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钱。”秦鹤洲回答得十分斩钉截铁。
陆凌川不知道这个人怎么能这么善变,上一秒明明能说出“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这种话,下一秒又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不要钱。
陆凌川窝在他怀里没有说话,一谈到这个话题他又回想起秦鹤洲之前那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心脏一丝一丝的抽痛感还没有完全消失。
秦鹤洲看着对方有些委屈的侧脸,突然松开了搂着他的手,从沙发上起身,往茶几那走了过去。
背后温暖的怀抱突然消失了,陆凌川一愣,感觉整个人有点懵,他看着秦鹤洲离开的背影,以为对方又生气,他想出声叫住对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下一秒,秦鹤洲拿过自己放在茶几上的外套,又折返了回来,重新伸手搂住陆凌川,他从外套口袋里面掏出一个钱包。
钱包不大,也不厚,里面就只有几张卡和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现金。
秦鹤洲当着陆凌川的面打开钱包,把里面的三张卡一张一张地拿了出来,里面有一张信用卡,一张储蓄卡,一张超市会员卡,还是有一次他去超市买东西,别人硬塞给他的。
秦鹤洲看着这三张卡,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挺寒酸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陆凌川有些好奇地仰起头望着他,然后就见秦鹤洲把那几张卡一张一张地塞到了自己手里。
秦鹤洲蹭着对方柔软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所有的钱都在这了。”
陆凌川一愣,然后对方把手机也塞到了自己怀里,
“还有这个,微信里还有一点钱。”
“我把密码都改成你的生日。”秦鹤洲说,“虽然我现在不是很有钱,但我可以去赚钱,然后把它们都给你。”
接着他还故意委屈巴巴地说道,“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话。”
“我没有。”陆凌川的声音有些哑,他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毛毯里不去看对方。
秦鹤洲的行为幼稚得像个小孩,但陆凌川偏偏又吃他这套。
“我不要你的钱。”陆凌川说得支支吾吾的,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秦鹤洲:“但是我想给你,这样下次万一我再惹你不高兴,你就直接把我赶出去,让我去睡桥洞。”
“谁要你去睡桥洞了?”陆凌川把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
秦鹤洲又笑了,他伸手把陆凌川捞回来,说道,“别一个人喝闷酒了。”
“你让人把我打一顿也好,但别一个人喝闷酒了。”
陆凌川感觉眼睛有些发酸,喉咙堵得慌,明明那些混账话都是秦鹤洲说出来的,现在又和他说这些,他感觉很不公平,秦鹤洲这个的心思永远弯弯绕绕的,难猜得很。
“你的意思是还有下次嘛?”陆凌川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秦鹤洲没有立即回应他,就在陆凌川准备扭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声音又突然在耳边响起,不同于之前的调笑,这次他的声音听起来变得很严肃。
他说,“对不起,不会了。”
秦鹤洲经常把“对不起”、“抱歉”这两个词挂在嘴边,比如他要从人群中穿过去,他会边走边说“抱歉”,比如在拥挤的人群中有人不小心碰到了他,他也会说“抱歉”。
但他的这句“对不起”和以往任何一句口头禅都不同,他的这句道歉显得分外正式。
秦鹤洲低头在陆凌川柔软的后颈上亲了两下,这一刻,他想让“吃软饭”系统和翟向笛的那些破事都滚到一边去。
“对不起。”他又重复了一遍。
陆凌川没有作声,但是突然从他的怀里挣了开,秦鹤洲感受到怀里人的挣扎,只好松了手。
然后陆凌川转了个身,又靠到他怀里,专注地看着秦鹤洲的眼睛,说道,“这是你说的,不要骗我。”
“嗯。”秦鹤洲认真地点了点头,凑过去亲了亲的他的嘴角。
陆凌川有时候是真的很好哄,他也很心软,他明明让人把自己给“绑”了过来,但却连绳子给他勒得紧一点都不舍得。
难过了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
秦鹤洲有些后悔自己之前赌气说了那句话,他现在发现他不舍得让陆凌川难受。
一点也不舍得。
他不想再逃避了,不管是系统也好,还是翟向笛和陆祁也好,他不会再拿这些东西当作借口。
从今往后,他要坦坦荡荡地喜欢对方。
翟向笛胁迫不了他,他之前筹谋的计划进行地很顺利,他要翟向笛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他要去和陆凌川表白,如果他之前隐瞒了自己的过去的话,那他就换一个崭新的开始。
就算陆祁不让他们在一起也没有关系,他可以脸皮厚一点,陆祁一天不承认他,那他就在陆凌川身边再多待一天。
陆凌川感觉到秦鹤洲搂着他,但是整个人有些出神。
于是他凑过去在对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唇间传来温热的触感把秦鹤洲从杂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低头慢慢地靠近对方嘴唇。
两个人越贴越近,然后亲到了一块,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陆凌川感觉秦鹤洲这次很认真地在吻他,和以往的几次都不同,他吻地很温柔,他的动作很轻,他在以一种很温柔的方式侵占自己的每个角落。
他们结束了这个吻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鼻尖挨在一块,这个姿势显得十分亲昵,陆凌川像只小猫一样窝在秦鹤洲怀里。
秦鹤洲很喜欢这样抱着他躺在沙发上,他忽然感觉懒洋洋的,也不想动,他想就一直这么抱着陆凌川,也不用做些什么,就这么安静地抱着他。
陆凌川在他怀里动了动,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没有说话,轻轻地蹭蹭了秦鹤洲的脖子。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有些困,眨了两下眼睛,然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听到对方绵长而又均匀的呼吸声后,秦鹤洲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了楼上的卧室。
次日清晨六点半左右,秦鹤洲按掉了自己床头柜旁设置的调成振动模式的闹钟,随即他看向身边还在熟睡的陆凌川,对方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了,窗外透入的晨曦悄悄地洒落在他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
陆凌川的睫毛很长,在他睡着的时候尤其明显,他这副样子看上去乖得不行,秦鹤洲感觉自己一部分的心魂直接被对方给勾走了。
他伸手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陆凌川的额头现在摸起来不烫了,烧应该都退了。
秦鹤洲下了床,给对方留了一张纸条。
他换好衣服后,叫了辆车去公司。
·
陆凌川醒来之后发觉床边已经空了,他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是八点半,也记不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睡到床上来的,然后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一张淡黄色的便签。
便签是秦鹤洲留给他的,上面写着,“我去上班了,记得好好吃早饭。”
而这个时候,秦鹤洲坐的出租车已经开到了市中心,周一的早上格外的堵,很多人都打不起精神来,连带着空气中的气压也变低了。
开出租车的司机也不列外,他觉得车内闷得慌,于是降下了车窗,一只手懒散地撑在窗外,与此同时,他打开了车内的广播,广播中正在播放晨间新闻。
而晨间新闻正在讲的内容是:
“湛胜集团宣布将于下个月的十五号上线最新产品,而天晟或将面临融资失败的风险。”
秦鹤洲听到这条新闻并没有过多反应,只是皱了皱眉。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翟向笛打来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把“作者不短”打在公频上,我真的一点都不剩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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