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仪干脆也在他身边坐下,敲着桌子道:“所以......你们是互通情意了,还是只是有些好感,是喜欢呢?还是......”
“你就瞎猜吧。”陆凌川连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示意他别说了,随即别过头不再理他。
薛绍仪眼珠子一转,他心道看陆凌川这幅架势是铁了心不想说,那既然如此他只能使些别的小手段了......
下一秒,薛绍仪便从椅子上起身,慢悠悠地踱步到厢房门口,一边用手敲了敲门,一边回过头暗中观察陆凌川的反应,
与此同时,他忽然故作惊讶地大声呼喊道:“啊,少游你怎么来了?!”
“哐当!”一声,是瓷碗摔裂的声音。
陆凌川蓦地站起身来,神色有些慌乱,急切地去寻找秦鹤洲的身影,这期间还撞翻了一张椅子。
在意识到房里并没有第三个人影,自己是被薛绍仪给诈了之后,他面上带着愠色,快步走到房门口作势就要把对方赶出去。
“欸,别赶我走,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薛绍仪一边笑着夺过陆凌川手中的木闩,又插回到门上,挑了挑眉,“还真是啊?”
陆凌川看着他没有说话,但眼中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薛绍仪看着他这幅扭捏的作态,调侃道:“怪不得,我就说呢,你为什么一碰到他,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我还当你和他不对付,原来是瞧上人家了。”
陆凌川挑眉:“有这么明显?”
“也没,就直觉,你懂吗?那种氛围,害,和你也说不清,你就当是男人的第六感吧。”薛绍仪朝他摆了摆手。
陆凌川有些失笑。
连第六感这种胡话都扯上了。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啊?”薛绍仪又问道。
“什么怎么办?”陆凌川一脸好笑,“刚才不是还劝我结婚吗?”
“欸,不不不,这不一样。”薛绍仪又凑到他面前,“那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这不试一试,错过了多可惜啊?”
陆凌川:“怎么试?”
薛绍仪一拍大腿,道:“我的好哥哥,是你对人家有意思,还是我对人家有意思啊?喜欢,喜欢你就追啊。”
看着陆凌川仍旧不开窍的模样,薛绍仪这下是彻底悟了,这位爷,他是一点经验都没。
“我和你说,你不能这样傻愣着,这样是没有结果的知道吗?”薛绍仪扶了扶额头,“陆三爷,你想想,你有什么优点没?你吸引人的地方,为什么让人家喜欢你?”
陆凌川用手指抚了抚下巴,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点头道:“我想到了。”
薛绍仪拿起一个瓷杯喝水,道:“什么?”
陆凌川抬起头,一脸自信,“我有钱。”
“......”薛绍仪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他缓了一口气,道:“算了,你慢慢来吧。”
陆凌川皱眉,“可我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莫慌,这,我有办法。”说及此处,薛绍仪抬头看向他,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目光,从袖口拿出了一样东西......
·
正厅里,陆鸿朗与陆凌川的母亲林秀危坐正堂,媒人与那算命的坐在西南两侧的太师椅上。
见陆凌川与薛绍仪两人终于从厢房里出来了,林秀赶忙招呼他们找个位置两人坐下,而陆鸿朗则依旧沉着个脸。
“想必,这位就是令郎了吧,真是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啊。”那算命先生在瞧见了陆凌川之后,摸着胡须,一脸陪笑地说道。
闻言,陆凌川找了个椅子坐下,朝他回了个礼,并无多言。
薛绍仪倒是走到那算命先生与媒人旁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桌上摆的用红笺书写的生庚以及旁边用来卜凶吉的木桶签。
他边看边好奇地用手摸摸,又自言自语道:“二月二龙抬头,那这下个月不是要发大水吗?”
“这?”算命先生闻言蓦地抬起头,想让他别乱说话。
然而,下一秒,
随着“哐!”的一声巨响,薛绍仪不小心将竹签子全碰倒在了地上。
在座的所有人见状都皱了皱眉,算命先生则一下子猛地站了起来。
“欸,瞧我这不小心的,对不住啊,对不住。”薛绍仪边说边弯下腰,去拾那竹签子。
“这孩子,怎么总毛手毛脚。”林秀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言语间,薛绍仪便动作迅速地将那些签子给插了回去,手指却无意中摸过广袖,还暗中朝对面的陆凌川使了个眼神。
“真是抱歉了啊。”说着他将插满签子的竹筒重新摆到了桌上。
完事之后,薛绍仪快步走到陆凌川身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道:“成了。”
“你确定能行吗?”陆凌川不确信道。
“那是自然,我那技术可是从小从赌坊中混出来。”薛绍仪朝他勾了勾嘴角。
下一秒,那算命先生便恭敬地对陆鸿朗作了个揖,“那太傅大人,我这就来帮令郎卜算个良辰吉日。”
陆鸿朗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随即那算命先生便照着两人的生辰八字,摇起了竹签,口中念念有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伴随着“啪”的一声,一枚签子便从竹筒中倒了出来。
“让老生来看看。”算命先生捻着胡须说道。
闻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向那签子,只见那签子上赫然写着两个黑色的大字:
“大凶”。
所有人的面色都蓦地一变。
陆鸿朗的脸色直接沉下来了。
“这?先生,这是?您明明说过下月十六是个良辰吉日,这又怎么会卜出个“大凶”的卦相来呢?”林秀再也坐不住了,干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算命先生也是一脸疑惑的瞪着眼,这“大凶”绝不该出现在他的竹筒中,他明明先前都将那签子替换成“吉”才对。
“这......这......”他张着嘴不知该如何是好,拿着竹筒又摇了一下。
“哐当!”一声,
又是“大凶”。
“此乃不祥之兆啊!”薛绍仪见状连忙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走到陆夫人面前煽风点火道:“连着两个“大凶”,这可是凶上加凶啊,依我看这日子实在不吉利,古人云“天命不可违”,这成亲原本是大喜事,可这卦相实在不吉,若是选了个大凶之日,那不是强行毁了这喜事吗?”
听了他这话,陆夫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神色不安地看向陆鸿朗道:“夫君,昨日我的眼皮就一直在跳,结果今日又出现了这种卦相,我这心里实在不安呐,子川的婚事我看不可这么草草定期,下次让我托人去请那定国寺的一灯大师来帮这婚事另择个良日吧?”
乘着这间隙,那算命先生赶紧将竹筒里的签子全倒了出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不知何时,他的签子全被人换成“大凶”了。
然后他就瞧见薛绍仪站在陆凌川一旁捂着嘴正在憋笑,顿时心下了然,恶狠狠地瞪了那小兔崽子一眼,正欲开口,
却听陆鸿朗沉声说道:“夫人说得有理,既然如此,就另择良日吧。”
说罢,他便黑着脸站起身,径直走向了书房。
一日之间看见两个“大凶”,无论是谁都提不起兴致。
而封建之人对卦相又迷信得很,即使是知道这签子有问题,可在出了这种岔子之后谁也不会愿意再将婚期定在那个日子。
算命先生这回是丢了红包也丢了饭碗,跨过门槛的时候还不忘怨愤地瞥了薛绍仪一眼。
“这不是成了。”薛绍仪直接无视了他,用胳膊杵了下陆凌川,又挤眉弄眼道:“明日的诗会上抓紧了啊,别让你的少游跑了。”
陆凌川:“......”
作者有话要说: 少游:啊,我怎么会跑呢?我直接“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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