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场唯一显得自在的人便是独自在前御剑的萧长夙,他手中执着扇柄,微微垂眸深思着些什么,可眼底却满是笑意。
柳若歌却开心不起来,他知道清澜宗同凌云宗向来是不和的,离开宗门这么长时间,虽然听说了师尊离开以后凌云宗换了个新掌门,却未曾放在心上。
毕竟萧长夙这个名字,他从前是闻所未闻,也并不觉得他有什么能耐,一直以来只认为他是因为好掌控所以被诸多长老推举上位。
可今天这一幕却打碎了他过往的所有偏见,区区一个无籍无名的人,居然有这此等神功。
就连当世妖王都无法耐他如何,这让人太难以相信。
等一行人在雀国城外落地,然后缓缓步行进城时,柳若歌总算忍不住,朝前走了几句跟上萧长夙的脚步。
“萧掌门,久闻大名不如今日一见,能当掌门的人果真与众不同。”他这么说完,察觉到萧长夙朝着自己这边看来,才缓缓开口问:“你的术法是师承凌月仙尊?”
萧长夙侧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点点头:“我是师尊一手教出的徒弟。”
“原来如此,难怪妖王都要对你畏惧几分。”柳若歌点点头。
本以为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可萧长夙沉默片刻,却忽然又开了口。
“他畏惧我,是因为他并没继承前任妖王的力量。”
“前任妖王?”
这个名号一处,即便是柳若歌也不禁僵硬了脸色。
玄折君的名号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于妖族人来说,玄折君是开辟历史的英雄,可对于人界而言,他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
那是一个久远的传说,还是在他们尚且还未出生直到成为孩童的时间内。
玄折君是个天赋异禀的修炼天才,可对于人界的恶意十分强大,到了成年之时不惜以自己身体为媒介,将一些残忍却强大的远古术法投射在自己的身上。
自那以后,他带兵出征人界,硬生生将妖族的地盘扩大了数十个国家。
据说在那一段时间,民不聊生,百姓半夜都不敢熟睡过去,生怕一觉醒来自己已经入了妖物的口。
而那时候横空出世了一位仙君,他从未像柳若歌和沈空知他们一般经受过长辈的指导,却联合了魔族一同将妖族击退。
最后,魔王和玄折君同归于尽,而那位籍籍无名的仙君成功飞升,从此便过上了神仙的日子。
这个故事代代相传,柳若歌他们儿时听了,有时会在心底埋怨那位仙君。
“为何偏偏是他飞升了,那魔王因为这原因灵体俱毀,恐怕都入不了轮回了。”
不少人叹道仙君是个自私的人,自己做了救世大英雄,却让魔王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存在。
等柳若歌将这些故事回忆起来,一行人已经回到了客栈。
萧长夙替他们开好房间以后,便快步上了楼,那样子倒像是迫不及待些什么一般。
楼上的沈空知从下午沐浴完便趴在床上,脑海中虽然昏昏沉沉总带着困意,可是腰疼腿酸的感觉一直围绕在身上,于是他便总是在迷迷糊糊之间生气起来。
于是这么折腾了一整天,他也没能睡得着。
恍惚间,面前的房门被重重推幵,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外面进来,然后迅速将门给锁上。
登徒子?
沈空知眯着眼看了半天,正想要挣扎着去抓床头的花瓶,却忽然见那人在自己床头蹲下,然后关切地问了句:“怎么样?”
这声音就算不像平时那样暴躁,却也是沈空知忘不了的。
他手指微微一顿,最后在打不打的选择之间犹豫,最后还是碍于腰疼放弃了。
“你觉得呢?我也来捅捅你?”
这略显粗俗的话语一出口,萧长夙的脸上便涌过几分尴尬。
紧接着,他从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罐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沈空知趴着的脸面前。
“要不......我给你上点药?”
