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说不定又想到了什么,躲起来准备干点事。”
南宫狰:!!!
虽然他经常想搞新闻,但是这话坏哥哥口里说来,他真的好委屈。
明明是安德烈绑架他,怎么了他主动搞事?
坏哥哥果然时时刻刻都在给爸爸吹风,难怪他每次都觉得爸爸对他越严厉。
小朋友的隔空谴责,还没透过屏幕传去。
安德烈的声音就扰『乱』了室内悠闲的对话,“狰狰,还有一小时,邮轮就会靠岸,到时候我会送你下船,你找叶家叔侄或者找鸿业公司那一群总监都行,总之,走远一点,别再被抓了。”
这话说得过于温柔,南宫狰都以为己听错。
“你什么意思?”他问。
然而,安德烈勾起戏谑容,湛蓝眼眸透深意。
“听不懂?”他的语气永远欠打,“那你也可以选择留下来,为威胁虞衡的工具。”
南宫狰歪头,点缀小花朵的漂亮辫总能勾起安德烈毫无必要的回忆。
他没想过,己会对南宫狰升起多余的情感。
也许是南宫狰长得像他,又脾气傲慢执拗。
也许是他畏惧赵骋怀远超齐明治,给己留下一线生机。
毕竟,“绑架孩子,威胁虞衡”是齐明治擅做主。
这场定在邮轮上的狩猎,还没到活动终局,就换了一位幕后掌控人。
安德烈觉得齐明治在寻死路。
齐明治却觉得己运筹帷幄。
他撑太阳『穴』,觉得西伯利亚的城堡消失后,齐明治变了许多。
就好像失去了己心爱百合花,一定要抓一罪魁祸首似的,疯狂针对虞衡,甚至连王的命令都要阳奉阴违。
规则这种东西,一旦打破,就会格外有趣。
安德烈仔细端详南宫狰漂亮的辫和短短的牛仔裤。
他饶有兴致的说道:“你为什么不穿牛仔裙,像王蜂一样做可爱的孩子——”
“滴。”
紧闭的套房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
刚才还悠闲得调戏己亲生儿子的安德烈,猛然正襟危坐。
门外走来的绪眠,随将房卡扔给身边的侍,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己为什么可以轻易地叫人开门。
“思思,聊完了吗?”意亲切,仿佛只是遵守时间来接人。
南宫狰愣了愣,赶紧往绪眠那里小跑两步,坚决和安德烈划清界限。
“姐姐,我要去找爸爸!”
他抓绪眠的牛仔裙,指了指屏幕上专注于对决的虞衡。
像极了依赖家长的幼儿园小朋友,要老师送他回家找爸爸。
绪眠温柔的握住他的,根本没打算和安德烈闲聊。
“爸爸好像有些忙,思思如果累了,姐姐送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不好——”
南宫狰还没表现他的固执,不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绪眠,你这样会害了他。”
“害谁?”绪眠的语气温柔,终于给了安德烈一正眼,“他不过是一想要找爸爸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满足他的愿望。”
“我不觉得虞衡是什么好父亲。”安德烈说,“至少我不会把我的儿子,打扮这样。”
长、牛仔裤,还给了一孩儿的名字,让南宫狰早早为风靡万千少男的小网红。
哗众取宠、不伦不类。
安德烈的嘲讽总算有了直面的对象,却只得到了绪眠柔和的容。
“但你也不会陪你的儿子讲睡前故事,更不会在他危险的时候,伸抱抱他。”
安德烈沉默的盯,眉峰皱起,表情痛苦不堪。
半晌,他才问道:“你会吗?”
简单的反问,竟然令绪眠惯有的意僵在脸上。
那双湛蓝眼眸深邃又冰冷,甚至讽刺一般的追问道:
“绪眠,你会陪你的儿子讲睡前故事,在他危险的时候伸抱抱他吗?”
绪眠没有回答,只是牵南宫狰的。
安德烈轻一声,看了看站在绪眠身边,比绪眠矮了半的南宫狰。
“你看,你甚至不敢告诉他,你就是他的妈妈。”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虞衡通关游戏时的喋喋抱怨,还有赵骋怀的随声附和。
安德烈和绪眠的交谈,平和又缓慢。
如果不是南宫狰听得懂他们用的叶尼塞语,都要怀疑这是绑架犯之间的和平交流。
但是……
妈妈?
南宫狰牵绪眠的,仰头看这位比他高了许多的漂亮姐姐。
他张了张口,“姐姐……”
可话还没问口,绪眠就对安德烈说:“这和你没有关系。”
说完,牵南宫狰径直走了房门。
严阵以待的侍,见门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让开了宽敞的通道。
没有呵斥、没有追兵、没有阻拦。
南宫狰愣愣的被绪眠牵了那间套房,连带姓周的绑架犯,都不敢上前阻止看起来柔弱的王蜂。
他们安静的走几米,绪眠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温柔。
“思思,你累吗?想不想回房间休息?”
“或者我们去宴会厅继续答题,玩游戏?”
“现在邮轮上有点混『乱』,我暂时还不能带你去找爸爸……”
一路询问,却没有回答。
视线一垂,就见到南宫狰端详般的湛蓝眼眸。
南宫狰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己戴上长穿上裙子和绪眠有多相像。
哪怕之前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能够放心的将他交给绪眠,为什么塔西娅和霍克都在绪眠的身边,为什么塔西娅总说己的妈妈是一位公主……
现在,他都明白了。
“思思?”绪眠走到了套房门口。
脚步刚停下,门里的塔西娅就打开了房门。
然而,南宫狰将绪眠掌心挣脱,抗拒一般退后半步。
“如果你是我妈妈……”
他声音很低,只觉得己绪眠身上感受到的温柔像一支支利剑,扎在他心上。
“那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
小孩子的眼泪泛在眼眶,低声质问得绪眠心疼。
“狰狰。”
轻柔的声线,叫了南宫狰的名字。
下一刻,却只见到南宫狰转身就跑!
宽敞笔直的邮轮走廊,都是南宫狰哒哒哒的脚步声。
风声、呼吸声、眼泪滴落的哀嚎声,都像被脚步声掩盖似的,只剩下小兽嘤嘤的低声啜泣。
南宫狰慌不择路,前面走廊一拐,他就跑进了员工休息间,狠狠关上了门。
绪眠高跟鞋的清脆声响,慢了几步停在门前,片刻,就传来了的柔声细语。
“狰狰,姐姐陪你待到邮轮靠岸好不好?”
南宫狰不说话,眼泪一劲的往下掉。
绪眠不否认就是默认,默认了安德烈是他不负责任的父亲,而则是不负责任的母亲。
可是,的声音依然善解人意。
“如果你想去找爸爸,姐姐帮你问问他在哪里,能不能去见他?”
“邮轮上确实有些危险,但是你要相信爸爸可以解决所有问题,我们只用等他平平安安的回来。”
“而且哥哥和爸爸在一起,他不会让你爸爸事的。”
南宫狰听听,哭声都更咽了。
他拿起机,也不管虞衡会不会接,直接播了号码。
那边一通,他喊得理直气壮——
“爸爸你在哪儿呀!快点来接我!”
小崽子中气十足,打断了虞衡竞技收尾的思绪。
赵骋怀眼疾快,直接帮他补上了关键的招数,接过了鼠标键盘。
本想单吊打对的虞衡,见状让位置。
他才不管老王会不会意坏弟弟代打,他只担心小崽子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狰狰?”虞衡温柔问询一。
电话那端嚣张跋扈的声音,变得委委屈屈,充满了吸气抽泣的可怜响动。
连声音都变得虚弱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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