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再叹,她和赵煜风真是很合适的,乱丢垃圾没素质夫妻。
“不要脸!太监里头还能出你这种狐媚惑主的东西!你恶不恶心! ”姜昭仪两只眼睛气得像桂圆那么 圆。
“恶不恶心!”翠翠也朝我扔东西。
我不恶sin我恶cos,我出了气了正高兴,不和她们计较。
我抱着头一路小跑到了赵煜风马车旁,他马车帘子合着,我走了一会儿,腿酸了,假装咳嗽两声。
马车帘子立马从里面掀开了,赵煜风表情冷漠的脸出现在窗边:“方才叫你上来怎么不上?现在怎么又 来了?”
我心虚,不敢说是被管公公赶下来了,只说:“腿疼。”
赵煜风掀帘而出,一身宽袖玉蓝色织锦袍子,墨黑发髻上束着文质彬彬的玉冠,腰间红底镶玉腰带,整 个人仿佛画里出来的一般,躬身站在马车外面踏板上,冲我伸手:“上来。”
我抓住他的手,被他用力一带,很轻松便上去了,只是上去的一瞬间,由于马车仍在前行中,稍有些不 稳,差点儿要摔,还好赵煜风抱住我。
赵煜风的马车十分宽敞,感觉可以坐下五六个人开会,我坐在靠窗一侧,伸腿摊手,感觉舒服得很。
“没个正形。”赵煜风撇我一眼,坐在另一边,看窗外。
他肯定是不高兴前面他让我和他一个马车我不肯上来,结果溜了一圈又来他这里了。
“奴才想吃东西。”我看了看中间案几上,竟然只放着一盏茶。
赵煜风回过头来,漫不经心道:“陪我五年,如何?五年总不算长了,全大雍的好吃的,我都找来。”
我坐了坐好:“奴才又不想吃了。”
赵煜风一副被气着了的样子,有一阵子不说话,最后才掀帘子让外面的人送吃的来。
行路中没法做太多精细吃食,送来的大多是早做好的蜜饯果子,以及干的肉脯一类。
“怎么送这来? ”赵煜风一指那几碟肉干道,“换些软的来。”
送吃食进来的太监一懵,道:“回皇上,若是做软的肉食,得让队伍停下......”
“奴才不吃肉。”我抓了两个杨梅干放进嘴里,对赵煜风道,“这几千人的队伍一停一走的,不知道得耽 搁多少工夫,还是别停了,也可早些时日回京。”
赵煜风却陡然脸色一变:“让外头停了,原地休整,吩咐御厨做两碗藕粉来。”
太监低头领命,出去传令,长龙般的车马队伍缓缓停下。
我规矩坐着,看着他脸色,忽然有点儿不敢说话了,等那两碗藕粉送来,一人一碗吃了,队伍又重新动 起来,赵煜风没再有别的举动,我才感到放松了一些。
赵煜风看着我,忽然又道:“你头发上怎么有瓜子壳?”
“风吹上来的。”我怕他又要为这个发火,回京之路更漫长了,有意亲近安抚他,道,“在哪儿,您帮奴 才拿下来好吗?”
赵煜风眼神不善地看着我,似有犹豫,但还是起身坐了过来,把我头发上沾的瓜子壳拿下来丢出了窗 外,然后手臂勒住我脖子,将我箍在他胸前,凉飕飕道:“心眼越来越多!你的心快成一截莲藕了!”
这是我在这里学会的技能啊,不然我要怎么保护我自己争取我想要的东西呢?
“大雍水土好,”我笑道,脱口而出,“把奴才养成了一截好莲藕。”
赵煜风仿佛被刺了一下,原本只是玩笑的冷漠脸色,仿佛掺上了真的怒意,他手指捏在我两颊,让我嘴 微张幵,低头吻住,攻势近乎暴虐,紧紧抱着我,吻得我嘴唇发痛呼吸不畅,忍不住想跟他打一架。
但我还是忍住了,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惹怒他,只是在他嘴唇和我分开的时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却不想他眼里某种东西更浓烈了,将案几上东西全扫落在地毯上,抓着我后背衣裳把我按在了案几上, 继而把我衣裳从肩上往后扒下,我后背整个暴露在空气里,胸腹赤裸贴在冰凉红漆案几上,脑子一懵,不知 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什么。
“三年。”赵煜风从后面压上来,附耳道,语气压抑,“只三年行么?你如此年轻,三年光阴于你而言不 过短短一瞬,你给朕三年,好么?”
