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cp之后(252)
奚白发现金瑾瑜眼神变了,冰冷无波的眼神满满都是控诉。
“有什么不对吗?”奚白很“直”地问。
某些人看起来直,其实背地里早就弯成了蚊香。
金瑾瑜看着奚白“澄净”的双眼,不由怀疑,也许,奚白真的没有任何其他想法。
是他想多了?
所以奚白到底是看上了哪个女人!
“没什么,让开。”他心思千回百转,表面上仍冷淡地说。
“哦好。”奚白挠挠头,听话地让到一边。
金瑾瑜进了屋,走进主卧。
“诶,等等。”奚白伸手。那是他睡过的房间。
原来这是雇主的卧室吗?他还以为那是客房。
他还想说什么,门碰的一声关上。
不知为何,他从中感觉到了一丝相似的气息。
鱼鱼生气关门也是这样的。
暴躁又别扭。怪可爱的。
“啧。真冷淡。”奚白站在玄关处,摸摸下巴。眼睛眯起。
主卧被雇主拿走,他只能去住次卧。事实上次卧和主卧差距并不大,只是一个已经被奚白窝暖了。一个还是冷冰冰的等着奚白用体温再暖一遍。
房间内,冷着脸生人勿近的金瑾瑜刚关上门就一个猛扑扑向大床,在上面卷起被子滚了几圈。
被子里满满都是洗白的气息和未散去的余温。小太阳一样干燥温暖。他闻着闻着耳朵就红了。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痴汉行径。羞耻地红了脸。爬起来坐好,矜持地咳嗽一声。
说不回来结果还是回来了。
他现在闻不到奚白的味道就浑身难受,奚白简直就像他的猫薄荷。
但回来归回来,他还没忘奚白对别人一见钟情的事!
他要看住奚白,让他没机会和一见钟情对象相处,奚白的每分每秒时间都是他的!
本来以为没有奚白在身边今晚注定失眠的金瑾瑜就这样窝在床上闻着奚白的气味睡着了。
好像只要被这个人的气息包裹,一切恐惧不安都不会存在。奚白就是最可靠的后盾,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他身边。
但很快,睡着的男人眉头渐渐皱起似乎沉浸在一场并不愉快的梦境中。
“火—”他喃喃自语“我要你和我一起死—”他神情陡然扭曲起来,似乎正承受莫大的痛苦。眉头死死皱起。
“别走。”他徒劳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他眼皮轻颤,马上就要被噩梦惊醒。
一只温热的手扣住他的手。
金瑾瑜惶恐不安的神情立即安静下来。他紧紧握住那只手,像溺水者紧抓住救命稻草。
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奚白凑近,鼻尖和陈睡着的男人相抵。
手将男人的手按在枕头上“让谁别走?”
“说给我听听?”
金瑾瑜不安地撇眉。将头扭到一边。将脖颈暴露在奚白眼下。他的衣领大敞,顺着脖颈可以看见下方若隐若现的胸口。
“谁?”奚白更加靠近,舔舐上男人脆弱的颈动脉。舌尖感受着那旺盛跳动着的生命力。汩汩流动的,是生机的鲜血。
一定很甜美。
金瑾瑜眉头深深皱起。他侧着脸,推拒奚白靠近的脸。掌心陷入奚白浓密的黑发中,抓紧。
“走开。”
但接着他马上又意识到什么一般“别走。”
和奚白交握的手收紧。紧紧扣住。像依赖奚白可怜无助的小猫。
奚白不再追问。抱着他的腰躺下来,指尖抚平他深深皱起的眉心。
“在呢。”声音轻柔。
金瑾瑜听话地舒展开眉眼。依赖地往奚白怀里拱了拱。
奚白捏捏他隐藏在发丝间的耳朵。
瑾瑜到底是在叫谁不要走呢?
还有睡梦里不自觉的亲密依赖地动作又是给谁的呢?
突然,有点,嫉妒。
他弹弹怀里人的脑门。
“叫谁别走呢?我杀了他,好不好?”
