤:“实习生是去学东西的,你还想要工资?人家没跟你收学费就不错了。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去推了,现在各大医院都不缺人,好不容易才帮你找到这么一家。”
宁嘉佑才不信医院有不缺人的时候,但现在光靠他自己找医院实习不仅麻烦,而且还不一定被学校认可,索性先去这里看看再说。
翌日清晨,宁嘉佑迎着朝阳出发。
帝都有很多名为胡同,实际是四车道的大马路。宁嘉佑昨天看到地址时也没多想,直到他跟着导航停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停下里,看到蓝色门牌号上的地址与纸上写的一模一样。
宁嘉佑的内心犹如哔了狗。
小巷不过两米宽,隐藏在重重高楼之后,没有一丝阳光洒入,阴冷又潮湿。
灰白的墙上透着黑色的霉斑,坑坑洼洼的青石砖路上蓄着黑色的积水,墙角的垃圾桶不知道多久没清理了,散发出恶心的臭味。
这里只是一处民居,不可能有他要实习的医院。
被算计了。
地址被打印在一张普通A4纸上,芮雪云完全可以推脱的干干净净,再倒打一耙是宁嘉佑没准点去为他安排医院报到,错过了实习机会。
宁嘉佑暗自琢磨该怎么收拾这个坏心肠的女人,忽然身旁的门开了。
门内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四十来岁,带着一副样式老旧的厚底片眼镜。
男子身材偏瘦,见到宁嘉佑,殷切的问:“来看病?”
宁嘉佑摇摇头。
男子低头瞥见他手里的地址,意识到什么,“来实习的?”
宁嘉佑错愕:“您这还真是个医院?”
“称不上医院,就是个诊所。昨天通知我有学生来实习,就是你吧?叫宁嘉佑是吧?”
宁嘉佑点点头,掠过男子的身子朝里面望去。
这是由间屋的普通民居改造而成的小诊所,靠门的这间屋子是门诊,摆着桌椅、药柜等物。左边一扇门通向另一间屋子,隐约能看到隔帘与床位,估计是处置室或治疗室。
“我们诊所病人不多,还算清闲。你有不懂的地方问我就成。”男子一边说,一边把门框边半人高、写着“诊所”两个字的白底红字霓虹灯搬出去。
宁嘉佑忍不住问:“恕我直言,您有执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