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玄一已经许多日没有喝到一口干净的水,整个身体对水的渴求让仇玄一的舌头几欲伸进苏安的喉咙中,水的味道略带些甜意,他过于粗暴的席卷,让苏安只能发出“唔唔”的挣扎声。
口水被抢走,深度几欲反胃,他快要难受哭了的时候,仇玄一终于退了出去。
和尚的眼眸中有某种异样的光:“再来。”
苏安一口一口地给他喂了三杯水,仇玄一才哑声道:“够了。”
这一声犹如天籁,苏安连忙放下水,规规矩矩坐在床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着,想起了仇玄一之前力竭的模样,他低着头,眼泪落地,“对不起,和尚,我……”
和尚握上了他的手,平静地问:“带走你的人是你的兄长。”
苏安讷讷道:“是。”
和尚喃喃自语:“是了,你还有父兄。”
但他并不喜欢余苏安被他兄长从他身边抢走的那一幕。
他需要做些什么,让余苏安的父母亲友,从此远离余苏安的身边。
这些人,还不能杀。
仇玄一困扰地合上了眼。
余苏安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会保护好你的。”
仇玄一撩起眼皮看他,被娇养长大的小少爷连嘴唇都娇气得很,只是被他亲了那么几次,唇瓣已经肿起,透着诱人的红艳。
和尚的欲念再一次被他轻而易举地挑了起来——这甚至有些奇怪,和尚以往重武,之后又被仇恨溢满身心,结果却一次次,像是只禽兽一般,看着余苏安便生出极端的侵略欲念。
邪性的一面如藤蔓一般生长,缠绕着仇玄一的神经,每一次的跳动之下,都有更加疯狂的变化。
“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仇玄一的喉结暗地里滚动了一番,“他们都不想让我待在这里。”
仇玄一甚至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
在见到余苏安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状态了然于心,甚至恼怒于自己的虚弱。但看到余苏安为他落的那滴泪后,所有的怨恨和丑恶倏地平息,他就那样安心地晕了过去。
而他的小娘子,也给了他最妥帖的照顾。
余苏安的呼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坚决地道:“我会照顾好你。”
仇玄一古怪地笑了笑,“余苏安,我还有一个好办法,能让你的父兄同意我留在你身边。”
余苏安果然追问道:“什么?”
仇玄一望了望身下。
余苏安跟着看了过去,脸顿时一红。
即便是受伤,仇玄一也是精力旺盛。这已经成了某种可怕的执念了,重伤的程度,仇玄一竟然还能因为余苏安而起了反应。
好像全身的精力,都放在了与他欢好之上。
“我受伤了,尚且还动不了,”仇玄一坦然道,“你自己上来,与我合欢后,你的父兄自然不会赶我出了门。”
苏安:“……”你就骗我吧你。
只怕现在真的被你哄上床了,父兄都恨不得把你切成了八块。
余苏安迟疑地看了一眼又一眼,仇玄一的那东西好像又大了些,他声音越发嘶哑,诱哄道:“可以脱去衣服看看。”
余苏安抓着手,“我不敢。”
仇玄一嘲讽地笑了,“当日我在月下都可看你自渎,但你现在却连看都不敢看我,这就是钩花飞刀客的胆子?”
余苏安嘴上道:“你别想用激将法激我。”
但眼睛却诚实地看了过去,有些犹豫,又有些好奇地伸出了手。
上次碰这个东西时,余苏安全程闭了眼,这还是头一次清楚的知道,自己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东西。
仇玄一喟叹了声,“继续。”
他的声音饱含了酒气,微微动情,听得余苏安迷迷糊糊,当真一层层脱去了仇玄一的衣服。
仇玄一笑了一声,“原来你替我擦过身了。”
余苏安没注意到他的话,全身心神都放在了那狰狞的物上。和尚被他看得汗意微起,难耐地握紧了拳。
“好看么?”和尚压抑地问。
余苏安期期艾艾地移开视线,小声道:“好、好丑。”
和尚低声笑了一下,牵扯得身上伤口疼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掩盖住伤势,绝不想放过这个机会,“确实,没有你来的好看。”
余苏安涨红了脸,却不想显得比一个和尚还要童子鸡,他故作从容地道:“和尚,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和尚没忍住,嘴角勾了起来,“接着来。”
他说话的时候,底下也跟着跳了一下。余苏安被吓得跳了起来,扬起被子就盖在了和尚的身上。
和尚哈哈大笑,只觉得有趣极了。
只有在余苏安身边,和尚才能这么快活。
余苏安被笑得窘迫,“不许笑了!”
和尚犹带笑意,却也听话地闭了嘴,说起了先前的话题,“为何要和我道歉?”
余苏安缓缓坐下来,悔意和心疼在年轻的面容上交织,形成让和尚看了无比为之痴迷的神色,他咬着牙道:“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的朋友。”
和尚的目光舔过苏安的脸庞,“我已经说过两遍了,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朋友。”
余苏安哑声:“我……”
“所以你待在这里就很好,”和尚平平淡淡地道,“为我跋涉,为我面对那些刺客,我并不会觉得开心。”
反而不甘翻滚,愤怒丛生。
和尚只想要余苏安干干净净地跟着他,危险的东西无需他直面,鲜血和刀剑不必余苏安知道。
天地镖局能养出这样富贵的小少爷,他也能养出娇生惯养的小娘子。
余苏安的声音发颤,“可你快要死了。”
和尚道:“但我没死。”
余苏安茫然地看着他。
和尚漆黑的眼睛也在看着他。
“余苏安,”他低低道,“余苏安。”
似乎念这个名字,就能让他获得某种活下去的力量一样。
余苏安突然咬着牙,起身大步去关上了窗户锁上了门,又跑了回来,一鼓作气的上了床拉下床幔。
两层厚厚的床幔遮下,余苏安低着头脱着自己的衣服,急切问道:“和尚,你说的是真的么?只要我和你欢好了,老爹大哥就会让你安心留在这养伤吗?”
和尚的话好像在喉间滚过一遍,沙哑不清,“是真的。”
余苏安道:“我知道了。”
和尚额头的青筋已经爆出,他看着余苏安的一举一动,看到那白腻细滑的人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临到跟头,苏安突然有些犹豫,他迟疑地看了仇玄一一眼,“你如今重伤,这样真的可以吗?”
和尚满头大汗已经淋漓,牙缝中蹦出一个个字,“你说可不可以?”
余苏安老老实实地道:“我不知道。”
眼看着和尚眼睛都憋红了,苏安心里美滋滋,面上却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要不还是……”
和尚道:“可以。”
余苏安的余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默不作声地继续。
昏黄的烛光下,鼻尖冒汗的苏安逐渐同数日前月光下的他重合。
那是勾起和尚知晓欲念的开端。
……
头一次由余苏安主导,但他半途就没了劲,自己又害怕,双手并用着逃了下去。非但没让和尚解了馋,反倒更加吊起和尚的胃口。
事后苏安让人送来了水,他给自己洗了个澡。又给和尚擦着身。
和尚脸色青黑变换,看着苏安的目光如同恶鬼一般,苏安手指颤颤巍巍,辩解道:“你别这样,我们那就算是已成鱼水之欢了。”
和尚冷冷笑了两声,并不搭话。
余苏安脸上一红,“我说成了就是成了,和尚,成家后你要听我的话。”
和尚的火气又被轻而易举地压下,他叹了口气,道:“过来亲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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