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31)
可惜电梯里还站着一对让人倒胃口的父子,他只能收起了娇里娇气又浪到飞起的后半截话。
“什么东西伤的?”阎情只当没听到不痛二个字。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按在他的伤口上。
詹无忧被他按的吡牙咧嘴。声音也跟着含糊,“熏香炉磕的。”
“真有出息。”阎情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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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阎情站在电梯门正中,虽然俩边都有空隙可以走。但他往那一站,莫名就有一种生人止步的气势。
詹宗延对电梯门开时的一眼心有余悸,此时缩在电梯里不吭声。
詹锦儒却没这么多时间,他还约了王总商谈地皮的事,总不能干耗着。
他轻咳了一声,以退为进道,“无忧的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才行,不如我先送他去医院。”说着就往外走。
阎情的视线如有实质般落到詹锦儒身上。
詹锦儒心头一咯噔,步子变得迟疑。
但呆在电梯里不是一回事,他硬着头皮又走了俩步。
眼见快出电梯时,
阎情突地抬起脚,毫无留情的一脚踢出。
詹锦儒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整个人一下倒飞出去二米,摔在了电梯壁上,闷哼了一声。
詹宗延吓了一跳,一声惊呼刚出口,就被阎情转过来的视线扼杀回喉咙里。
他喉节上下滚动,惊惧万分的将后半截吞回肚子里。
一颗心乱糟糟的跳得飞快。
“来,”阎情随手指着一名服务员。“去把店里所有的熏香炉都拿来。”
被点名的正好是来打探情况的小白。
他跟着詹楠多年,早染上了满肚子坏水。
眼见这驾驶,就猜到了后面的事儿。
低头应了声好,就准备把整个茶馆的熏香炉都带了过来。
茶馆的生意其实不错,百分之三十的入座率。
每当他进入有顾客的包间时,还汇声汇色的解释了一通原因——詹家大少爷用熏香炉砸伤了阎爷的人,阎爷让我们来拿熏香炉,其余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詹楠嫌他一个人动作太慢,暗地里把所有服务员都叫了过去,反复叮嘱了遇到客人时必须要说明取熏香炉的原因后,让他们速度去取。
整个茶馆的服务员全部出动。十分钟内就把馆内的熏香炉都带到了电梯前。
还贴心的用四层高的推车摆放的整整齐齐。
小白更是主动搬了张红木圈椅过来,供阎爷坐着。
阎情看着那张红木椅,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小白,随即一伸手,把詹无忧拽进椅子里。
自己往木椅扶手上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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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双腿笔直修长,那一靠就凸显了优势。
那条腿就跟艺术品似的惹眼。
要不是时机不对,詹无忧都化成一根春藤缠上去了。
只可惜眼下时机不对!
他努力把自己对阎情的一片色心按了下去。抬头就见着阎情取了一只熏香炉在手里掂了掂,评价道,“用料实成。”
詹无忧在心里点头,确实。
砸过来前,他也没料到会有这么流这么多血,用料是真的实在。
梆梆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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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不愧是喜怒不定的代表性人物。
掂了几下后,毫无预兆的抬起手,猛得将熏香炉掷进电梯里!
詹无忧看的分明,他就是朝着詹宗延砸的!
’碰——!’
一声闷响!
梆梆硬的熏香炉准确砸在詹宗延的额头上,殷红的鲜血登时就涌了出来。
这还不算完,也不知是詹家父子倒霉还是阎情控制得精巧,碎香炉四裂的碎片如同下雨似的落在詹家俩父子身上,割破了他们裸露在外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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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宗延捂着被砸破的脸,整个人就像是被吓懵了,一丁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詹家大少爷果然沉稳。”阎情声色幽幽,低下头,对詹无忧道,“和你这种娇气包就是不一样。”
詹无忧想笑,又不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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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爷,”一身狼狈的詹锦儒已经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都说佛都有三分火气。
即使詹家比不上阎家,但大庭广众之下被个晚辈这么飞踹出去,实在是丢面。
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詹锦儒摆出一副凝重的脸色来,“您这是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阎情微歪了一下头,脸上写满了’我就是想整你’,’整死就整死,还要挑日子吗’。
詹锦儒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要不是地位太过悬殊,他都恨不得找人弄死阎情。
但现在他只能忍着满腔的怒意,尽量平和道,“不知道我们父子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
阎情细长的指尖轻轻抚过詹无忧的脸,慢条厮理道,“你还能问出这话?”
詹锦儒懂了,他咬着牙,“您误会了。无忧的伤是他不小心磕的,我……”
阎情面色突的一冷,从扶手上站起身。
他本身凶名在外,没人敢在他发怒的时候开口。
此时脸色一沉。詹锦儒那个’我’字后面就再跟不出其它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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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家主。”阎情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此时喊出这称呼,却硬是让詹锦儒面色惨白。
他冷笑一声,从四层推车上取过一只熏香炉,放到詹无忧手里。“这家的熏香炉我很喜欢,想借俩位试试质量如何,不介意吧?”
詹锦儒脸色难看。
好半晌,才从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不介意。”
“那就好。”阎情握住詹无忧的手,把手里的熏香炉砸进电梯。
【作者有话说】:阎情:敢打我老婆?砸死你们!
第35章 在翻车中来回跳跃
詹无忧数着数。
一百五十个。
阎情和自己总共砸了一百五十个汝窑熏香炉。整个电梯里面铺满碎片,平白堆出了五六个厘米的高度。
詹家父子蹲着身子抱着头,身上满满都是碎渣,微微一动就唰唰的往下掉。
怎一个狼狈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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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熏香炉的质量,不错。”阎情拍了拍手,拉起詹无忧半搂在怀里。
詹无忧跟无骨似的依在他身上,听着他胸腔微震,问道,“詹家主觉得呢?”
詹锦儒招牌的温雅笑容都收了起来,此时只剩下满脸的麻木。配合着吐出了俩个字,“不错。”
“英雄所见略同。”阎情回过头看了眼一直候在身边的小白,“我惯来尊老,既然詹家主喜欢,君子不夺人所爱,就让给詹家主吧。”
小白非常上道,刷卡机’啪哒啪哒’打出一串数字,就送到了詹锦儒跟前,“詹先生,这里合计一百五十个汝窖熏香炉,其中有二十只为’汝窑王’亲制,市价十万一只,合计二百四十五万,贵公子包厢内砸破的炉中添的是沈湘木,每公斤100000美元,里面放的不多,算个添头,凑整二百五十万整。”
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不算,竟然还要倒赔去二百五十万。
詹锦儒瞪着满地的残渣,活像只被人扼住脖子的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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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被按在手术台上缝针时,脑海里都是詹锦儒那张面目扭曲的脸。
骚还是阎情骚。
横行霸道砸了人,还要被砸的倒霉蛋买单,也只有阎情这种身披霸道的大佬干的出来。
偏偏还没人敢找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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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詹无忧缝针的是位四十来岁的男医生,他缝得又快又稳,嘴上还不忘叮嘱一句,“有头昏想吐的情况吗?”
“不昏,也不想吐。”詹无忧上辈子受伤多了,心里门儿清。这看着血赤呼啦的,其实就是个外伤。
这个点病人也不多,医生没这么忙碌。
平时问答习惯了,边缝边感概了声,“这条疤有点长。”
詹无忧顿了顿,“会留疤?”别看阎情挺大佬,其实也只颜狗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