第34章 下一秒,随着一声恼怒的“滚!”在房间内响起,银制的小药罐也被重重摔在地上。
它在地上一咕噜滚了好几圈,最后毫发无损地停在了房门边上,顺带着还被厢房内闪烁的油灯映出了一道靓丽的光。
萧长夙轻叹一声,转身回去捡起来,然后再转身时发现沈空知已经翻过身背对着他了。
“别任性,你那还肿着...上点药更容易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带了些关切在里头的,要知道他这么久以来都为碰过谁,现在莫名其妙把一个男的给睡了。
措手不及的同时,也忍不住开始心虚。
可沈空知听后却更是恼火,不顾嗓子还有些哑,张口便来:“你自个拿去上吧,别在这膈应我!”
萧长夙冷了脸:“我让你选,自己上还是我帮你上?”
“滚!”
沈空知吼完正想闭上眼睛自己静静,却忽然感觉一只手撤开了自己的衣带,顺带着便朝着亵裤探去。
“你干嘛呢!”他骤然一个转身,想要将那只手扯幵,可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腰和下身均是被牵扯到了。
一时间,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捂着腰倒吸气。
萧长夙轻叹一口气,听声音里头还带着些无奈和嫌弃。
“都让你别乱动了,就算让你自己上药也未必能够得着,身为修仙之人身体素质这副模样,平日也不多加锻炼。”
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等沈空知好不容易缓和过来,这才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娘的睡了别人,还要讽刺人,你、嘶__”话还未说完,身后便顿时随着裤子被扯开的动作变得凉飕飕,紧接着身后传来一阵冰凉。
沈空知一时间软了身子,只能无力地抓着枕头,把头脸埋在里面委屈巴拉地骂:“混蛋!”
他耳尖露在外面,泛着薄红的模样着实可人。
原本对于他的抗拒,萧长夙心底还有些不高兴,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心底的躁郁之气却徒然消散了。
他若是不那么强势和倔强,倒......也是挺讨人喜欢的。
专心把自己弄伤的那一处给上好药,他已然又是回想起了白天那销魂难忘的滋味,一时间又不可抑制地有了反应。
好在沈空知全程压根就没抬头,除了耳根通红证实着他现如今还是有意识的,否则萧长夙都要以为他睡着了。
“咳咳,我、我先回房了,你有什么事情再叫我。”
他说着站起身,正打算离开,却将沈空知忽然转过头来,慵懒地靠在自己叠起的手臂上,然后慢条斯理问:“那我直接喊吗?”
说着,他便猛吸一口气,然后张嘴:“萧__”“诶诶诶......”萧长夙赶忙伸手制止他这幼稚的行为,勉为其难从自己腰带中取了一块玉佩递给他,“攥紧,说话就行了。”
“哦。”沈空知微微抬手接过那块还带着温热的玉佩,因为衣物材质过于丝滑的缘故,这会儿袖口微微滑下,露出了一截白玉般的小臂,尤其是那凸显的腕骨上还带着几点明显的红痕,一下子又让萧长夙看直了眼。
他接过以后不以为然地将玉佩放在了床头,等再抬头看见萧长夙愣怔的神情时,心里徒然有了猜测。
手肘微微支在床榻上,他侧卧着将头慵懒放在手掌上,然后勾起眼尾有些挑逗地看向男人:“萧掌门,你该不会...起反应了吧?”
“......”萧长夙顷刻间冷了脸,转身气哄哄离开,走到门口转身关门的时候还格外暴躁地说了句:“晚上别喊我,否则来了就是给你上药!”
沈空知:“……”
这人怎么还玩不起呢?有就有,有什么害羞的?
他长得如此英俊潇洒,气质又是无比出众,难道对他有反应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脑海中杂七杂八想了许多,他总算得到了心里安慰,又是倒吸好几口气捂着酸痛的老腰调整好姿势,这才成功的找寻到了一个舒服的睡觉姿势。
昏昏沉沉睡去的同时,隔壁房间的萧长夙也终于沐浴完躺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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