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武以外的另一个策划妹子好奇道:“梭哈怎么玩啊?我只玩过斗地主。”
不喝酒的小宋坚定地占据裁判席,一边给在茶几旁围坐成一圈的五位选手发牌,一边解释规则。
“初始每人发两张牌,一明一暗,然后每轮各发一张明牌,发满五张为止,每轮牌面最大的人叫注,不跟注就算弃牌。”
“同花顺最大,往后依次有四张、三带二、散同花、顺子、三条、两对和一对,散牌最小。最后一轮跟注结束后,会翻出那张暗牌比大小,最大的人通吃筹码。”
小宋行云流水地发牌,唰唰唰地飞到每个人面前。
“梭哈就是在最后一轮押上所有筹码的意思。因为有一张牌始终看不到,所以大家会互相诈来诈去,不光看牌的大小,还要玩心理战,很有趣。”
“宋宋好帅!”策划妹子当机立断道,“小黄你争气点,我也要玩!”
小黄:……
千杯不倒的小黄强颜欢笑:“扑克的本质就是数学游戏,我将向你们证明科学的力量。”
五分钟后,小黄在第一局里就输光了一百枚瓜子,光速出局。
“陶哥你居然诈我!!”被官宇冬无情拖走的小黄一脸不可置信,“你是我最相信的同事!!!”
这一局里,陶知越发到的一直是整齐的红心散牌,一路叫注下来完全不眨眼,其他人的牌面已经奇形怪状,溃不成军,所以在他的气势碾压下纷纷弃牌不跟。
牌面同样不成形的霍燃坚强地跟到了倒数第二轮,贡献了一波狗粮味瓜子。
唯独小黄手握两对,暗中一对,明面一对,于是自信满满地一把把往外推瓜子。
“第一把,怎么可能出同花这么大的牌,散同花也不可能!”小黄如是道,“这一定是诈我们的,你们别这么早弃牌啊,向下午茶学习,多押点瓜子。”
然而一轮轮下来,由于陶知越的表情太过镇定,小黄不禁产生了一丝自我怀疑。
最后一张红心牌落地后,围观群众不由得感慨起来。
“陶陶运气真好啊,第一把就这么大。”
“黄程序,你明面上只有一对,别挣扎了吧,难道藏了个三条?”
小黄还是不甘心,紧张地盯着对面的陶知越:“你牌面大,你叫,要不要梭哈?还是直接开?”
陶知越微微掀起底牌,看了一眼,面上飞快闪过一丝犹豫,然后他提高声音道:“梭哈,你跟吗?”
随后,他缓缓地推出了面前的全部瓜子。
小黄觉得自己捕捉到了那丝犹豫背后的真相,马上大手一推:“跟了!”
他翻开自己的牌,亮出藏了很久的两对,自信道:“我两对,你翻吧。”
“两对啊,也不错了,怪不得你这么猛,小陶反而看起来有点虚,可能真是诈的。”
“第一把就玩得这么大,都梭了,总有一个人要出局,陶陶快开牌!”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陶知越的动作。
陶知越笑了一下,轻巧地抽出那张暗牌,翻开。
红心K。
望着五张清一色的红心牌,围观群众们倒抽一口冷气,小黄瞳孔地震。
方时武总结陈词,惜别小黄:“是真的散同花,科学背叛了你,再见。”
小黄的声音含泪远去,淹没在啤酒泡沫里:“你牌那么好,干嘛犹豫那一下!!”
“不犹豫你就不会跟了。”陶知越将所有瓜子拢到面前,沉稳道,“幸好你上钩了。”
“厉害。”霍燃啧啧称奇,侧目看他,“果然很强。”
陶知越推了一点瓜子到他面前,笑道:“谢谢赞助,你的分红。”
“裁判!快禁止这种行为,我们已经够撑的了!”
可惜裁判对这种洒狗粮行为乐见其成,转移话题道:“为了避免再出现小黄这样的一轮游,我觉得最后一轮的梭哈应该设个上限,叫住的人可以自由选择梭多少,比如梭一半。”
“!!为什么我淘汰了就改!我申请再来一次!”
“别想了,老实排队,没事做可以出去烤点串,我又饿了。”
在陶知越的优秀示范下,这一晚的梭哈玩得比电视剧还精彩,每个人都使出了看家的演戏本领。
其他选手换了又换,陶知越和霍燃巍然不动,中途也罚过几次酒,基本都由霍燃主动代喝。
陶知越一度以为霍燃的酒量真的很好,脸不红,看起来也没有异样,玩牌的时候思路清晰,时常能看穿其他人的小伎俩。
直到江野上场之后,局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江野的个人风格实在是过于明显,他无论拿到什么牌,都是同样的无所谓表情,看起来完全是看心情在跟牌,诈牌诈得毫无痕迹,有时候牌好也不梭,行为模式相当随机。
屡屡受挫的霍燃肉眼可见地苦恼起来,再加上越喝越多,开始不断露出破绽。
在他又一次被罚酒之后,陶知越凑过去低声问他:“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霍燃斩钉截铁,“是运气不好,牌不行,我有预感,下把一定行!”
如他所言,下一把果然是好牌,明面上就是一对K加一对J。
然而,江野的牌面是一对A加一对9。
好牌都集中在他们俩手里,其他人几乎全是散牌,陆续放弃。
最后一轮,只剩下霍燃和江野对峙。
“好家伙,我愿称之为巅峰之战,燃起来了!”
“因为玄学,我合理怀疑他们都是三带二,如果老板是三个A,就赢了,其他的三条都是下午茶赢。”
“我记得刚才呱呱发到过一张A吧,四个A都出尽,会这么巧吗?”
“啊啊啊老板快叫注!一把全梭!我已经热血沸腾了!”
江野的表情毫无波动:“哦,那就全梭吧。”
他随手把面前的瓜子推了出去,在茶几中央高高地垒成一堆。
“标准结局,老板又随机梭了!”
“接下来下午茶会作何反应呢!”
在大家吵吵闹闹的声音里,霍燃皱眉盯着对面的江野,试图从他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
“你现在很像第一把的小黄。”陶知越好笑道,“慎重考虑,这把是全梭,输了你就出局了。”
“我不可能出局。”霍燃语气笃定,“让我仔细分析一下。”
由于他的神情非常深邃,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巴巴地望着不动如山的两个人,恨不得能当场掀开暗牌看个究竟。
霍燃沉思了几秒钟,开口就是十万八千里外:“你觉得今天的火锅、烤肉和烧烤,哪个最好吃?”
江野古井无波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疑惑的裂缝:“……烧烤吧。”
“哦,我也觉得。”霍燃摁着牌,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开游戏公司?”
江野渐渐适应了他的跳脱:“抓阄随机选的。”
“经营过程顺利吗?”
“顺利。”
“打算再接触其他行业吗?”
“看心情。”
“你是三个A吗?”
“……”
江野及时地收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表情变幻了一下。
最后他盯着面前高耸的瓜子堆,很难得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巅峰之战,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神展开。”
“仔细分析和抓阄开的公司,哈哈哈哈哈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先笑哪个。”
“啊啊啊啊老板对着瓜子笑了!榕总危!不要啊不要喜欢向日葵!”
笑闹声在屋里汇成热浪,霍燃推出了手边的瓜子,便听见陶知越在耳边笑他:“你肯定喝醉了。”
霍燃和江野几乎是同步翻开了牌。
直到他看见对面的牌,才松了口气,转过头回应陶知越:“嗯,我可能真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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