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包的豪门少爷重生后(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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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在王致谈兴受挫时进入院子。
王致站起身,迎了上去。
阎情高冷的扫了他一眼。
王致觉得自己从里面读出了——一边呆着,等我洗完澡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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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情去房间洗澡的时候,詹无忧已经乖乖去了训练室。
阎情每天抽一个小时陪他训练,其余时间平均分配给各项专业过硬的老师。
早上学的是格斗。
这位老师曾是泰国黑拳的拳王,出手以狠辣著称。
作为’初学者’,詹无忧目前学的是格档和横踢,重复这种动作其实很枯燥,为的是让肌肉形行条件反射。
他已经踢了四十分钟,出了一身汗,正准备按弱鸡人设喊停休息一下,就看见王致绕了过来。
王致这种人,八卦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扔下这么个’炸弹’,他能忍得住?
詹无忧呼吸错了俩拍,故意在一个横踢中一脚踩空,疲累的对着教练摆摆手,虚弱道,“抱歉,我真的不行了,先让我休息五分钟好吗?”
拳王双手抱胸,咬着字道,“只能五分钟。”
詹无忧比了个ok,坐到一边的长凳上。
王致悄悄绕到他身边座下,殷勤的递过来一瓶水。
“谢谢。”詹无忧是真的渴了,接过水吨吨吨喝了半瓶才停下。
王致挑眉看了眼拳王,又把目光落到詹无忧身上。八卦的气息已经上乎之欲出,“阎爷怎么突然让你来训练了?”
詹无忧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种说来话长,事情跌宕起伏的调调让王致双眼放光。
在他越来越期待的目光中,詹无忧简短的把传世拍卖会遇刺的事说了下,而后总结道,“还是我太没用了。”
“确实。”王致脱口道。
半秒后,他反应过来,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确实是太惊险了。你看我这嘴,这断句断的!该打。”
詹无忧失落的瞅了王致一眼。
这是一种明知道你根本不是断句,但我不追究的眼神。
“王哥,”詹无忧又叹了一口气,闲聊似的,“主人和您说了内奸的事吗?”
“内奸?”王致觉得自己在法国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十几集连续剧,这一回来,连小白兔的节奏都跟不上了。
“啊!”詹无忧左右看了眼,表情比王致的还懵,“这是不是不能说?我是不是惹祸了?”说着说着双眼直接就红了。“我,我去向主人认错。”
“别,别别!”王致急急拉住人。
他凑上来八卦这种事,被阎爷知道,怎么都要挨批。他咳了声,严肃到,“内奸这种事又不是头一遭了,我就是刚回来,很多事要处理,阎爷不方便派我去才没提。”
“真的?”詹无忧犹豫不决。
“当然是真的!”王致和小白兔互瞪。
四十秒后,没能比过对方,先眨了眼。
他揉了揉泛酸的眼睛,觉得詹无忧简直有毒,自己根本不想和他比’谁睁眼时间长’这种幼稚的比赛,“行了行了,不就是内奸嘛,这几年被撺掇背判阎爷也不下三个,不每每都被揪出来,这回又算得了什么,能有我手头上的事重要?”
詹无忧好奇道,“什么事呀?”
王致扫了眼额角满是汗的弱鸡小白兔。
随即证明自己似的,从口袋掏出一张不完整的鞋印图。
鞋印纹路在无忧眼前一晃而过。
王致直起身,“知道这是什么么?”
詹无忧脑中翻起风暴,脸上一派天真,“什么呀?”
“这是打破耻辱的钥匙!”
詹无忧:“……”神他妈打破耻辱的钥匙。
第38章 颠倒黑白
詹无忧脑子里翻江倒海,面上波澜不惊。
他是真没想到,王致会查到自己留下的鞋印。
刚才一晃而过的品牌logo相当熟悉,时隔太久的记性再次被唤醒。
他依稀记得……那双鞋十年前的自己很喜欢,经常穿在脚上。
因为那是阮白纯送给他的。
似乎还是限量款。
记忆开始一点点串连,渐渐清晰。
那一年,该品牌为了抢占市场突出个性,特地搞每省特属编号做噱头,还推出饥饿营销,每个城市限量500双。
阮白纯一口气买了四双,但这款鞋,省城的500名额都没有销售完。
也就是说,王致找到了这枚鞋印,查到他头上是迟早的事。
虽然缩骨呈现出的身高差也足够他苟一段时间了。但这地雷埋在这,谁知道什么时候炸。
他脑子里转个不停,阮白纯,四双,编号几组词不停变换,最后灵光一现—祸水东引。
阮白纯会给他送礼物,但所有的礼物并不是独一份的,毕竟她’收养’的远不止他一个人。
而每个’收养’的孩子,只隐约知道养母还有其它的’养子’。
阮白纯不会让他们见面。
所以在詹无忧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的詹家大少前,只觉得阮白纯是个面硬心软的好母亲。
现在想来,那些孩子的身份恐怕也大有文章。
这条线索扔出去,或许会得到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而且,他有预感。
这件事若是办成,至少能毁了阮白纯半数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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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致自信满满的脸,詹无忧悄悄递线索,“王哥,那是鞋印吧?”
王致眨了眨眼,他就想炫一下,并不想节外生枝。
正想堵了小白兔的嘴,就听他小声道,“好像是某牌今年的新款?”
王致搜图很久才找到的线索,没想到詹无忧一眼就看出来了。
“平时……喜欢鞋?”王致只能想到这个理由。
“我也有一双啊。”詹无忧笑得又甜又乖,“是养母送给我的呢。听说每个城市限量500双。而且每款鞋上面都有编号哦,对应不同的区域。像我们省城,上面的编号是400。”
一个鞋子还搞限量,疯了吧。
不对,400竟然是编号。
他还以为是鞋码。
这么一来,嫌疑人的范围就更小了。
王致完全没考虑过小贼是詹无忧的可能。随口道,“那你养母对你不错啊。”
“恩呢。”詹无忧含糊道,“那个,王哥,我休息时间结束了,就先去训练了。”
他又说错话了?
不应该啊。
看着詹无忧落荒而逃的小跑离开,王致皱着眉,手指略有似无的抚过口袋。
詹家的主母?
小白兔很怕她?
传闻和詹锦儒是一对人人夸赞的神仙眷侣。无论出席什么活动,俩人都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
这类靠着詹锦儒才被人艳羡的女性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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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艳羡的阮白纯女士,此时正冷着脸,看向对面缠满了绷带的詹宗延。
这对父子就跟商量好似的,从那天傍晚起就拉黑了她的所有通讯方式,直到今天詹宗延花光了身边的钱,才在家门口被阮白纯逮到。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听了三天的流言蜚语,问出的话不自觉间就带上了咄咄逼人的味道,“你又做了什么事!”
詹宗延捂着额头,脸色同样臭得厉害。“这事你怎么不去问詹无忧!”
阮白纯眉头紧拧。
詹无忧自小被她封闭似养育。
这种畸形养育下的孩子,对母爱的渴望不是宗延可以体会的。
他是世上最没有胆量忤逆自己的存在之一。
詹宗延这话明显就是在鬼扯。
阮白纯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扇过去的手,压着声音道,“无忧受伤了,这段时间都在养伤,他能碍到你什么事!”
“受伤?不可能伤害我?!”詹宗延脸色涨得通红,激动无比道,“他根本就没有受伤!不仅没有受伤,还带着阎情出来招摇,我额头的伤就是……就是他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