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句话便把江岑昳全盘否认了。
这都不是带得好带不好的事儿了,是根本就带不了。
江岑昳就不说话,倒是要看纪霆匀怎么答复。
反正也不是自己求着留下来的,是他花三倍的佣金重金雇来的。
只听纪霆匀说道:“人不可貌相,至少小奶昔跟着他没有再哭闹过。”
女人看了江岑昳一眼,随即转过身来说道:“标准倒也不能这么低,这样吧,他行还是不行,让我替你打打眼观望几天吧!”
纪霆匀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说道:“怎么?我亲自请来的人,也会有问题?是我会害我自己的儿子,还是我的眼光,连请个保姆都不行了?”
很显然,纪霆匀这番话一出口,面前的女人和她身后的小青年都有些怔愣。
片刻后女人才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也是关心则乱。你也知道,你的血脉对我们纪家来说有多重要。我身为纪家人,也得为你把把关不是?”
江岑昳观察着眼前的女人,猜测她应该是纪家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毕竟连纪霆匀都给她留着面子呢。
仿佛是为了自证一般,他抱起了小奶昔,说道:“这位……奶奶,您看,小奶昔跟着我很开心。我能照顾好他,您也不必过于担忧了。”
本来江岑昳是想着,毕竟她是纪家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得把关系处好了。
谁料他话一出口,女人却怒了:“谁是你奶奶!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江岑昳被吼懵了,问道:“啊这……你不是小奶昔的奶奶吗?”
女人怒道:“我是长泽的姑妈!姑妈!你长了双大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江岑昳倒是没有生气,还傻乐了一声道:“多谢夸奖。”
女人皱眉道:“谁夸你了?”
江岑昳道:“啊?您刚刚不是夸我眼睛大吗?”
纪婷舒:……
她是真的想不通了,为什么霆匀会给自己的未来继承人找这样一个保姆。
但是看纪霆匀刚刚对他的回护,又不好直接发作。
气又气不过,只得转身拂袖而去。
那青年见状也转身跟着追了过去,唯独留下江岑昳和纪霆匀相对无言。
江岑昳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道:“他们……是生气了?”
纪霆匀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疑问。
江岑昳却又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哈,他们骂我妖里妖气我都还没生气,我就说他们夸我眼睛大这就生气了?”
小江同学表示很无辜,小江同学委屈巴巴。
纪霆匀看了一眼手表,说道:“你只需要照顾好小奶昔,别的事不用管。我还有个会,钟叔,你给江少准备吃的。”
钟叔就是纪家的老管家,只听纪霆匀一人的吩咐。
一听主人发话了,他立即躬了躬身道:“好的,家主。”
纪霆匀转身回了房间,江岑昳则小声的上前问钟叔:“刚刚那女人和青年是谁啊?”
钟叔作为中立角色,十分和蔼的回答道:“那是家主的堂姐和外甥。”
江岑昳点头:“哦,那是一对母子喽?”
钟叔点头表示肯定。
江岑昳有些奇怪的说道:“纪霆匀的姐姐,怎么看上去比他大那么多?我还以为是他的母辈……”
钟叔听了他的话,脸色有那么几分不自然。
可能是看他年轻,便提点了一句:“江少,纪家的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你来这里是工作的,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时间久了,江少自然能看出来。”
外人眼里的顶级豪门,人人艳羡的富贵生活,谁能想到这样的人家,有着多么错综复杂的势力网呢?
江岑昳表示理解,江家区区S市有名无实的五小世家之一,尚且宅斗的跟后宫小说似的,差点闹出人命来。
更何况纪家,怕是……已经闹出人命了吧?
第32章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谁不想把这顶级豪门的财富霸揽到自己手上。
不过刚刚那中年女人和小青年应该自认为是站在纪霆匀一方的,背靠大树好乘凉,所以就自以为是的处处为纪霆匀着想。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着想里, 却透着十足的为自己算计。
聪明如纪霆匀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过自古君王都有一套自己的小九九, 家主也不例外。
既然纪家有那么多方势力, 恐怕这对母子早就成为了他牵制其他势力的棋子。
想到这里,江岑昳便释然了, 不论如何, 抱紧纪霆匀大腿是有必要的。
当然,自己不在纪家势力范围内, 倒也没必要卷进他们的争端。
于是他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小奶昔, 对钟叔的善意提醒表达了谢意:“我会注意的,谢谢您老的提醒。”
钟叔笑的依然和蔼可亲,说道:“您客气了,我家小孙子也特别喜欢您的儿歌, 可惜最近没有版权, 已经不能听了。”
江岑昳道:“这有什么,改天我录几首给他,能被小朋友喜欢是我身为儿童音乐人的荣幸。”
儿童之友的人设不能崩, 并要努力加点。
钟叔那和蔼可亲的笑意就这么加深了几分,又多说了一句:“江少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在纪家是没有任何人敢干涉您的。”
这又是一句提点, 江岑昳心道才管家果然才是纪家的扫地僧。
想来也的确, 一般大内总管, 有时候比一品大员更能成事。
当天晚上, 江岑昳更新完三个章节后, 便用合成旋律给钟叔录了几首欢快的儿歌给他发了过去。
从钟叔的朋友圈来看,他的小孙子今年三岁,正准备参加幼儿园的唱歌比赛。
有了江岑昳的儿歌,小家伙这波稳了。
晚上纪霆匀又忙到凌晨,临睡前轻轻推开隔壁的门,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小家伙侧躺在那里,脸颊贴着江岑昳的胳膊,睡的十分安稳。
想他来到纪家快两个月的时间里,从未这样安睡过。
他突然就有些嫉妒那个和小奶昔睡在一起的少年,明明自己才是奶昔的爸爸,为什么他却开始不粘自己了?
纪霆匀委屈,可是纪霆匀不能说,毕竟这是他这两个月以来一直期望的状态。
毕竟在江岑昳来之前,自己可是一个整觉都没睡过。
此刻看着安睡的小奶昔,还有安睡的江岑昳,他只有一个想法。
是谁酸了?
我!
纪霆匀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自己这莫名奇妙的嫉妒心是怎么来的。
也只是上前轻轻亲了亲小奶昔,却在俯身吻下的那一刻,对上一双惺忪的睡眼。
两个人同时吓的往后弹去,江岑昳瞌睡都吓没了,捂着心口道:“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我我卖艺不卖身!”
纪霆匀:……
神他妈卖艺不卖身。
纪霆匀无语道:“我只是想亲吻一下自己的儿子,你不要自作多情。”
江岑昳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贴到自己身边的小奶昔,瞬间清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刚刚误会了什么后,有些尴尬的说道:“呃……啊,原来是这样。那个,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哈。”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刚刚只觉得鼻尖痒痒的,大概是纪霆匀的发梢蹭到了他的鼻子。
纪霆匀看着他魂归天外的模样,心情反倒是好了起来,转身又看了一眼小奶昔才说道:“早点睡吧!我没别的事。”
江岑昳揉完鼻子打了个喷嚏,嗡声嗡气的哦了一声,转身上床秒睡。
纪霆匀:……
这让人羡慕的睡眠质量,又是谁酸了?
罢了,他为什么要和一个保姆计较?
想想确实不值得,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可能是受了江岑昳的感染,纪霆匀今天竟然睡的还不错。
而且是一觉睡到了闹铃响,睡足了八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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