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所有郝宿会用到的东西都碰了个遍,一红一蓝的两个杯子上分别刻了郝宿和范意的名字,范静选择了郝宿的那个杯子,倒了些水进去,咕噜咕噜地大口咽下去,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一般。
他不知道郝宿和哥哥具体什么时候会回来,因此每时每刻都处在紧张当中。
这种紧张致使心理情绪推叠得更加高昂,让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都会先屏住呼吸,感觉一下外面的动静。
洗手间的毛巾有一块是湿的,根据时间来推断,应该是哥哥起床的时候用来擦脸的。
另外的毛巾都是干的,范静有心想要用它们擦擦脸,可打湿了的话郝宿跟哥哥回来肯定会发现不对劲。因此范静衡量了一会儿,也只是将脸轻轻在上面蹭了蹭。
过后他又来到了郝宿的房间,视线环绕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来得太晚了。
昨晚的踪迹根本看不到分毫,就连两人的衣服也都洗干净了晾在了阳台。
范静仍旧抱着微末的希望看向了垃圾桶,果然,里面的垃圾袋也是新的,根本没有留下什么。
他有点可惜。
不过他看到摆在床头的盒子跟昨天相比,要少了一大半。
也是,他们做了那么久……
范静打住自己危险的想法,想到昨晚,在郝宿的房间里找了起来。
昨天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郝宿会跟哥哥玩那些东西,所以都没有发现。而这一次,不过是稍微看了一下,就立刻发现了。
抽屉里面被装得满满当当,光是昨天玩的那种,就多得让人眼睛都看不过来。
还有一些简单线条勾勒的图册,以及特殊的服装。
这些都是郝宿给哥哥买的吗?
排列整齐,按照功能分别摆放,严谨到近乎苛刻。
范静调查的资料里,也显示了郝宿是一个非常具有条理的人。
约定好的事情就一定会去执行,步骤顺序一步都不能错乱。从昨天晚上的发展中,范静也初步有所了解。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碰这些东西,可还是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同时心里忍不住想,郝宿,原来喜欢这些吗?
他的手最终停在了某一个尚未拆封的包装盒上,盒子是粉色的,上面印出来的图片也是粉色的。
边上还有几个直|白露|骨的文字,范静目光闪闪,看到了“秒”、“爽”这样足够震撼的字眼。
郝宿当然不会给范静留下什么东西,他都能猜到,留了以后对方会做什么。
离开范家不久,他就跟范意汇合了。对方还没有挑花,特意等他一起。
“怎么突然想买花了?”
“就是想买了。”郝宿还没走过来,范意就先一步蹭到了他边上,牵住了手,半边身体依靠了过来,冲着人撒娇道。
“想好要买什么了吗?”
“想好了,首先买玫瑰,送给你。”
装饰的花归装饰的花,他还要单独再送给郝宿一束。接着,范意就开始掰着手指头跟郝宿说起了要买哪些花。
“可是家里都没有花瓶,心心买了打算养在哪里?”郝宿笑着道,“种在心心的嘴巴里好不好?”
这明显是在跟对方开玩笑,倒因为他如此温柔的眼神,让范意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后才开始哼哼一样地说:“嘴巴里面不能种花的。”
范意拿眼睛瞅了一下两边,又飞快地凑近郝宿,继续说:“只能……”
他讲话向来大胆,郝宿已经习惯了。因此听完范意的话以后,郝宿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嗯,心心说得没错。”他又在范意的脸上亲了一下,说,“不过现在是在外面,会被人听到的。”
范意被他那种眼神看得想要躲起来,耳朵冒红道:“我看了的,附近都没有人。”
这段插曲很快就过去了,郝宿在范情买完花后,又另外再买了几株红豆。
红豆花配上洋桔梗,很是清新自然。
因为家里没有花瓶,所以他们还去了花店后面那条街,淘了不少好看的花瓶。
范意还又买了几棵绿植,他眼睛里映着点可爱的骄傲和得意说:“我跟弟弟从小养植物就特别厉害,就算是快要枯死的,到了我们手里,都会长得非常好。”
范意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明明他跟弟弟养植物的方式跟爸爸妈妈差不多,甚至比他们还要粗糙一点。
可父母一不留神就要养死了的植物,到了他们那里,总是长得格外茂盛。
郝宿知道,这跟范情是灵植一族有关。
对方已成仙体,地位跟他相当,即使来到三千世界,也会天然地对植物产生影响。
不过听到范意的话,他依旧是摸摸对方的脑袋,然后表扬道:“我们心心真厉害,弟弟也厉害。”
郝宿夸人的时候,语气总是分外诚恳,有种好像范意是这个领域的专家那么厉害的感觉。
范意用头顶倒蹭了一下郝宿的手心,嘴里叽里咕噜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出来:“你也很厉害啦。”
刚才郝宿不让他在外面说出这种大胆的话,现在他就很小声地说给自己听。
还要有意拿着眼睛去看郝宿,如果郝宿望过来了,他就踮起脚过去亲一口,一副黏黏糊糊的样子。
坐到副驾驶的时候,范意一下子就发现原本铺在上面的垫子不见了。
郝宿知道他想问什么,在对方开口之前就说:“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洒了点果汁在上面,所以收起来了,到家的时候再把后备箱里多余的垫子换上。”
对此,范意也没有什么意见。
他从郝宿的口中知道是弟弟负责今天的采访,一路上还都有些可惜为什么不是自己抽到了这个选题。
“可是心心不是经常能够见到我吗?”
“那不一样啊,我想看你工作的样子。”
范意觉得,郝宿认真工作的模样,一定性感死了。
“等之后有机会,我可以打个申请,带你过来参观一下。”
范意的专业跟郝宿差了十万八千里,研究所一向都是谢绝外人参观的,不过走正规途径的话,也不是那么困难。
如果郝宿不是还在开车,范意一定过去亲一亲他了。
从两人认识到恋爱,速度快得不可思议。有时候范意想,自己这样是不是太着急了,可随着对郝宿一天一天的了解,范意只会庆幸自己早早地认识了郝宿,然后跟对方在一起了。
他觉得郝宿很好很好,好到他平时都舍不得让对方多给别人看一眼。
身边人的眼神灼热得好似范意刚才,郝宿在红绿灯口的时候捏了捏他的下巴。
“再这么看下去,又会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指的是范意把座位垫弄脏的那一次。
最后是郝宿抱着他回家的。
“我喜欢你,就是想要多看看你呀。”
范意一点也不吝啬向郝宿表达自己的感情,有些机会就要挂在嘴边,跟刚从花粉里打过滚的蜜蜂似的,浑身都漫着甜味儿。
黏糊了一阵子后,范意想起了新搬来隔壁的邻居。
“等会我们上去要不要顺便拜访一下邻居啊?刚好可以送一束花给他。”虽然摸不清隔壁是男是女,不过送花总是没错的。
“好啊。”
减速带让车身颠簸了一下,范意注意到脚底下有个东西,弯腰捡了起来。
是一支笔,还是一支有些熟悉的笔。
“弟弟的笔怎么都掉了?”范意只念叨了这么一句,就把笔重新收好了,准备回头给范静。他知道郝宿送对方回家过,所以也不太奇怪。不过他并不知道的是,这只笔是在范静由于自身的反应,匆忙下车的时候,才会不小心从书包里掉出来。
如果他当时拉扯书包的幅度再大一些,可能连郝宿的那些照片也会一同跑出来。
花店到家里的路程也很快,因为后备箱里还放了些东西,所以这回两人也是直接从车库坐的电梯。下车的时候,范意很顺利地就将安全带解开了,那根本就没有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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