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温雁晚忍不住吐槽,要不是你,他早就表白成功了。
“多亏有你的帮助,桂英才能度过这次难关,”达鸿意语气忽地严肃起来,他看着陆潮生的眼睛,神色认真,“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找我,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
这下不光陆潮生愣住了,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达鸿意是谁?是达家掌门人,本省顶级豪门的真正掌权者!
像他这种级别的人许下的承诺,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
李睿渊沉默好半晌,而后右手沉重地搭上了陆潮生的肩,吸气:“潮生,要是我爸知道,你竟然得到了意老的承诺,肯定酸都酸死了。”
兰静云恍恍惚惚:“等我今天晚上就回去给我爸打电话,告诉他我碰到意老的事情,他今晚就能马上酸一酸了。”
省里多少人找各种关系,都见不上意老一面的,鬼知道在广场摆个地摊,就他妈给碰上了,还正好撞见意老朽木逢春,老树开花,夕阳红火无限好,黄昏之恋正当时,搞的还是他们班雁哥的外婆呢?
“对了,”时雪容好奇,“话说严奶奶和意老是怎么认识的啊?”
温雁晚解释:“前段时间我外婆住院,恰好和意老在同一个病房,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只是那时候他和外婆都不知道,隔壁还躺着一个老霸总来着。
兰静云惊讶:“诶,严奶奶之前生病了吗?没听你说过啊。”
“嗯,就刚开学的时候,现在手术已经做完了,差不多恢复了。”
想到什么,李睿渊悄悄凑近,拿手肘抵了抵温雁晚的手臂,“诶诶,雁哥,话说意老是什么搬进去的?”
温雁晚想了想:“也差不多是开学的时候吧。”
李睿渊压低嗓子:“那他什么时候出院的?”
“大概,半个月之后?”
李睿渊低声咋舌:“才半个月就把人给搞到手了,六飞了卧槽……”
温雁晚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夜晚月光微醺,云团聚集,黑色的夜幕颜色渐深,将繁星一颗颗吞噬,直到最后一抹光亮也消弭于无。
黑夜彻底笼罩大地,凉风袭人,隐隐有山雨将倾的架势。
或许是为了好看,达鸿意今晚只着一条单薄的西装裤,脚踝空荡荡地露着,骨节干瘦。
严桂英俯身摸了摸他的腿,感受到掌心微凉的皮肤,干脆将手推车上的布袋卸下来,盖在了他的腿上。
走了段路,达锦文忽地想起来什么,他视线在四周快速环视一圈,蹙眉转向达鸿意,怀疑:“爷爷,我爸知道您今天晚上出来了吗?”
达鸿意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好跟他说的,要是被那个老古董知道,我今晚要出去告白,指不定又要东扯西扯。”
达锦文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琢磨着,这话听着哪里不太对呢?
意识到什么,达锦文忽地反应过来,立时震惊地看向达鸿意:“爷爷,您给我爸找了一个妈妈的事情,没跟他商量过吗?”
达鸿意不满:“有什么好商量的,又不是他找老婆,等我跟桂英结婚的那天,他不就知道了吗?”
“什么?您居然想等结婚的时候再告诉我爸???”
达鸿意不理会他,忽地叫了声温雁晚的名字:“阿雁啊,我跟你外婆,预计下个月就可以把婚事办了,先给你说一声,让你做个心理准备。”
温雁晚:“???”
嗯?他的外婆这就要出嫁了?
严桂英:“???”
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不是,怎么快就决定了?”严桂英感觉这人实在太不靠谱了,简直想一出是一出,“不和你家里人再商量商量吗?要是他们不同意,或者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的,”达鸿意紧紧握着严桂英的手,眸光温柔而坚定,“你这么好,他们肯定会喜欢你的……就算他们不同意,那又怎么样?”
