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看了眼备注,然后人傻了,这TM不是董事长的儿子吗?
司机也不敢多问,只是说秦鹤洲喝醉了,问对方怎么办。
陆凌川直接给司机报了一串地址,让他把秦鹤洲送到自己家。
陆凌川去楼下接秦鹤洲的时候,秦鹤洲整个人东倒西歪的靠着墙,因为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司机一想要去扶他,就立刻被他伸手推开。
结果换成陆凌川,秦鹤洲居然出乎意料的乖顺,一点都不不抗拒,只是任人扶着,走得有些步履蹒跚。
陆凌川好不容易把人半扶半抱地拖到了家里。
“去床上睡好吗?”他几乎是用哄小孩的语气在秦鹤洲耳边说道。
然而对方没有反应,就在陆凌川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秦鹤洲突然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到玄关处的墙上。
秦鹤洲力道大得他挣脱不开,整个人几乎都覆在陆凌川身上,对方的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因为喝醉了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酒气,炙热粗重的呼吸洒落在陆凌川最敏感的部位,他痒得难受却又逃不开。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陆凌川语气中带着些责备,又有些心疼。
他知道秦鹤洲胃不好,喝那么多肯定不好受。
喝醉了的秦鹤洲有些反常,他像只猫似的,脑袋不停地往陆凌川身上蹭,有些委屈地冲陆凌川说了句“难受~”。
第12章 、第一个世界(十二)
陆凌川愣了一下,这和他印象中的秦鹤洲不太一样。
在这段关系中,秦鹤洲会主动,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是主导的那一方。
他会时刻留意着他人的感受,尽到一个体贴的完美情人的义务,但是他从来不会主动地袒露自己的心声。
不舒服了他忍着,遇到了烦心事他自己担着,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忧愁,习惯了在心中筑起高墙。
所以听到他那声“难受”的时候,陆凌川愣了一秒。
或许是酒后吐真言,秦鹤洲意外地卸下了平日的伪装,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能是因为没有立刻得到对方的回应,秦鹤洲松开了握着陆凌川手腕的手,转而伸手搂着他的腰,脑袋依旧埋在对方肩上蹭来蹭去,细碎的发丝拂过陆凌川的脖颈,连带着产生了一股酥痒的感觉,就好像小猫在用爪子轻轻地挠你。
“难受~”秦鹤洲再次下意识模糊地嘟囔了一句。
“哪里难受?”陆凌川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问道。
秦鹤洲喝醉了之后,他的话听起来既像是抱怨又像是在撒娇,陆凌川拿他一点办法都没。
“头......疼。”思忖了半天,他最终只挤出了两个字来。
秦鹤洲喝得整个人都意识不清了,头不疼才怪。
“我给你去热点牛奶,去床上躺一会儿,好吗?”陆凌川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背,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下次别喝那么多了。”
“他们灌我的。”这次秦鹤洲的反应倒是很快。
“那下次我让人帮你都挡了。”陆凌川有些失笑地说道。
秦鹤洲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两下头。
“去床上睡吧。”陆凌川见他现在松手了,便半扶半抱地把他弄到了床上。
将人弄上床后陆凌川想去帮他热点牛奶,正准备离开之际,手腕突然被人拽住。
陆凌川往床上看去,秦鹤洲的眼睛是闭上的,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唔,别走......”他纤长的睫毛无意识地颤了颤,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含糊不清地说道,“陪我。”
陆凌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
很难说清楚那种感觉,秦鹤洲的话就好像一颗扔进平静湖面的石子一样在他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下一秒,陆凌川俯身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去给你热点牛奶。”
然后秦鹤洲就立刻安静下来,也不闹了。
陆凌川感觉这个人有时候似乎意外地好哄。
等他热完牛奶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秦鹤洲整个人趴着,脸埋在枕头里,往常凌厉的五官在暖橘色的灯光下变得柔和了许多,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发出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
陆凌川只好把牛奶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伸手给他盖上被子,又关掉了房间里的大灯,只余下桌边的一盏小台灯。
他瞥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快十二点了,陆凌川也准备睡了。
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由于水蒸气的缘故,陆凌川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穿着一件十分松垮的睡衣,领口露出青年精致的锁骨,吹得半干的黑发显得十分柔顺,狭长的双眸因为有些困倦而微微眯起,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陆凌川拿毛巾随意地擦了把头发,准备去客卧睡觉。
在路过秦鹤洲的房间时,他又进去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身上盖着的被子全掀了,看上去睡得也很不安稳,英挺的眉头紧皱着。
陆凌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弯腰帮他拾起被子,这个动作使他的手离秦鹤洲的脸很近。
于是下一秒,陆凌川有些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对方紧蹙的眉眼。
可能是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秦鹤洲的脸还是有些发烫。
陆凌川正准备收回手时,对方突然用力地攥过他的手腕,使得他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摔到了床上,然后被秦鹤洲拉进了怀里。秦鹤洲在睡梦中感觉浑身都很烫,就像有火在烧似的,而陆凌川本身就体质偏冷,再加上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触感又冰冰凉凉的。
所以秦鹤洲下意识地就把人捞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环上了对方的纤细的腰肢,脑袋也凑了过去,这样让他感觉舒服了不少。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的触感被无限放大,陆凌川被他禁锢在怀里,秦鹤洲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要灼烧起来,这个距离下他甚至看得清对方的每一根睫毛,听得到他每一次的呼吸。
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
翌日清晨,秦鹤洲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被人锤过一般,太阳穴疼得厉害。
他花了好几秒才费力地从混沌中醒来,然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手指触碰过的地方格外的柔软,还残留着人体淡淡的体温。
他这才发现怀里还有个人。
于是下一秒,秦鹤洲彻底清醒了,是被吓醒的。
在这一瞬间,10086种关于昨晚可能发生的荒唐事情闪过他的脑海。
他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然后才看清了那人是陆凌川,而且他好像不仅呆在陆凌川的家里,还躺在陆凌川的床上。
对方还没有醒,双目紧闭着,看起来格外乖顺。
秦鹤洲第一次感到这么手足无措,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搁在对方腰上的手,蹑手蹑脚地准备下床,结果陆凌川还是被他的动静弄醒了。
陆凌川皱了皱眉,长睫轻颤,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但还是下意识地问道,“你还难受吗?”
“嗯?”秦鹤洲的思维有些滞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头还疼吗?”陆凌川半撑着从床爬起来看向他。
“还行。”秦鹤洲努力地试图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可是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吃点东西,否则胃会难受。”陆凌川看着他愣怔的模样说道。
随即十分自然地走向厨房去弄早饭,留秦鹤洲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和头脑一样有些发胀,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流转。
·
吃完早饭,陆凌川开车把秦鹤洲送了回去。
车依旧停在离他小区两三条马路开外的路口,只是秦鹤洲下车还没走几步路,脑中突然传来了【叮!】的一声。
【好心的提醒你一下,今天是周六,那些讨债的......】
它话音未落秦鹤洲便警惕地看向四周,他知道这个系统一开口准备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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