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不决，量子力学(247)

　　“喂, 老王, 你那里还有恋爱节目的通告吗，对对对, 就是那种炒CP用的，最好是甜死人的那种, 对对对, 剧本要甜一点……”
　　“喂，小李啊，你那还有没有什么有CP感的本子啊，最好是男一男二有CP感, 然后最后BE了的那种本子……”
　　“喂, 老厉啊, 你那边不是要楚绝上个封面吗，我们可以上, 到适合销量代的好的话，你看看到时候给我个双人封怎么样？”
　　“喂，……”
　　周奇打了一圈电话以后, 神清气爽，甚至干活都比之前更快了。
　　周奇想了想，然后一个激动直接定了去节目现场的票。
　　——楚绝不行, 他必须要去现场指导。
　　不然，以楚绝这速度，黄花菜都要凉了。
　　周奇恨铁不成钢。
　　周奇觉得自己现在宛若一个盼望孩子恋爱催婚老父亲。
　　而另一边，应渐辽讲完，专家的讲座也告一段落。
　　应渐辽下了台，给了楚绝一个小眼神。
　　“男朋友真棒。”楚绝对着他笑了笑，低低的声音扫过耳朵。
　　麻麻的，痒痒的。
　　身体像是快速窜过细小的电流，像是触电般，让应渐辽的心轻轻动了一下。
　　“那是，”应渐辽对着楚绝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又楚绝眨眨眼，凑近楚绝，用小气音说着，“你也不看看男朋友是谁。”
　　语气中带了点坦率的小得意。
　　说完了以后，应渐辽咂咂嘴，陷入了回忆：“这些还都是以前，趁你不在的时候学会的。”
　　“谁让你半路不搞科研，背着我们去发财去了。”
　　应渐辽皱皱鼻子，语气中带了一些幽怨。
　　——这件事，其实算是应渐辽的一个心结。
　　他之前没那么讨厌Beria的。
　　如果说，当时的应渐辽那么讨厌Beria，除了对方总是和自己气场不合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对方的背叛。
　　在那之前，他虽然一直说讨厌Beria，但是却一直是嘴上说说，但对方抛弃研究，腰身一变，成了资本的这件事，还是让他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像是突然就遭到了背叛。
　　也感到自己一直的热爱的工作受到了玷污。
　　不仅如此。
　　更气的是楚绝还摇身一变，下次见的时候，就成了研究院合作的公司的管事的，还要对着研究所的课题指手画脚。
　　气昏。
　　——本来自己一个量子力学的项目上研究的挺好的，但是楚绝一定要点名他去搞拓扑和超导。
　　还说这些更容易赚钱。
　　他呸，果然是资本家的嘴脸。
　　应渐辽想到这，看着楚绝，眼神中带着秋后算账的气鼓鼓——
　　“楚老板，现在怎么不搞公司了啊？”应渐辽对着楚绝撇撇嘴，“还成了娱乐圈影帝，你这还挺多才多艺的……”
　　应渐辽本想着好好算旧账，但是看着楚绝，突然感觉……
　　自己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真是奇了怪了。
　　应渐辽努力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努力作出了一幅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能这么不爱科学。
　　应渐辽刚想质问楚绝，却感受到了手上不一样的触感——
　　楚绝在桌子下面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指。
　　心像是气球被扎了个洞——
　　应渐辽感觉自己身上的气瞬间全没了，心中还掀起了一些隐秘的快乐。
　　应渐辽悄悄咪咪看一眼直播镜头，确认现在拍不到他和楚绝的手以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然后……直接反握住楚绝的手。
　　还在楚绝的手心轻轻挠了几下。
　　两人的就在摄像头下，牵完了剩下整个的讲座时间。
　　因为这，应渐辽后面的讲座听得草率。
　　楚绝的存在感实在太强，自己的情绪实在太激动。
　　应渐辽觉得自己一心三用——不仅要听讲座，牵手的时候还要防止被镜头拍到，不仅如此，应渐辽还会时不时地低头，遮掩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
　　讲座下不动声色的牵手产生了隐蔽的快感，让他莫名有种两人悄悄偷/情的感觉。
　　刺激。
　　摄像头拍不到桌子下面，但却忠实记录着应渐辽的表情。
　　有些敏锐的尖椒发现了盲点。
　　【啊啊啊啊！究竟发生了什么？！崽崽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这红的，不知道的以为他和楚绝暗戳戳地做了些什么呢……】
　　然而……一条弹幕让大家和真相完美错过——
　　【上台反应过来的后遗症吧，反正我每次都是下了台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然后脸红的！】
　　应渐辽脸上的红晕直到讲座结束依旧没有消失。
　　他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手心，试图给自己的脸降温。
　　应渐辽一边用手捂着脸，一边侧头，看着楚绝那长依旧是波澜不惊没什么变化的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羡慕。
　　“应渐辽是吗？”就在应渐辽还在发呆的时候，刚刚的讲座的专家走了过来，“我叫江成弘，很高兴认识你。”
　　江成弘。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应渐辽内心一紧。
　　这个名字……
　　应渐辽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个猜想在自己脑海中形成。
　　“冒昧的问一下，请问您是之前研究过这些吗？”江成弘的语气很客气。
　　应渐辽内心一紧，抿抿嘴，含含糊糊地回答：“也算是吧……”
　　“是这样的，”录制已经结束，众人已经开始离场，江成弘也没拐弯抹角，“我的一个同事，和你的刚刚说的差不多，研究思路也很像，你是仔细研究了他的文献吗？”
　　“而且你提到的东西，也是他研究过的……”
　　“他现在研究宇宙存在六维时空强力磁场，你研究过吗？”
　　听到江成弘的话，应渐辽的表情一愣。
　　两根好看的眉毛皱了皱。
　　“谁？”旁边的楚绝的表情自从江成弘来以后，就开始变得严肃，一幅戒备的姿势，听到江成弘说这句话以后，突然问了一句。
　　“对啊，是谁？”应渐辽的表情也有些严肃。
　　江成弘有些震惊，他看应渐辽的表情不似作伪，有些惊讶地喃喃自语：“真的没看过？但是你们讲的时候，引用的文献都是一样的……”
　　“他之前也讲过一个差不多的报告，而且他也是多元宇宙论的支持者……”
　　应渐辽和楚绝对视了一眼。
　　“那……”应渐辽突然想到了什么，居然和楚绝同时问出了声，“冒昧地问一句，您这次讲座的题目，是不是他给你的灵感？”
　　应渐辽和楚绝说完，两人又对视了一眼。
　　嘴角扬起来一个细小的弧度。
　　两人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相似的东西。
　　倒是江成弘的表情有些惊讶，他看了看楚绝，又看了看应渐辽，迟疑地点点头：“确实……是他。”
　　“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江成弘有些惊讶问了一句，“难道……你们认识？”
　　“不认识，”应渐辽心里大概有数了，他对着江成弘摇摇头，“辛苦江老师了。”
　　好在江成弘除了研究，对这些的好奇心并不强，也没多问。
　　他只是对着应渐辽竖起了个大拇指，目光中略带一些赞赏：“你的见解不错，甚至比我那个同事理解的更深。”
　　“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到娱乐圈，”江成弘的语气中带了些可惜，“你很有灵气，是个研究的好苗子。”
　　江成弘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应渐辽长的有些眼熟，对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应渐辽：……
　　他内心悲愤大喊——他也不想在娱乐圈的啊！
　　看着应渐辽瞬间忧伤的表情，江成弘开始反思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