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扬也很久没玩滑雪了,好在肌肉记忆还在,他热身了一会儿便可以行动自如,完全不比肖承墨差。
身轻如燕也不如如此。
解别汀的眼神紧紧跟随着木扬,像是怕他摔倒,又像是舍不得放过有关木扬的每一个画面。
轻便的身形在雪地上跃动,滑行,时而加速时而转弯,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干脆利落,丝毫不脱离带水。
木扬冲上小悬崖的那一瞬间,解别汀的心高高抬起,几乎瞬间下意识地朝那天滑去,不过两秒的时间,木扬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解别汀清楚,木扬应该是落在了下一层,可心悸感始终无法消散,直到看到人安然无恙心跳才落平稳。
十几米外的木扬正和肖承墨他们站在一块,不知道聊起什么笑了起来,十分畅快。
杜笑说了句什么,木扬直接给了他一拳,杜笑假笑着捂胸受伤要摔倒,又被肖承墨拎起站好。
解别汀从没像此刻一样意识到,前世木扬的结局至少有一半是拜他所赐。
束缚、郁气都是他给的。痛苦、煎熬也都因他而来。
木扬是轻松翱翔的大雁,而不是笼中金丝雀,他是自由的,也需要自由。
注意到解别汀的到来,木扬非常干脆地扔下其他人从旁边斜坡爬上来,还不忘告状:“杜笑说我夫管严。”
解别汀愣了下:“那怎么办?”
木扬嘟囔着:“为什么不是妻管严……我骄傲行不行……”
“……”解别汀无意识笑了声,他抹去木扬下巴上的汗液:“饿不饿?”
木扬点头:“有一点,我们去吃饭吧!”
……
等他们玩尽兴回到酒店,已经晚上八点多,晚饭也吃完了,木扬泡在解别汀放好水的浴缸里完全不想动。
实在懒得去一楼的温泉,浴缸将就一下也不错,还能跟解别汀亲昵一会儿。
木扬竖起十根手指提醒道:“我的报酬呢?”
解别汀踏入浴缸,掀起一片水花。
他撑着浴缸两边,将木扬完全笼罩在身下,依次补上了十个吻。
木扬还不满足:“你看,我今天是不是教了你很多东西?”
解别汀坐下来,把木扬揽在怀里,嗯了声。
“那你是不是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嗯。”解别汀配合着,想看看木小扬又要干什么。
“那我们今天是什么关系?”木扬回头期待地看着解别汀。
解别汀撇开眼神,反问:“什么关系?”
木扬义正言辞道:“是学生跟老师的关系呀!”
解别汀:“……所以?”
木扬麻溜地爬起来,反过身坐进解别汀怀里扶着他肩膀说:“既然是学生跟老师,你是不是应该叫我一声老师呀?”
解别汀:“……”
木扬委屈巴巴:“我今天付出这么多,都不值得被叫一声老师吗?”
解别汀悠悠开口:“木老师?”
木扬听爽了。
自信以为昨晚刚做过今天就不会被爆炒的他继续贪得无厌:“多叫几声——嗷!”
解别汀掐住他圆润的尖尖,慢条斯理地问:“木老师自己算算,今天说了几次脏话?”
“……”
木老师想哭,木老师还想逃。
也没多少,不过是一二三四……
第120章 摄影
木扬就算成了木老师,该挨的揉弄也一分没少。
不过确实没再被翻炒,解别汀这方面的克制力实在太强,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旖旎画面都能坚持不动如山。
浴室的水早凉了,他们也回到了床上。
“还剩二十分钟……”木扬有力无气地恳求,“我们累积到下次行不行?”
解别汀对上他含着泪花的双眼,修长的五指依然陷在柔软的部分里:“我们之前怎么说的?”
“……说不可以累积。”木扬可怜兮兮,“可是、可是我今天好累了,想睡觉……”
解别汀另一只手若有若无地在最高点圆润处刮了一下,成功让怀里人蜷缩成一团,恼羞成怒地喊:“解别汀我求你了!”
他隐晦地勾了下唇,把人揉进自己怀里,肌肤相贴。
“延迟一天,加十分钟。”
木扬一呆:“……两天二十分钟?”
解别汀:“嗯,以此类推。”
“你丫——”木扬倏地一顿,“压杆的姿势真帅!”
木扬本想说你丫放高利贷啊,然后突然想到‘你丫’在解别汀那里也算脏话,只好及时调转话音委屈求全。
“压杆?”
“……滑雪杖!它别名也叫滑雪杆。”木扬缩紧身体一本正经地科普,“你今天真的超级超级超级无敌帅!”
解别汀:“……是吗?”
木扬诚恳点头:“真的。”
“晚安。”解别汀收紧手臂闭眼,“记住了,明晚三十分钟。”
拍马屁也无法减免时间。
木扬趴在解别汀怀里,眼神幽怨。
*
今天是倒数第二天,他们终于干起了正事,要进雪山里面拍照。
六个人都背上了包,里面有水有食物,还有一些药品,防止中间出意外。
他们本就不仅是来玩的,更是为了拍摄美景。
只要穿过两座交叉的雪山便可以瞧见一片超大的自然湖泊,这片湖的出彩处便在于它的颜色。
一年四季,每一季它的颜色都有所变化,肖承墨第一次来是初春,和杜笑意外发现了这片湖,后来听当地人说了这湖的奇特之处,于是夏季秋季他都分别来了一次。
对于肖承墨他们来说,摄影是一项用生命在冒险的运动,每一次的作品都相当费神费时间与精力。
“不用太紧张,里面很安全,唯一的问题是距离有点远,比较耗费体力。”
潘达浆拍拍胸脯跟段念保证:“别怕,走不动了我背你。”
段念认真想了想:“你可能背不动我。”
潘达浆:“……”
宛如中了一枪。
段念安慰道:“是我最近胖了,不是说你体力不好的意思。”
众人忍笑。
肖承墨清咳一声:“走吧。”
这条路上虽然没什么人,但很宽敞,能看得出来有车行驶的痕迹。
“这里面还住人吗?”
肖承墨点点头:“有个小村庄,不过上次来没人住。”
杜笑瞥了眼地面:“是越野车,应该也是进来拍照的人,已经出去了。”
木扬一直很想要杜笑这种光看车轱辘就能认出车型的能力,对爱车的人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木扬有驾照,也有车,但说实话都快落灰了。
他牵着解别汀的手,悄悄在他耳边说:“之前你送我的那辆跑车其实是老潘干坏的。”
解别汀:“……”
前世结婚第一年木扬生日时解别汀送了辆跑车,只是人都没出现,钥匙还是谭珏拿给木扬的。
那辆车木扬一直舍不得开,潘达浆来玩看到后就想借去带当时的女朋友兜风,谁知道出了场小车祸,人没事,车差点废了。
那是木扬前世五年记忆里难得被解别汀说了重话的一次,连‘或许就不该给你买’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木扬这会儿才想明白:“你一直以为是我开的车,生气我不注意安全吗?”
解别汀想了想,嗯了声。
但又补充道:“没有生气。”
“噢……”木扬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口:“那次生日你为什么不来呀?”
木扬每年生日都是中午和爸妈过,晚上和朋友过。
结婚第一年木扬只想跟解别汀过,可解别汀在剧组,他只好失落地去了朋友给他组的生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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