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空知有些失落地说到这,忽然语气一变:“但是我何等聪明机智,当场就拆穿了他,可没想到他居然也有妖力,最后还是让他给得逞了。”
“......”柳若歌无奈,摊摊手道:“所以还是你太脆皮了。”
说完以后,他又补充一句:“对了,你还没对我先前交给你的那个衡量方式作出评价呢。”
沈空知白他一眼:“你自己不应该试过很多遍吗?还在这问别人。”
话音落下,他便也站起身来,将那颗宝珠放回了盒子里,接着又别别扭扭地问了一句:“那你不留在雀国的话,接下来要去哪?”
柳若歌用手撑着脸,然后微勾唇角,笑道:“小七希望我去哪呢?”
话音落下后,他顺带着还朝沈空知眨眨眼,眸光流转的模样着实勾人。
沈空知莫名有些别扭地移开眼神,然后无奈道:“随你,我只是问问,不过星河师兄在我临走前一直念叨你,我想他应该是有些思念你。”
“哦〜星河师兄向来如此重情重义,不像某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似乎不想让我回去。”
柳若歌说完以后轻叹一声,然后说:“看来我还是去找流云,问问接下来的去处吧。”
这会儿他的话明显有些阴阳怪气,沈空知没忍住想笑:“你够了啊,我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看不出来?还非得师弟来请吗?”
他都这样说了,柳若歌也没忍住掀起唇角,然后勉强道:“既然小七想我回去,那我便处理完这边的事情随后追上。”
两人达成共识以后,沈空知可算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转身出了门便去寻不知所踪的萧长夙。
二楼长廊尽头有个小阁楼,这会儿远处传来谈话的声音,他听出故重安的声线,便循着那处走去。
可谁知还未走近,便听见萧长夙暴躁的声音。
“他是你师尊,你这样成熟难道还不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既然他是你的父亲,又怎么能对他起那种心思!”
“萧掌门,重安并未......”“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我告诉你,你师尊这人着实难伺候,我劝你还是另寻一处历练,离他远一些吧。”
“您这样说是不是有些不妥......”“你是离开久了不知道,你师尊现在脾气火爆,时不时便发疯,同从前早就不一样了。”
在一脸正经的萧长夙面前,故重安有些尴尬地站着,想要回嘴和解释却又找不到机会。
就在他万分苦恼甚至于开始后悔出来找他时,一道冷冽的声线从长廊内传来。
“萧掌门,我很难伺候吗?”
这声音一出口,萧长夙的背影猛然一怔,紧接着眼底闪过几分心虚,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缓缓转过身去,看着靠在门廊上一脸淡漠闲适的沈空知,轻咳一声道:“我只是给你徒弟提个醒,毕竟他回头要是照顾不好你,岂不是......”“哦?”沈空知听到这里有些戏谑地一挑眉,“所以萧掌门方才要赶我徒弟走,是为了我好。”
到这里他顿了顿,继而勾起唇角:“想来萧掌门这样了解我,是想要亲自照顾我?”
萧长夙:“……”
故重安:“原来是这样!”
看见自己徒弟恍然大悟的模样,沈空知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微抬下颚道:”重安,你先去忙吧,我同萧掌门说几句。““是。”故重安冲他行了个礼,然后便转身离幵。
等那轻快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沈空知脸上的淡漠才一扫而空。
“你什么意思啊?在我徒儿面前败坏我的形象?”他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萧长夙,脸上尽是不满。
萧长夙原本扭过头去,看样子是不想同他多言,可听见后半句却又是脸色一变:“你就这样维护他?”
“他是我徒弟,我不维护他谁维护他。”沈空知觉得他说出的这些话有些匪夷所思,“难不成就你能欺负他?”
说到这他又回想起方才故重安站在他面前时候那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心里更气了:“重安不反驳你,是因为尊重你是长辈,可你什么时候能大度一些,对晚辈宽宏大量点呢?”
萧长夙的表情因为这句话一下子就变了,他瞪着沈空知,胸膛剧烈起伏着。
脸上的表情黑到吓人,若是说他下一秒就像在房内一般出拳打碎自己的脑袋,沈空知也一点不惊讶。
他都做好了闪躲的准备,可没想到那人最后只是瞪着他气了一会儿,接着便冷哼一声挥袖转身离去。
这狗脾气!
沈空知盯着他气呼呼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也转过身去,望着外头的大街发起了呆。
妖王殿内。
带着哭腔的喘息声同求饶交杂在一起,同时还有一道稍低的声音在低语着些什么。
外面的守卫都被提前叫开,这时候静谧的花园中也听得真切。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声音终于缓缓落下。
殿内的大床上一片杂乱,床幔同被褥交杂在一起,其上一道披着红色纱衣的身影无力的趴在床榻上。
玄跃面上不显,除了呼吸略微有些粗重之外,一身墨色衣袍还整整齐齐穿在身上。
他俯身扼住床上人细瘦的下巴,然后冷笑道:“跑?还联合外人一起偷镇族之宝,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那人发出一声呼痛,因为被捏着下巴的缘故不得不仰着头,然后有气无力地说:“反正...交给谁也不交给你,你不配!”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玄跃被他气消了,深红色的瞳孔内几乎泛着火光:“你可别忘了,即便你多么排斥,你终归是妖族人。”
话音落下,那人没再开口,眼底闪过几分情绪,似是轻蔑,似是淡然。
玄跃最厌恶的便是他露出这副神情,忍不住便将他狠狠甩在床上,又俯身下去笑道:“玄鸣,我看你还有许多气力,不如还是留着干正事吧!”
此话一出,玄鸣登时剧烈挣扎起来,可似乎是用力过大拉到了某处,这会儿又脸色青白的蜷缩起身体,难受地倒吸一口气。
玄跃见状,眼底情绪一深,接着忍不住伸手将他拥入怀中。
“只要不忤逆我的意思,乖乖呆在妖王宫中,你想要的一切我都能双手奉上,你又何必要连同外人大费周章呢?”
那疼痛感消散的缓慢,玄鸣轻叹一声,有些收不住身体的强压,索性便将下颚支在了玄跃结实的肩膀上。
恍惚间,他似乎听见了玄跃忽然一重的呼吸声,可他却并没因此产生什么变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能说呢?”
这句话轻飘飘的,像是一片羽毛在玄跃的心底刮挠。
可他来不及趁着这难得温情的时刻多说几句话,便忽然感觉一阵大力将自己弹幵。身体重重被拍在妖王殿的长桌上,他登时便感受到喉昽口涌上一股腥甜。
再度抬眸时,床榻上裹着红纱的人眼神已然变得锋利而又危险。
第37章 “玄鸣?”
玄跃蹙紧眉头,强撑着几步走过去,在看见那双原本殷红的眼眸变成墨绿色时,眼神一瞬间也变了。
他走到床边跪下,毕恭毕敬地低下头:“父亲,您回来了。”
床榻上的玄鸣颇为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可身上那种妖冶惑人的气质已然一扫而空,随之浮上的是不容抗拒的强势和威严。
他赤着脚下床,踩在冰冷的玉石地砖上,继而笑了:“原先是为父看错你了,原以为你性格温吞,应该做不出太逾越的事,可没成想......”这声音也同原先完全不同,倘若有当年见证了妖王祸世的人在场,定能听出这声音正是那位无人能敌的玄折君。
此时玄跃感受着他身上的威压,只得又将头低下几分:“父亲,孩儿知错。”
“你莫不是在心底怪我?”玄折君走到窗边,有些感慨地朝外看去,“倘若不是我残魂还剩一缕,正好能够附在玄鸣身上,只怕我连这短暂的教育你机会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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