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被下堂了?!(26)
就是用银锭子垒一张床来睡都使得,哪像现在,一个月只有二两的月钱,买个簪子还得求老爷赏。
顾北知不知道自己在一个女人心里做了比下有余的下,领着孩子们和关舟乘着王五叔的车回了家,路上两个孩子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镇上的事,稚嫩的声音像是树上的黄莺一样好听。
约定好等两个孩子学会新的古诗,全家人一起来镇上赶集之后,二宝抱着爹爹的抱住打起了哈欠,眼皮也忍不住往一块合。
“二宝,困了吗?”顾北知将二宝抱牢,排排他的后背,“困了就睡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二宝特别乖的应了一声,窝在爹爹的怀里特别安心,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睫毛颤动了几下,彻底睡着了。
顾北知维持着一个姿势抱着孩子,另一边大宝也在关舟怀里睡着了,关舟仔细的调整了一下姿势。
让大宝的脑门朝着他的脖子,一手牢牢的抱住孩子的腿,另一手从后背斜向上整个扣住孩子的后背和脖子。
这样就不用担心孩子睡的时候乱动和睡着了被风吹的着凉了。
在关舟的指点下,顾北知也慢慢调整好了姿势,小孩子睡着了之后吹风很容易着凉、发热,最好是能挡着点风。
没办法的话,就像现在这样,脑门护着点,也好一些。
顾北知看着关舟瘦瘦小小一个人,抱着四十来斤的大宝好不吃力的样子,心里挺佩服的。
他自认为体力比关舟好得多,抱着轻一些的二宝抱一会儿还觉得手臂酸胀,关舟却似乎完全没感觉一样。
换句话说,是他习惯了,习惯了带孩子的辛苦,习惯了干活,习惯了现在的一切。
“小舟,我会努力赚钱,让你和孩子都过上好日子的。”顾北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说这么一句话,甚至来不及过脑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关舟楞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信你,我和孩子都等着。”
看到关舟的笑容是那么轻松,顾北知干脆也不去想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而是问他,“要是家里有钱了,小舟想做什么呢?”
“买地!”关舟眼睛都亮了。
“北知,咱们再攒几个月,就可以买两亩中等田了!”关舟都算好了,顾北知上个月给了他一两银子,他存下五百文,这个月又给了他一两。
以后每个月都可以存下一两,存上十个月,就够买两亩中等田的钱了。
第22章
“买地,咱们再攒几个月,就可以买两亩中等田了!”关舟显然已经打算好了。
听见买地,前面驾车的王五叔忍不住搭腔了,“小舟说的对,大郎,你家一亩地都没有可不行,咋也得买上五亩。”
顾北知蒙了,他一个22世纪的华国人,压根儿没接触过种地这事儿,自然也没有考虑过要买地。
但看关舟和王五叔的态度,总觉得家里有地,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可是买了地咱们家也没人能种,那不是浪费吗?”
顾北知不明所以,种地可不是什么清闲活,他们家里满打满算就他和关舟两个成人,一个要带孩子,一个要上工,谁来种地?
关舟瞪了他一眼,“我种啊,以前我家的地都是我种的,你放心吧,只要买了,我肯定能种好。”
顾北知被瞪了,摸了摸鼻梁,“不是,我的意思是大宝和二宝还小,不能离开人...”
“谁说的,明年他们都六岁了,都该学着烧火、捡柴了。”关舟掰着手指算着。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农家的孩子每一个都是很小就开始给家里帮忙了,关舟也心疼孩子,但也不会让两个孩子什么活儿都不沾手,那样养不出有出息的孩子。
看他家里的弟弟就知道了,都多大了,还每天睡到中午,吃饭都得娘哄着...
