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味的omega怎么办(109)
但诺言实在不想当着顾江河的面跟何似争吵,他是不知道何似会不会觉得丢人,反正他没有这个颜面。
“听不懂吗?”
何似松开拽着诺言后领的手,手指指向顾江河,嘲讽道:“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装听不懂?”
他笑着,眼底却只有一片寒意:“我真是小看你了,诺言。”
“昨天说的那些话当成耳旁风了,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不敢做什么?在我面前装得一副清高的样子,在 别人面前就本性暴露了?”
何似的话说得太刺耳,诺言气得发抖,这人不分青红皂白的给自己泼了一盆脏水,连解释的权利都不
给。
以为不会疼痛的心脏,还是痛了。
“随你怎么想,我和顾江河只是路上遇到,他把我送回来,我和他这么多年朋友,问心无愧。”
诺言知道何似不会信,但他不在乎,信不信是何似的事,说不说是他的事。
事实就是事实,哪怕别人妄加揣测,完全勾勒描绘成另一个故事。
“啊,对,朋友,对对对,你们是好多年好朋友嘛。”
何似并不认真的恍然大悟,看起来就像是听人说完了一个笑话:“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前也是 朋友关系吧。”
“结果呢,还不是上了我的床,所以谁知道到底是什么朋友关系昵......”
诺言脸一下变得惨白,他觉得自己快没有力气支撑着站在何似面前了,身体摇摇晃晃,如同下一秒会坠 落于悬崖。
痛彻心扉吗?
所有的伤疤总能慢慢愈合,可反复被揭开的伤口,会有愈合的那一天吗?
“何似,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江河把何似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大概听明白了 一点何似和诺 言的关系。
难怪,难怪诺言一提到何似表情就不自然。
只是他不明白何似和诺言之间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可以让何似说那样难听的话羞辱诺言。
不是小时候那样小吵小闹,而是真真实实的把语言变成匕首,往人心里插。
“我说什么,跟你有关心?”
何似完全没把顾江河放在眼里,一个alpha长得一脸omega相,装模作样的端着态度,看着就让人恶
'LA。
顾江河脾气再好,也不可能忍受何似这样的态度:“你没看到诺言因为你的话难过了吗?”
“他难不难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何似“哦” 了一声,拖长尾音显得阴阳怪气:“难道是顾大钢琴家心疼了?舍不得了?
他说完,也没忘记诺言:“手段不错,都有人帮你说话呢,怎么样,你是不是该回答他一下。”
诺言的肩膀被何似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放在暗处的拳头攥紧,指甲死死扣住手心,疼痛让他可以短暂 的希望心里上的痛。
“顾江河,你先回去吧。”诺言说道。
他不能把朋友卷进他和何似之间,别人的生活应该更好,而不是受到自己的牵连。
“诺言……”
“顾江河,没事的。”诺言努力想要做出微笑的表情让他不用担心,但笑脸简直比哭还要难看。
他说:“回去吧。”
他现在的生活里,好像看不到什么尽头,不知道终点在哪,但他已经跑不动了,只能一瘸一拐的向前 走。
这是一场比赛,他不能叫顾江河停下来陪着自己走。
何似见诺言还不走,不耐烦道:“没听到吗?你可以滚了,别舔着脸不肯走。”
这种装模做样他见得最多了,在诺言面前做得像个人,内心不知道在打什么小算盘。
顾江河根本不理睬何似,他们以前关系就没多好,如果不是因为喻景生和诺言,顾江河觉得自己这辈子 都不想认识何似这种人。
看不起别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说话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
他现在眼里只有脸色苍白的诺言,比所以根本何似的冷嘲热讽放心上。
“那我走了,你小心点。”
“嗯,再见。”
目送着顾江河转身离开后,诺言才慢慢把视线收回。
何似用一种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酸溜溜的口吻说:“还依依不舍呢。”
诺言已经疲惫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死水一般沉浸的眼神让何似感到不安。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何似图的,他甚至不在乎用难听的话来形容自己,一只被穿烂了的破鞋。
何似明明可以去选择更昂贵的,崭新的,漂亮的鞋子,为什么偏偏要抓着一只破鞋不放呢?
“早上出门我是跟你说过再走的,那么远的路,你不送我,也不把车借给我,路上碰到了顾江河,他愿 意送我,怎么到你口中,成了我有手段?”
“如果你是生气我坐了顾江河的车,那么你为什么不送我,因为你在等着我去求你,然后你再大发慈悲 的施舍我。”
诺言忍不住笑了: “我在你眼里是不是连尊严两个字都不配拥有啊?”
太了解一个人的感觉真不好。
诺其实言一点也不想知道何似每个动作的目的,他宁愿自己没那么明白,这样就可以傻乎乎的给何似找 借口,找个能安慰自己,说服自己的理由。
“我看到你上他的车,我就在你们后面。”
当他开车沿路找诺言的时候,看见的是诺言开心的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大脑被怒火冲昏了头,何似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手握着方向盘,好几次他有一种一脚踩下油门,大家 一起同归于尽的想法。
诺言身边有别人,他身边怎么能有别人?
逐渐驶远的车,好像车上的人跟着一起,越走越远,如果他不追,就真的再追不上了。
“所以呢?”
诺言听到何似的会吗,只觉得更可笑了: “因为这个,就让你当着顾江河的面羞辱我?何似,那如果是 我,看到你跟别人上床的时候,我他妈是不是该拿着把刀把你砍了?”
“不对。”诺言自嘲道:“我没有资格,我们是包养关系,你想睡谁就睡谁,我哪里管得着呢?”
何似不想诺言旧事重提,这些话如石头一样压着他,无力反驳,又不知所措。
“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们要结婚了,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
“以前?在你眼里一年就是以前了啊?”
“而且你几个月前不还为了那个小情人,把我的角色给换掉了吗?这些你贵人多往事,全忘记了?”
何似的口吻就好像他说的是前世发生的事情,用一个“以前的事没必要再提”,轻而易举的就能把那些 伤害抹干净。
但他不能,因为那些是他很长一段时间里噩梦的内容,是他几度醒过来又睡过去,不知道自己是死是 活,是他感觉心脏骤停,连快乐都成了奢侈品。
他何似凭什么说不提就不提,说忘了就忘了,那他受得委屈,那么无足轻重吗?
诺言认真道:“何似,你说过去的事不提,但你能保证未来,哪怕我跟你结婚了,你能保证你不会出 轨,不会看上更年轻,更漂亮的omega,你能保证你可以忍受和我一辈子用婚姻绑在一起吗?”
“这些你能保证吗?”
他不等何似回答,先给出了答案:“你不能。”
“因为你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看到漂亮年轻的弄到手,隔一段时间换一个新的情人,习惯了不受任何感 情的束缚,追求自由自在,所以你根本做不到专一深情,更做不到和一个人走完一辈子。”
何似自己也说过,婚姻不过是装给外人看,所以他和何似的婚姻,注定是痛苦的悲剧。
“我可以。”
诺言笑笑:“或许吧。”
他没有直接给何似否认,但在他的表情已经表现出完全不会相信何似的话。
拿什么去相信,他相信过许多次,一次又一次给他带来的都是失望的结局,人总要清醒的,不能一直沉 静在自我欺骗里,然后做着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