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知道他们是误会了,可要说清楚的话,婚事肯定没那么容易躲过去,也就没解释。
至于老二老三给的钱,他从里面意思意思地各自抽了一张面额最小的,就把剩余的还给了他们。
接下来的时间,范情以之前拜托郝宿的事情为契机,在暑期当中跟对方渐渐熟悉了起来。
并且,在他的有意亲近中,两人关系越来越好。
可惜郝宿实在太过老实,不管范情平时怎么暗示他都没有用。
眼看着过不久他就又要回学校了,范情心底越来越着急。最后想来想去,干脆跟郝宿直接挑明了。
想起那天男人一脸惊愕,还有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最后是他亲了一下郝宿,然后强势地把这门事就给定下来了,范情躺在床上就抿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
从遇见郝宿,到现在跟郝宿在一起,他仍然觉得对方很可爱。
手足无措可爱,木讷笨拙可爱。
就连被他亲了,都要有板有眼地告诉他“你,不能这样亲我”,都十分可爱。
其实他心里对于自己跟郝宿,早就有了一个规划。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郝宿是很聪明的。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他就让郝宿重新念书,以郝宿的智商,加上他再帮忙辅导,考上大学不是问题。
范情还潜移默化地教了郝宿许多东西,首先就是说话方式上。
现在郝宿跟他讲话的时候,都不说俺了。
他爸他妈早就知道他喜欢男人,当年哭也哭过,闹也闹过,拗不过范情。近几年,两人还想着私底下给他找个伴,不过范情都拒绝了。
这些时间眼瞧着他对郝家大儿子献殷勤,心底都有点琢磨过味儿来了。
乔真还有些纳闷,怎么范家人碰到她的时候,还会冲她热情地打招呼,之前两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往来啊。
不过奇怪归奇怪,乔真还是很乐意跟他们来往的,毕竟他们家可是出了一个大学生哩!
而且时间长了她也知道范情跟郝宿的关系不错,要说几个孩子里面,乔真感觉最对不起最心疼的就属郝宿了,现在范情跟他交好,对于将来也有一重保障。
这天得知范情特意把自己以前的学习资料送了过来,说是留给郝宿的妹妹用,更是让乔真对他的好感一下子高了许多。
有礼貌,还不藏私,她当下就把人留了下来,说是吃过晚饭再回去。现在小山村不像以前那样穷困了,留个人吃饭不再是稀罕事儿。
由于郝父还在养伤,所以并没有上桌,乔真装了两个人的饭送去了房间,跟对方一起吃。此外桌上就只有郝宿的二弟了,三弟平时都是在厂里吃过饭才回来的。
对方比郝宿白一点,对于郝宿这个哥哥十分尊重,当然,对于哥哥的朋友也十分友好。
他只是有些奇怪,两人是怎么交好的。
主要是他哥和范情看上去差别太大了,一个整天忙着农活,一个耍笔杆子……
郝二弟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大哥吃饭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些。
等扒拉完一碗饭,他立刻就站了起来:“我去洗碗。”
范情:“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他就勤快地将桌上的饭碗收拾了起来。
郝二弟想要帮忙,都被范情拒绝了,让他早点洗漱然后休息。一时之间,让郝二弟产生了一种自己才是来做客的错觉。
“好吧,我先去洗个澡。”郝二弟挠了挠头,发现这里确实没有需要自己的地方,回去了房间。
郝家的厨房是单独修出来的一个小屋子,满打满算也只能站上两个成年人。
郝宿正垂着眼皮,仔细地清洗着手里的碗,范情挤进来后,整个空间都突然逼仄了起来。
他看了范情一眼,随即想起吃饭的时候这人胆大包天,竟然偷偷用脚尖来勾他。
见范情眼睛亮亮地望着他,郝宿停下了洗碗的动作,转过身:“又想要了吗?”
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像第一次跟范情交流时那样,老实巴交的。
可越是这样,讲出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内容时,就越让范情心跳加速。
每回被郝宿这样毫无杂念的眼神注视着,范情总是会忍不住想要脸红,当下也不例外。
他点了点头,窗外的虫鸣都要比他回答的声音更大。
“嗯。”
郝宿露出了果然如此类似宠溺的表情,擦干净了手后,朝他走近。
接吻这件事,同样是范情一点一点教郝宿的。然后他就发现,范情在这方面的需求似乎格外大。
郝宿说又想要了,是问他是不是又想要接吻了。
毕竟两人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范情就总是想要亲亲他。
如今的郝宿对此可以说算得上是驾轻就熟了,就连教会他的“师傅”,都抵不过几个来回,便会伏在他的怀里,止不住地想喘气。
搂着范情的时候,郝宿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同时又往外看了一眼。
厨房没有门,只用了一件不要的破衣服当做挡帘。
父母还在屋里吃饭,弟弟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澡,没有人会知道,他和范情在厨房做了什么。
两个男人,一个常年在泥巴地里干活,一个是前途无限的大学生。
可现在,后者却被前者拥在怀里,好不容易能喘上气了,又再次被吻得眼尾发红。
郝宿也是在跟范情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后,才知道对方的身体过于敏感,就连亲吻都会……
他点到为止,毕竟两人还在厨房,一连亲了范情三次,就捏着对方的下巴,将他嘴角边的口水擦掉,不再亲了。
郝宿指腹上尽是粗糙的厚茧,这么会儿功夫,不止是对方的嘴角被他擦红了,就连下巴都印出了红印。
人又是刚被亲过一回,看上去情态靡靡。
范情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十分大胆的。
郝宿想起上一回对方跟他说过的话,那次也是范情在教他。他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看到你像现在这样流汗的样子了。”
他用最正经的语气跟他在那种情境下说出了这样的话。
饶是郝宿,都差点没有收住手上的劲。
他的手很粗糙,可在某个时候,却又异常的有用。
范情教会郝宿什么,郝宿就会做什么。他不教的事情,郝宿从来不会做。
因此范情想要什么,只能忍着羞|耻自己来跟郝宿说。
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回了。
范情在郝宿要放开自己之前,将人搂紧了许多。
“我今天晚上想和你一起睡。”
之前有几次,范情也这样留下来作过客。
郝宿知道,除了吻以外,范情在其它方面想要的也很多。
他望着一脸乖巧的青年,看着他被自己吻得泛红的嘴巴,心底发软。
“好。”
“等会我让二根去你家里走一趟。”
二根是郝宿弟弟的小名,还没回家的那个叫三根。
现在再跟范情相处,郝宿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无所适从。
他知道,当初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觉得范情跟自己的身份相差太大。
但那些地位上的差别,随着范情一次又一次地亲近,早就消失无踪。
夜阑寂静,村子里各处都是虫鸣叫声,二根被大哥派去范家走了一趟,回来的时候遇到三根,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郝宿房间里的灯已经灭了,他们一开始以为两人早就睡了,没想到路过的时候,竟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大多数都是范情在问,郝宿回答。比如前者先念了一句英文,然后让郝宿开始分析。
让二根三根惊讶的是,他们眼中向来沉默寡言的大哥竟然能十分流利地回答出来。
两人也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郝宿在跟着范情学习。
二根不由得感慨:“大哥真是好学。”
三根附和地点了点头,并且决定明天就去厂里,跟那个经验十足的老师傅请教一下他还不懂的事情。
两人哪里知道,房间里的情形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同。
范情的确是在教郝宿学习,但他分明就是被动的那一个。并且,在郝宿回答完了问题后,就逐渐靠近了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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