关舟侧着头碰了碰自己的儿子,他儿子这么懂事,肯定会比他弟弟有出息的。
“这就不用了吧,他们两个才几岁,捡柴哪用得到他们?”顾北知现在颇有几分傻爸爸的模样,舍不得孩子吃苦受累。
“我就打个比方,大宝和二宝都很懂事,不用太操心的,到时候我去地里干活,他俩在边上玩就行。”关舟又说回了买地的事情。
王五叔也劝顾北知攒攒钱,赶紧买了地,有地这将来才稳当,不然吃饭都提心吊胆的。
顾北知在一老一少的夹击之中,原本就没多少反对的意思,现在更是连声赞同,表示全力支持关舟攒钱买地的主意。
得了他的同意,关舟心里更安稳了,他夫君是个聪明的,是他们村里最年轻的秀才,朝廷都给银子呢。
但是要是和以前一样,不攒着点钱买了地,这钱又稀里糊涂的花了个干净。买了地,他们爷仨就再也不用担心没粮食吃了。
关于吴庸画作的事件,一波三折的,令获鹿镇乃至周边的城镇都有所耳闻,津津乐道了许久,直到获鹿镇的王举人收了个关门弟子的消息传出来才被人们淡忘。
不过兢兢业业上班的顾北知向来不参与这些八卦,现在正痴迷的研究着一个‘花里胡哨’的瓷瓶。
若是有现代人在这儿,说不准能一眼看出这个瓷瓶的来历。
这个瓶子高43.2厘米,口径13.7厘米,足径16.5厘米,洗口,长颈,瓜棱鼓腹,胫部内收,圈足外撇。
器身自上而下装饰的釉、彩达12层之多,瞧着就像是22世纪藏于故宫博物馆里的‘瓷母’——各种釉彩大瓶的缩小版。
只是釉彩少了几种,若要细究,少的便是宋代之后时兴的那几种。
同样是将高温、低温釉、彩融于一身,算的上是赵国版‘瓷母’。
顾北知生于22世纪,这时候华国已经十分发达且开放,尤其是对于本国的历史传承极为重视,几乎每一个华国人都以自己的国家、传承的文化为荣,更加珍惜那些老祖宗流传来下的宝物。
顾家和这些宝物的缘分更深一些,他们家从20世纪开始,从事考古研究工作,后来由于各种原因,他们家又转行做了古玩交易鉴定。
转了行之后,再想接触到进驻到国家博物院的宝物就难了,尤其是故宫博物院,他们本身的团队专业性非常强,而且非常的追时髦,经费也十分充足,需要外援的时候几乎没有。
顾家人只能去看展,或者申请学术交流的时候短暂的和那些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国宝相处一段时间。
而顾北知就更惨了,他再次转行去做了大学历史老师,虽然和考古紧密相关,但却没有那么专业,他真正擅长的,还是说史。
只接触过自己交易所里的那些文玩,虽然也有令人惊艳的宝物,但那些放在博物院里的宝物总是吸引着顾家人。
各种瓷母大瓶顾北知也十分熟悉,一来从21世纪开始一直在展出,二来顾北知也曾经研究过各种釉彩大瓶的工艺、艺术性以及它所承载的历史。
现在看到了赵国版各种釉彩瓶,顾北知其实激动的心情不多,更多的是一个熟悉和安全感充斥内心。
像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慢慢找到了他原本的痕迹,游离飘浮的心再一次沉淀下来。
于是他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一样,重新了解这个‘瓷母’。
一连二十几日,顾北知一直痴迷于这个瓶子,却不知他的两位同事已经私下嘀咕他好几日了。
“王兄,你说这顾秀才到底有几分本事?我看他这个月一直在琢磨那件假货。”金姓鉴定师拉着王鉴定师说闲话。
“金兄,顾鉴定师是杜掌柜招进来的,想必定有他的特别之处。”王鉴定师老神在在的应付了一声。
“这可不一定吧?”
顾北知来宝艺轩的时间不长,和这两位同事的交流更是不多,他们三人之间是存在竞争关系,两位前辈对顾北知是有些戒备和警惕。
不说王鉴定师,金鉴定师是十足的警惕了,他经常打探顾北知最近在做什么,而且顾北知若是偶尔向他讨教,他也是爱答不理的态度。
王鉴定师和他相反,虽然也担心自己丢了工作,但他对顾北知的请教却是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