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归没有那样的神力,只能愤恨地快步上山,同时也开始计划起自己和萧长夙的冷战计划。
他早该知道,萧长夙无缘无故来找他不可能是因为真的因为自己在路上跟他骂架,果真也是有所图谋。
可为什么他就一定确信长生丸的秘方在自己身上呢?况且他就这么想长生?
果然还是抱有私心的......一路上了山,等到了孤寒峰上,他心里的想法也逐渐得到了沉淀和考量。
这会儿倒也觉得自己方才气在心头,想事情的角度着实有些偏激了。
倘若萧长夙真是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会揽下这份掌门之责。
即便他并没有遭遇过传说中的妖魔族群进攻,可却也知道到了那种时候,仍是谁也无法逃离。
何况身为一宗之主,萧长夙必定要担起比别人重上许多的责任。
想到这,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想到那个他那个不伦不类的姐姐,又是一阵叹息。
“......”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元存坐在屋顶上看着前方火红的天空,然后捏着旁边元川的手,小声嘟囔一句:“师兄,为什么我觉得沈仙师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你老在意他心情好不好做什么?”元川的表情冷冷的,同萧长夙如出一辙。
这语气不算太好,元存听后扁扁嘴,然后又捏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说:“师兄,沈仙师人其实挺好的,而且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元川听了这话眉心蹙得越发紧:“他有什么好可怜的?你忘了先前他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他说的这件事元存也记得清楚,原先他哭得像个泪人似的,现在却不以为然地噘噘嘴。
“不就是下山的时候忘记把我带回来了吗,我一个人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你不要总是怪他嘛。”
“......”元川脸一黑,直接操使长剑的柄将他后颈衣领勾起,然后扔进了下面的茅草堆。
“啊——师兄你怎么这样!”
元存奶声奶气地喊完这句,从茅草堆里爬出来以后已经沾上了满身的稻草。
第25章
这么大的动静,沈空知却像是没听见似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天边的夕阳,眼底尽是淡漠疏离。
夜幕降临,他照常烧好水,甚至难得配着元存聊了会天。
可却明显能够察觉到状态同平常全然不同,就连元存都有些受到他的影响,回到房中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沈空知却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他收拾完了一切便又坐在了外面大枫树下的石凳,看着远方山峦发呆。
半夜的风刮得格外凛冽,想来自从穿进这本书里,他已经很久没熬过这样的大夜。
既没有电子产品,也不能约着好朋友去外面烧烤夜宵,真是无聊透了!
正这么想着,身后却忽然传来踏碎落叶的脚步声。
沈空知压根不需要回头就知道这个点还没睡的人是谁,索性也没有动弹。
那人在他左侧位置上坐下,接着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开口道:“你何必跟一个病人置气?”
“......”沈空知听得顿时火又上来了,微微侧首看着他,然后冷笑一声:“你觉得是我上赶着找她麻烦?”
萧长夙本来方才安慰萧落雁就已经够烦了,这会儿听了他的冷言冷语,一时间更觉心累。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别自己胡思乱想行吗?”
这暴躁的语气完完全全展现着“萧掌门版不耐烦”,沈空知也没了耐心,索性转身跟他对视。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反正你萧掌门怎么看我,我自己心里也不是没数。”
“怎么又扯到这个了?”萧长夙只感觉一阵头大。
本来在回来的路上,他都已经将这件事情捋了个清楚。
虽说沈空知平时确实不太贴近人,向来都是疏离冷漠甚至偶尔会呛人,但这种刻意害人还对姑娘动手是不可能。
本来想着好好跟他说,再结合萧落雁自从生病以后便不太稳定的情绪安抚他,却没想到越说越乱。
沈空知听见他这态度就已经很烦了,这会儿也没了耐心,一时间反应也有些过激:“想让你道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你就一辈子跟你那个姐姐待在一起吧!”
说着,他气呼呼站起身就要离开,可却忽然听见身后的人也震怒站起身。
“对于一个同自己徒弟都眉来眼去毫无距离之分的人,同你正常交流这个念头也是天方夜谭!”
此话一出,可算是把沈空知心里炸弹的引线给点燃了。
他不可置信地顿住脚步,再转身时一双眼眸中已经满是失望:“萧长夙,我真没想到你这人看待事物居然这样龌龊不堪!”
这句话说完,他也觉得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索性转身回了院子。
而在他身后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萧长夙张口想要说话,可却又硬生生地憋住,紧接着站在原地懊恼地长时间没了动作。
自打入秋孤寒峰的温度越发低,半夜的风也逐渐凌厉刺骨起来。
一阵狂风裹挟着细细的水雾刮过,枫树上金黄的树叶便随之簌簌落下,逐渐掩盖在他的肩头。
沈空知一夜未眠,第二天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自己好像根本没睡着。
站起身来便是一阵头晕目眩,可他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却又没了拖沓的兴致。
索性起床将孤寒峰清扫了一番,便独自下山去了外门。
一路上遇见了许多面生的凌云宗弟子,他们像是都认识沈空知一般,个个都严肃正经的与他擦肩而过,而后又来了个回头打量。
从孤寒峰到外门这一长短路,沈空知只感觉视线如果能够化为实体,自己这衣服指不定已经被扫射成了露背装。
好不容易到了故重安他们住的院子外,他还未想好要怎么进去把人给叫出来,却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院子里发愣的夭夭。
他依旧穿着昨天那一身红衣,脸上的面具未摘,忽然一转头也看见了他。
“沈仙师,您找重安?”
他歪歪头问了这么一句,在得到沈空知高冷的颔首以后,便扭头朝着房内说了句什么。
不过片刻,故重安便从里头跑了出来。
看见外头站着的人时眼前登时一亮,接着高高兴兴地跑了出来。
“师尊,您怎么亲自来了?我还打算一会儿去找您呢。”
沈空知轻叹一口气,然后开门见山道:“你昨日说有要事相商,何事?”
“师尊,不如我们进去说?”故重安微微一愣,然后让开位置让他进屋。
沈空知没这个打算,摇摇头便道:“不必了,说完为师便回去了。”
“好吧......”故重安有些失望地垂下眸,接着很快又抬起头来。
“师尊,其实徒弟在下山游离期间听闻妖族有一至宝,据说带着洗髓疗伤的功效,最为适合您,于是我便想去妖族冒险,也就是在那里遇见了夭夭。”
沈空知点点头,明白他说的人是谁以后便示意他继续。
“夭夭就是从妖王宫中逃出来的,深受妖王的迫害,具体......徒弟没好意思多问,但遇见的时候他确实十分狼狈。”
故重安这么说着,脑海中又浮现起两人初见的画面。
但很快他又摒弃了,继续说:“夭夭知道那件宝物的去向,让我喊些帮手再去妖王宫冒险,否则拿到那东西的机会渺茫。”
沈空知听后沉默片刻,等大致理解了以后,忽然没忍住问了一句:“徒儿,你还记得原先为师还未失去灵力时,厉害吗?”
故重安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怔片刻立马眼前一亮:“特别厉害,就连星河师叔都不能同您并肩。”
“......”谁要跟这个人比啊?
沈空知微微垂下眸,敛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无奈,复而抬眸,十分认真问:“相较于萧长夙呢?”
“萧掌门?”故重安听见这个名字以后微微一愣,犹疑片刻支支吾吾道:“这......徒儿也不清楚,毕竟往年四宗大会,您向来都是不参与的,也从未同他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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