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绿茶味的omega怎么办(69)
诺言的胳膊横得太久开始发酸了,但他依旧忍着不肯放下来:“心意领了,只是今天我们就打算两个人 过,何老板你还是回去吧。”
何似一怔,问道:“你叫我什么?”
诺言一个字一个字的断开道:“何、老、板。”
他死死的盯着何似,毫不退缩的与何似视线相对,像在进行一场“你死我亡”的博弈。
“不喜欢这个称呼,那何总?”
“叫我何似。”何似的语气有些生硬。
诺言冷笑一声,从鼻腔发出轻蔑的嘲讽:“你是我的上司,是老板,随便两句话就能把我辛苦准备的角 色给换了,我不敢。”
他心里是有恨的。
诺言分不清是因爱生恨,还是所有努力付诸东流的怨恨,他从未开口说,但不代表就能如表面上看得那 样豁达。
他不是圣人,表现得无所谓,是怕别人担心,怕何似看出来自己难过脆弱的一面。
诺言太了解何似了,这个人就是想看自己过得不好不如意,甚至因为撑不下去而求他,希望得到怜悯。
这点恶趣味,何似从小就有了,只不过随年龄增长,而且对象变成了自己。
诺言希望何似离开,明白他不想再纠缠,痛苦凌驾于头顶,他已经做了太久被人支配喜怒哀乐的奴隶。
可何似却玩味的笑了起来:“你是还想着自己被换成配角的事?”
没有愧疚,没有抱歉,轻松到足以让诺言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月辛苦的努力,在别人扼杀时,是多么轻 而易举。
早就心灰意冷,却忍不住难过,看见悲哀进尘土中的自己。
“我没何总看得开。”诺言自嘲似的笑了笑:“只是你讨好心上人的手段,太低劣了点。”用伤害我,来 讨好别人。
真是可悲。
他的眼中折射出绝望,嘴边的笑达不到心底,开心成了年少才拥有的奢侈品,风雪吹入一身凄凉,从骨 头里腐烂,顶着光鲜亮丽的皮嚢。
何似看着眼前这样的诺言,心中生起异样,只是当成错觉,没太在意,轻笑道:“你说林秋?他可不是 我的心上人。”
“对啊,何大公子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不是心上人,只是一个利益关系,一个求得依靠和资源,另一个,是为了这种享受新鲜感。
诺言一直坚信,像何似这样的人,是钟表里的齿轮,永远不会有停下那一天,而唯一一次的停下,也只 是因为生命到头。
何似听诺言嘲讽的话,感觉出了一股醋味。
看吧,无论表现得多么不在乎,多么无所谓,甚至厌恶,其实内心还是舍不得,口是心非,故作坚强罢 了。
何似无比自信,自信到以为能随意的掌控诺言的一声。
“你要想重新回到我身边,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大发慈悲的口吻让诺言想笑。
“你想多了。”他干脆利落,没有犹豫的拒绝像肌肉记忆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我一点也不想。”
回到他身边,再过一次被人捧着捧着,突然坠落谷底深渊的感觉?诺言怕自己寿命不够长,经不起第二 次了。
何似能从中毫无留恋的抽身,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可是他诺言不能。
第一个动感情的人,输得一塌糊涂。
“你说什么? ”何似没想到诺言会拒绝,这种本来掌握在手中的事情,突然脱离了手心的感觉让他非常 的不舒服,甚至暴怒。
“你拒绝我?”
诺言毫不畏惧的直视他,说道:“对,我拒绝你。”
拒绝你的滥情,你的薄凉,你的虚假,你的愚弄。
拒绝我的痴心妄想,我的不自量力。
“你拒绝我? ”何似又问了 一遍,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对,我……”
这次没等诺言回答完,何似又说了一遍,声音比上一遍更狰狞,更咬牙切齿。
“你拒绝我?”
“你怎么敢?! ”
“我为什么不敢!”诺言冲他声嘶力竭的吼道,将所有积压的情绪情绪爆发出来。
“我为什么不敢?你是谁啊?就因为你是何似?就因为我以为你对我好是喜欢我结果只是图新鲜?就因 为我父母死了什么也没有?还是因为我是个omega? ”
“你听好了何似,我就是在拒绝你,因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认识你,甚至还是天真的以为你真心帮 我,真心爱我,可笑之至,愚蠢至极......”
他用尽全身力气说完,双腿发软,只能靠着旁边的柜子来支撑身体,自言自语:“真是愚蠢至极......”
如果当时,他再坚持一点,或许不会导致这样的后果。
如果再来一次,他宁愿去陪酒,宁愿去勾搭别的老板,舍弃可笑的自尊自负,也不要因为何似的几句 话,几个动作,陷入“我爱你,所以要帮你,不能看你受苦”的理由下,把谎言当做承诺,动了真心。
分开时的痛,是从身体里将全部的骨头抽走,剥开胸膛挖出心脏,是把刀片藏进空气中,随着呼吸一同 进入气管,鲜血淋漓。
一点都不值得。
“你走吧。”
诺言扶着柜子转身,将快要流出眼眶的泪水偷偷抹去,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何似争吵,僵持。
—秒,两秒,三秒。
“砰!”
他听到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此时,正躺在卧室床上发呆的诺妮,身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赶忙拿起来看,不是喻景生发来的消 息。
竟然是何似发来的。
“我可以帮你,让陆琦离开阿景。”
第74章 等孩子出生后,你当孩子爸爸
诺妮鼓足勇气,把电话打过去。
她不知道何似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根本不相信何似口中要帮她的这些话。
何似竟然开口说要帮自己,其中肯定是有特别的原因。
为了什么?诺妮不是看不出来何似和自己哥哥现在正关系僵硬,所以于情于理,都没有该帮她的道理。 很有可能是报复。
因为何似知道自己对哥哥的重要性,所以表面上说帮,暗地里搞鬼,击垮她达到报复哥哥的目的。
诺妮感觉只有这个解释最说得通,最合理。
“喂。”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何似冷冷的声音。
隔着手机,诺妮依旧产生了畏惧害怕,即使没有面对面时的那样强烈,却任然让她有想直接挂断电话的 冲动。
她深吸了口气:“你......为什么要帮我赶走陆琦?”
何似轻蔑的嘲笑道:“你觉得就凭你能做什么?只能干瞪眼看着别人亲亲我我。”
被一句说中的诺妮想反驳,又反驳不出□,又羞又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
何似听得不耐烦,嫌弃浪费时间,打断了诺妮犹豫不决的声音:“你不用想我到底什么目的,我只是单 纯的觉得那个人接近阿景别有用心。”
“既然我们都有一样的目标,为什么不合作,让事情快点解决呢?时间越久,到时候阿景深陷其中,可 就来不及了。”
何似的话让诺妮如梦初醒。
没错,现在这两个人认识没多久,却已经在一起了,陆琦把她十几年的努力,只用短短的几个星期彻底 打散,全部付诸东流。
如果......如果这两人再相处久一点,何似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诺妮有些动摇。
毕竟她一个人能力有限,而且除了自己,几乎所有人都那么满意喻景生和陆琦在一起,甚至连亲哥哥, 也在竭力的劝说她放手。
而且何似是喻景生从小一起的玩伴儿,朋友,有他的帮忙,肯定更加容易。
“怎么样?”何似胜券在握的口吻,他知道诺妮不可能不同意。
“好,我答应你。”
陆琦准时准点的站在昨晚约定好的地点等诺言。
早上离开前,陆琦和喻景生说了今天要出去。
当然,他没有告诉喻景生是诺言见面,而是找了个别的理由,说是有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来了,约他出去 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