嘴角轻轻勾起。带着无限恶意。
金瑾瑜醒了,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
他揉着太阳穴做起来,眼神咪蒙。
本来以为奚白不在身边又会失眠,但昨天晚上意外睡的还挺好。
他变成猫,呲溜钻进被窝里。抱着残余着奚白气息的被子滚来滚去。舒服地抖抖耳朵。
咦。
怎么一个晚上过去了,味道还没散?
猫咪从被子里冒出一个头,疑惑地动动鼻子。暖暖的小太阳的味道,一点都没有散。好像奚白在他身边躺了一晚一样。
但这怎么可能呢。
碰碰。轻柔的敲门上响起“金先生,早饭好了。”
金瑾瑜吓得立刻变为人形。
“我知道了。”他慌乱中停下,轻咳一声,语气淡然又疏离,矜贵又禁欲。冰一般微凉中沉着磁性。
是可是让无数只鸡笼化水的声音。
“好。”奚白走到桌边解下围裙,摆好盘子。背后,门打开,金瑾瑜一身整洁地走出来。穿好的深蓝色衬衫,黑色西装裤。
奚白看了一眼收回目光。
深蓝色真的很适合金瑾瑜,衬得他皮肤更白了。矜贵神秘,优雅莫测。
加上俊美的脸和完美的身材,是无可挑剔的男□□惑。冷淡中透着若有若无的勾引。
不能再看了,再看他怕控制不住火热的目光被金瑾瑜察觉。
金瑾瑜理理衣领,发现奚白只是看了呀一眼就转过头。他不爽地龇牙。
精挑细选的衣服居然一点也没吸引到奚白的目光。这不科学!本太子照镜子都要被自己迷死了。奚白居然无动于衷。
是不是男人!
难道是不喜欢蓝色?金瑾瑜皱眉。
那要不下次换身金的?
奚白似乎很喜欢给他的本体撸毛,他本体是金色,说不定奚白喜欢金色呢。
这样想着,他摆着一张冷淡脸走进盥洗室。
他刚转身,奚白就扭头,看着他的背影。
衬衫扎进腰带里,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多一分嫌壮,少一点嫌细弱。
金瑾瑜这种曲线的腰一定是坚韧的,覆盖着一层薄薄肌肉,可以适应各种高难度姿势,各种弯折也不用担心拉伤。
猫科动物的身材的确一流。奚白默默感叹。
他快速收拾好餐桌摆上食物。做完这一切后金瑾瑜也正好结束洗漱,慢条斯理走过来在主位坐下。
奚白站在一边。
蓝眼男人冷淡地看了眼保姆“愣着干什么?坐。”语气霸道不容置疑。蓝色眼睛极具压迫感。
小保姆似乎被气势震慑住了,老老实实坐下。呆愣愣看着他。
这让金瑾瑜金太子很受用。
“吃。”
“吃什么?”奚白看着他,脸渐渐红了。
“吃饭。”金瑾瑜被他盯的耳根微热。
冷淡地说。
天知道,对奚白冷淡简直用尽了大猫猫的力气。
“我听说你受伤了?”奚白问。
“是。”金瑾瑜点头。
“手可以动吗?”奚白再接再厉。
“废话。”金瑾瑜皱眉,抬手拿起筷子,动作灵活没有一点迟钝的样子。
他和目光灼灼的奚白对上视线。动作一顿。
看着我干嘛?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发现我的破绽了?金太子突然有点紧张。
“真的不需要喂吗?”奚白动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
金瑾瑜顿住。看着那块鱼肉,还有微笑着的奚白。有点蠢蠢欲动。
“不需要。”他高贵冷艳地开口“你吃你的。”
即使他内心的小猫已经趴到奚白膝盖上撒娇打滚卖萌了。但人形的他还是硬气的可以。冰冷的气场可以把五米内的人都冻结。
他还没原谅铲屎官。
不能再给铲屎官原来那种层次的宠爱了。
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奚白支着下巴“这样啊。”他把鱼肉自己吃了。
金瑾瑜咬牙。
为什么不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