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稳定下来,再慢慢认识吧。
好在他才守了七天,陆爻就醒了。
可他还是觉得这事荒唐,就忍不住逗了逗陆爻,只要他一说想自己,最爱自己,郁饮心里就什么气都没了。
陆爻摇摇他的手:“饮崽?”
郁饮回过神,金瞳直直望过来,每次都让人误以为他能将人心看透。
“师尊就这样?”
他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陆爻搂住他的腰,抬起头来轻轻吻了一下,郁饮一直伪装的镇定瞬间土崩瓦解。
自己就是这么没出息。
他就是离不开师尊,一刻也离不得。
只有把人牢牢抱在怀里,才有再相见的真实感。
郁饮手放在他后颈上,指尖时轻时重揉捏着陆爻的软肉,动作急切的加深这个久违的吻。
不一会儿,房间里只剩急促的喘息声。
“哎呀,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 他们双唇立马分离,陆爻眼中满含春色,拉过被子,将自己双腿盖住,瞪着邢繁:“师尊…”
知道打扰了,竟然还说出来。
郁饮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侧着身子喊:“师祖安好。”
邢繁笑眯眯的点头:“好好好。”
“其实,是小八醒了,所以我才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陆爻缓缓呼吸才开口:“劳烦师尊费神,徒儿没事了。”
邢繁笑了一下,见两人沉默下来,确定他们没什么要说的了。
摸了摸鼻子:“那,我走了。”
“师尊慢走。”
“师祖慢走。”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陆爻师徒二人就开口了。
邢繁走出去,帮他们把卧房门关好,还体贴的说:“放心,我会打招呼的,这次没人来打扰了。”
你们“继续,继续。”
陆爻:“……”
他拉着小徒弟的手:“师尊他,就是这样,像小孩子。”
郁饮摇头,没有放在心上。
第一百零五章 上天界番外 伍
“还…还来吗?”陆爻咽了一下口水,眼中湿漉漉的,带着几丝欲望。
郁饮声音嘶哑,长腿一抬整个人就跨上床发狠的把人压在身下,“来,怎么不来。”
…
之后,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听着郁饮慢慢说着在昆仑的事。
最后他补充道,“小霜和连桉也快飞升了。”
他们三人之中,郁饮重来一次,相当于开了挂,加上几人刻意把飞升的时间投在一起。
再过不久,就又能像从前一样了。
第二日,他们洗漱好,才走出门去,门口挂着的风铃就响起邢繁的声音:“过来我院子。”
就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陆爻带着郁饮过去,先在门口看了看,就被抓住了。
邢繁道:“探头探脑的干什么,快进来。”
这才发现,他身后站着冷涣清裴一鸣几人,而对面只有一人,符向晨。
看着陆爻进来,他道:“小七,过来吧。”
等他站定,符向晨这才站起来,对着他们师兄弟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世,师侄们在下界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为此邢繁伤心了不是一次两次。
自己来好几次都撞到他偷偷的在屋里抹眼泪。
微则明脾气不好,双手一抱:“师叔觉得,这是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吗?”
要不是后来事情暴露,邢繁逆天改命,他们几人没一个有好日子过。
符向晨低下头抿唇:“ 你们想怎样都行,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微则明的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他这人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符向晨这样,他反而语塞了。
左丘双看见邢繁神色一僵,活动活动自己手腕,一阵咔咔响:“行啊,咱们师兄弟几个,早就想好好揍您一顿了。”
他对着几个兄弟使眼色,示意他们上。
冷涣清深呼吸一口气,“走,去外面打。”
转眼之间,他们来到空旷的草地上。
冷涣清率先冲上去,一拳打向符向晨的左脸颊,这人却不躲不避,退后了几步,又立马站好。
下一瞬,几人全部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顿狠揍。
郁饮则和邢繁站在一旁观战。
“你不去吗?”
郁饮摇头,只默默的看着,手却握紧了。
不知过了多久,符向晨身上的灵力骤然消失,他身上全是鲜血,脸也肿的看不出原样。
众人忽然停下动作,陆爻欲言又止。
他们本来还以为,符向晨飞升这么些年,岂是他们几个轻易就能伤的,所以他身上没留下什么伤痕,几人也没觉得奇怪。
现在见他鼻青脸肿,才知道原来之前用的都是障眼法。
让他们以为自己没事,其实早已经伤痕累累。
符向晨蜷缩在地上,口中喃喃道:“对不起,因为一念之差…铸成大错,私自改变你们的人生。”
“但我也希望,你们日后都要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第一百零六章 上天界番外 陆
郁饮见他如此别扭,“是,师祖没哭。”
说着,把手帕放在他弯起的手肘上,就去找陆爻了。
邢繁缓了缓,让他们几个小孩先走,自己坐在自家师弟身边。
说话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说你,这不是多找些事来做吗?”
“孩子们谈恋爱,你掺和什么。”
符向晨闭闭眼:“我知错了。”
邢繁叹一口气,没有再数落,也不嫌弃他身上的污血,将人背起来。
“心里好受些了吗?”
符向晨身子僵了僵,“我倒宁愿…他们下手再狠些。”
-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又过了几天,符向晨的伤在邢繁照顾下,好的差不多了。
这天夜里,月光明朗,撒下皎洁的光辉。
郁饮身穿玄衣,脚步缓缓走在石路上,踩过青草,踏上枯枝,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最终停留在一道院门前,抬起手轻轻扣响。
符向晨打开门, 看清楚他的脸愣了一下,脑海之中浮现几个字,陆爻的道侣。
“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郁饮双手背在身后:“上辈子师尊被咒所控制,失去人性,挖我护心鳞、抽我龙骨。”
“师叔祖,我认为,我有向你报仇的权力吧?”
符向晨脸色瞬间刷白,抽…龙骨?
这是遭天谴的事啊,可因为自己,陆爻做了。
“你想怎么样?”
郁饮唇角微弯:“想请师叔祖与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罢了。”
符向晨像是没听懂他的话,又问了一遍,郁饮却是淡笑不语。
最后,他还是跟在这奇怪的后辈身后,走向宽广的草地。
那一夜,山崖边传来几声巨响,众人赶过去时,只看见石壁不断坠下,带起浓烟滚滚。
四周一片狼藉,足以见得战斗之激烈。
符向晨躺在地上,轻咳了两声,胸膛像被千万根针扎透,一吸气都带起剧烈的疼痛。
唇边淌下一缕鲜血。
郁饮也擦了擦自己的脸:“到此为止了,师叔祖。”
“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尘烟散去,我们昆仑,还是一家人。”
符向晨手臂抬起来,盖在了双眼上,掩饰住自己湿润的眼眶。
“你…”
郁饮打断:“我师尊、师伯还有师叔,其实已经不打算再追究什么, 只是几人还有些变扭。”
“所以,和解的话就由我来说。”
“明日,师祖会为我举办接风宴。”
“咱们昆仑,也该好好叙叙闲话了,本来便是一家人。”
说罢,他拍拍身上粘上的杂草,就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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