我不回答,心道不给不给就不给。
“你就这般小气?这般薄情寡义? ”赵煜风压低声音,怒道,“朕的国度在你眼里一无是处,朕在你眼里 丝毫不值得留恋?!是吗?”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说出来的话只会让他更难受。
赵煜风没等到答案,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口晈在我肩膀上。
这副身体瘦弱得很,被他晈上的瞬间我登时惨叫出声,怕他力气大把我肩上晈出个窟窿来,还喊了声救 命。
不想他力道并不大,介于产生痛感和破皮流血之间,暖昧多于攻击。
几千人的队伍往中京城方向行驶,马车外两侧跟着骑马的侍卫,轮班走路当值候命的太监和宫女,御前 当差,无人敢懈怠,銮驾周围一片肃静。
然而帝銮之内却完全是另一种气氛,又在别处轻晈了几口之后,又重拾他的果农爱好,在我背上沿着脊 柱往下,种满红果。
种完了,我好奇地一照镜子,嚯,我谢二宝成了只金钱豹了,就尼玛很酷。
我坐回窗边,系好圆领袍扣子,再系腰带,仔仔细细慢条斯理把自己收拾好。 第七十八章谢谢皇上的spa理疗(3600字的粗长章〜)
赵煜风还坐在地毯上,胸前衣料被我揪得皱皱巴巴,一副复杂表情看着我:“怎么不寻死觅活了?” 我摇头:“不寻死觅活了,以前奴才年轻不懂事,现在长大了就懂了,其实这事是好事。”
赵煜风不解:“怎么说?”
我把帽子也戴上,系着带子:“拔火罐,祛湿气。”
赵煜风皱眉:“什么?”
“奴才说,谢谢皇上的spa理疗服务,奴才现在觉得舒服得很爽得很,皇上辛苦了,可惜奴才没钱给
您。”
帽子戴好了,我从地毯上捡了几个刚才扫落的葡萄擦了擦抓在手里吃,看着赵煜风瞪着眼说不出话来一 副气到快驾崩的表情实在觉得有趣得很。
啧啧啧,我可真是太坏了。
赵煜风起来坐到我身边来,仍旧黑着脸盯着我,像是要用眼神把我处死似的。
惹得他太气也不好,万一他又变卦要玩深宫囚禁play不让我回家了呢?
我把手里剩下的两颗葡萄喂进他嘴里,手掌将他胸前皱巴衣襟抚平,挤眉弄眼冲他讨好地一笑,扯了扯 他袖子。
赵煜风脸上表情登时变了,葡萄含在一侧腮帮子里慢慢吃着,脸色涨红,缓缓出了口气,伸手轻轻搔了 搔我下巴,火气散尽了,平静地掀起帘子看窗外。
果然,没有哪个老头子是不喜欢年轻小伙子卖萌的。
直着腰坐着累,我拨幵赵煜风大腿,靠进他怀里,看着窗外慢悠悠的风景变化,心想这跟坐高铁看到的 风景变化速度可太不一样了。
马车慢得我想睡觉,于是慢慢地软在赵煜风怀里,头朝后仰,正要合眼,却看见赵煜风腮帮子仍是鼓 的。
老头子还卖什么萌?我伸手戳他腮帮子:“吃了吧,皇上,再不吃,要成葡萄酒了。”
赵煜风脖子红了,利落的下颌线动起来,接着是喉结滑动,吞咽着,咽完了,手在我腰上捉弄地一掐, 我笑了笑,卧了个舒服姿势睡觉。
轻微的摇晃有时使人睡得更沉,我坠入一个梦里,梦里看见吴贵宝惨白着那张可爱又可怜的小脸,浑身 湿透孤零零躺在铺满碎石还有零星螺壳的河岸边。
这是他的尸体吗?我好奇地想,这是被冲到哪儿去了?
接着一双很大的穿着破草鞋的脚出现在画面里,朝吴贵宝走去,一张沾着水草的渔网被扔在了地上,一 个穿粗布短褐,裤腿卷起露出有些许疤痕的小腿的高大男人跪在碎石上,按压吴贵宝的胸口,低头覆住他嘴 唇,似乎是在给他渡气。
还能救活?从这岸边的植被来看,应该离吴贵宝跳河的地方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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