达鸿意眼眸忽地深邃,他眯眼,一字一字缓慢地道:“达家现在是我做主,在我死前,没有人能骑到我的头上。”
他话语忽地一转,注视着严桂英的眸光深情专注:“当然,除了你。”
温雁晚:“……”
嘶,这教科书般的霸总撩妹。
达鸿意嗓音低沉:“所以……你要嫁给我吗,桂英?”
严桂英被迷得晕头转向:“我……我愿意。”
达锦文简直头疼极了:“爷爷,您不要……”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达鸿意扯着严桂英的手,忽地控制轮椅加快了速度,“阿雁,你的外婆我先带走了,祝你和潮生小朋友一帆风顺!”
“噢对了,”达鸿意忽然想到什么,回头朝众人挥挥手,“小朋友们,下周六的慈善晚会再见吧!”
言罢,加快速度就朝前方冲去,将强抢民女的古早霸总诠释得分外完美,拽得严桂英连连拍了他好几下,又羞又恼。
外婆忽然就没了,温雁晚立时愣了,他默默注视着外婆欢快的背影,心底涌起一阵复杂情绪,隐隐还带点被亲人抛弃的苍凉。
温雁晚感觉痛心。
为什么他还没有脱单,外婆倒是先脱了?
所以他到底是追,还是不追呢?
“不是,爷爷,你等等——”反应过来后达锦文立时踏步去追。
像是老天爷成心捣乱,他刚抬脚,天空忽地一阵“轰隆”巨响。
下一秒,像是被利刃划了道口子,瓢泼大雨尽数倾泻下来,眨眼便将众人浇了个满头。
“爷、爷爷……”达锦文无助地矗立在雨夜中,湿润的镜片将两位老人的背影映照得一片朦胧。
温雁晚沉默地抹了把脸,微叹
好家伙,现在真的是透心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雁雁:我外婆没了。
文文:我爷爷没了。
容容:啊啊啊啊啊我头发没了!
第63章 躲雨-蹦迪-雨吻
瓢泼大雨瞬间倾覆,简凡星当即被砸得一个激灵:“卧槽下雨了!”
“啊啊啊啊啊我昨天才洗的头!”时雪容瞬间崩溃了,拔腿就往路边屋檐下跑。
达锦文反应过来,立时抬手帮简凡星挡雨,一面伸手拽他着跑,蹙眉问:“有人带伞吗?”
“谁他妈带伞啊!”李睿渊捂着脑袋在雨中怒吼,“我他妈就说早上起来这天明明是灰蒙蒙的,怎么下午就艳阳高照了,感情这雨是留在晚上下了!”
兰静云都急死了:“快别聊了,还是赶紧找地方躲雨吧!”
众人捂着脑袋连蹦带跳,兵荒马乱地躲在了路边商店的屋檐下。
注视着眼前如注般从檐上流淌下来的雨水,李睿渊倒吸一口气:“妈呀,这雨有点太猛了吧。”
“确实。”达锦文取下眼镜擦了擦,身上手上都是湿的,越擦越糊,索性把眼镜合上插进了裤兜。
除了吃饭的时候,简凡星没怎么见过他摘眼镜,此时盯着他湿漉漉的面庞,不免好奇:“你把眼镜摘了,待会儿看得见路吗?”
达锦文诚实:“看不见。”
“啊,”简凡星担忧,“那你一会儿怎么办?看不见路的话,会摔跤的吧。”
“确实是个问题,”达锦文随意抹了把额上的雨水,脱口,“那就只能麻烦你带一下路了。”
“啊?”简凡星微微愣了愣,他垂头拿脚尖抵了抵地面,“哦,好的吧。”
“麻烦这边两位快别秀了,”兰静云简直受不了,“我们还是快点想想,现在该怎么回去吧。”
温雁晚抬手将陆潮生脸上的雨水全部擦去,他甩了甩湿漉漉的指尖,又将额发尽数推到脑后,眉眼被雨水润湿,显得愈发深邃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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