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cp之后(208)
“找谁呢?”奚白端着蜡烛靠近,脸颊凹出两个小酒窝。
戚寻视线不自觉落到他的小酒窝上“找——我也不知道。”
他有点懵,为什么这个人完全不怕自己。还有之前——他在画像上舔的那一下,温热的触感到现在好像还停在他嘴巴上,
“你提着这么重的东西,很累吧。我帮你。”奚白自然地把蜡烛塞进戚寻手里,接过他手中的人头和长剑。
戚寻稀里糊涂地把剑和人头递给他。
“等等。”奚白突然说“现在很晚了,夫人已经睡了吧。而且夫人讨厌吵闹,你现在去打扰她多不好。”
戚寻深蓝色眼睛看着他“嗯。”
“所以要不来我房间一起睡吧。”奚白来到城堡第一天就准备截女主人的胡。而且截的很理直气壮,很光明正大。
“我——”戚寻觉得很有道理但哪里不对的样子。
“听见什么了吗?”逃生者的房间,林霞和王盼蹲在门口往外听。
“只听见夫人两个字。”王盼说。
“再听仔细一点,肯定有线索。”林霞把他挤在门上,小声催促。
王盼点头,把耳朵和门贴的更紧了。
“还是没有,门板太厚了,听不见。”他说。
“没用的家伙。”嘲笑从他背后响起。
王盼瞬间凝固住了。那不是女友的声音!他的心脏无限下沉。
现在他才发现背后的重量变了,变得死沉,冰冷的触感透过衣物传来。
“你在害怕?”背后的东西笑嘻嘻说。
王盼额角淌下冷汗,他颤抖手从上衣口袋摸出什么,狠狠向身后扎去。
“啊!”女人痛苦的惨叫响起。
血腥味在狭小的空间扩散开。
“林霞。”王盼慌乱按开手电筒。
林霞正倒在地上,胸口扎了一把小刀,血流如注。
“好疼。”她惊恐地看着王盼“你扎我干嘛!”
王盼看她痛苦的样子却不敢过去,谁知道现在的她是人是鬼!
“我们怎么认识的?”他警惕问。
林霞痛的要晕厥“你有病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王盼松了口气连忙上前为她止血。
林霞瞪他“痛死我了——”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噎住。眼睛等大,勾勾盯着王盼肩头。
“怎么了?”王盼意识到不对,迟缓地转头。脸碰到另一张冰冷的脸。
在林霞瞪大的眼里,就是一个浑身青白的男孩趴在王盼脖子上,正冲她咧嘴笑。
露出黑洞洞的一张嘴。
“啊啊啊啊啊!”
惊恐的尖叫透过大门传到外面的走廊上。
打断了奚白和戚寻的对话。
戚寻身形陡然虚幻,消失在黑暗中。奚白伸手,但什么也没抓住。
他站在原地神情阴沉下来,随手将手中的人头抛出,砸在门板上发出嘭一声。
嘭!门后的林霞只看见王盼脖子上的鬼受到惊吓一般飞快爬走,消失不见。
她惊惶未定地拍拍胸口,只是她忘了胸口还插着一把刀,这一拍刀又往里插了点。
当时她脸就白了。
“快止血——”她艰难地说。
旁边房的柳月先是被外面走道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又被林霞的尖叫声直接惊地从床上弹起。黑漆漆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凝神细听似乎还能听见天花板上有细微的声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般。她默默又躺回去,用被子把脸蒙上。
天亮就好了,天亮就好了,她安慰自己。
于此同时,陈天也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在想女主人,那个漂亮的女人。
真漂亮,现实里的女明星也没那么漂亮。
他想的心头发热。
忍不住恐惧,但越想越激动。
想着想着,他鼻尖微动,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
焦糊的臭味,时远时近,找不到来源。
他微微扭动脖子,却碰到一点奇怪的触感。
光滑柔顺的。
像是——女人的长发。
在他枕边。
咕咚。他咽了口唾沫,一动不敢动了。
恐怖故事的一夜无疑是漫长的,当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所有逃生者们都顶着漆黑的眼圈出现在走廊上。
其中最惨的是林霞,眼底青灰一片,胸口还缠着纱布。
“说说昨天晚上的事。”叶流把所有人带进自己房间。他的房间只有空荡的书架,几张椅子。
“我!”陈天迫不及待地说,一晚没睡的他脸色苍白的吓人,当然也有被惊吓的成分。
“我床上有女人的头发。”他惊恐地说“我早上起床时女人的头发不见了,但我的头发掉的满床都是。”说着他痛苦地揪揪自己的头发。
他觉得自己被女鬼盯上了,恐怕活不过明晚。
“给我看看。”叶流说。
陈天握着一把细碎的短发放到桌上。
他捻起一点,的确是男人的短发,但——他看着陈天完好的头顶,并没有秃掉一块。这些头发是哪来的?
他视线落到奚白脸上。
所有逃生者精神憔悴的时候他却精神的可怕,气色好到发光。
难怪连女鬼也看上他。
但他这样跟人群格格不入就显得很可疑。
叶流听说过一些副本鬼可以伪装成逃生者混在逃生者队伍中。
奚白——这个处处透着违和的新人,是鬼吗?
奚白撑着脸在神游,丝毫不在意叶流怀疑的目光。
重新把视线收回头发上,叶流捧起头发闻了闻。
“糊味。”他说。这堆头发弥漫着一股蛋白质烧糊的焦臭味。
“是,我也闻到了。”陈天紧张地看着叶流,希望他能说出什么线索。
糊味?
奚白举手“我也看见了。”
“看见什么?”叶流问。
“烧糊的人头。”说道跟戚寻有关的事,奚白显得格外积极。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神情诡异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看起来昨天晚上还睡的不错。
这个新人——他的心是有多大!
“昨天晚上老爷回来了。”奚白淡定地抛出炸弹。
“这么重要的npc出场你怎么现在才说!”叶流质问“而且你怎么知道那是老爷?”
他越来越觉得奚白可疑。
谁知面对于他的质问,奚白不仅不心虚甚至还瞪他“你凭什么叫他老爷?你要叫他城堡的主人。”
如果迷惑可以具现那叶流一定满脸问号。
“为什么不能叫老爷?”他问。
“老爷是很亲密的称呼,只有亲密的人才能称呼。”奚白解释。
“所以?”叶流反问,如果是亲密的人才能称呼那也是女主人和管家的事,跟你这个外来人有什么瓜吃?
“所以你不能喊,只能我喊。”奚白理直气壮。如果可以他还想直接叫老爷小名。
寻寻。
这么一想他露出一抹痴笑。
可是还不行,还没有登堂入室,还没有名分,不可以那么亲热。
他完全忘了昨晚是谁一见面就邀请对方到自己房里睡。
叶流噎住。
什么人啊你。
你是不是走错片场了?麻烦你恐惧一点,正经一点,行不行!
这里是恐怖游戏!麻烦不要露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花痴笑!
而且你到底对女主人的老公有什么企图啊喂!
你的良心不会谴责你吗!
奚白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他想要的,就抢过来。
叶流深吸几口气,询问了几句奚白昨晚的具体情况。
但越听,他神色就越古怪。
“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平静无风。我心怀忧虑迟迟无法安睡。”奚白饱含感情地说“于是决定拿起蜡烛到外面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