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纪家的传闻,这位国际友人也是多有耳闻的。
因为近期的航天项目想和对方合作, 又听说了一些技术上的风言风语, 担心会出差错便想停止合作。
这次见到了纪家的负责人,给他带来了一剂定心丸。
不过他还是想再考察一下,先试着合作一个项目看看。
项目不大,大约两周左右就能完成。
而纪霆匀也会在这边呆两周, 全面盯着这个项目。
甚至他会亲自带队, 将一艘空间探测飞船组装完成后再让对方决定要不要和他合作。
至此,对方才明白,纪霆匀的成功绝不仅仅是他的聪慧以及家族赋予的, 而是他自己应得的。
其实事情到这里,劳伦斯就已经决定要要和纪霆匀合作了。
但他仍然很期待, 出自这位天才之手的航天设备究竟有多强悍。
虽然他也明白, 对方和自己合作的目的, 是想要自己手上的新型能源。
但合作么, 对方有技术, 自己有能源, 这样才是双赢的。
这边江岑昳陪小奶昔玩的不亦乐乎,在监控安装好之前,管家大人尽职尽责的每隔一小时发一次视频给家主大人。
在国外出差的家主大人突然就觉得,半个月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捱的。
这种感觉好奇怪,明明来之前是想和他拉开些距离,让那份莫名奇妙的动心稍稍和缓一下。
谁知道过来以后才发觉,不但没能和缓,还整的更无处安放了。
直到看到管家钟叔发来的视频,他整个人才仿佛被安抚了一般放进了肚子里。
江岑昳也挺高兴的,他从玻璃花房里往外看,刚好可以看到教学楼。
这房子真的太好了,不论是视野还是楼间距还是户型还是地段都绝佳。
据说是全豪华装修交房,就连玻璃花房都给做一个易于改造的雏形。
此刻已入夜,江岑昳望着玻璃花房上方的星空,只觉得整个人的心胸都开阔了。
这时管家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是果盘点心和一瓶红酒。
一边往里走一边对他笑道:“江小少爷,这样的夜晚不配一杯红酒吗?”
江岑昳意外道:“其实我很少喝酒,钟叔要喝点吗?”
钟叔摇头:“这是先生的习惯,他晚上喜欢少量饮一杯红酒,可以助眠。”
江岑昳接过酒杯,又听管家道:“小少爷生日快要到了,准备怎么过?或者想要什么礼物?”
江岑昳更意外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生日怎么过。
上辈子他是个孤儿,这辈子虽然不是孤儿,但和孤儿也没差别了。
江岑昳想了想:“礼物倒是不需要,我就是……想简单的吃个生日蛋糕。”
小时候总是羡慕别人有生日蛋糕,长大了有钱可以买了,却连个像样的生日都没时间过了。
只想快点攒钱,好在工作的城市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钟叔笑道:“那还不容易吗?小少爷喜欢什么口味的生日蛋糕?”
江岑昳想了想,答道:“嗯……巧克力的吧?”
那是小时候向往的,却从未得到的,长大后又索然无味了。
钟叔道:“那巧克力淡奶油蛋糕怎么样?”
江岑昳对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便随意的点了点头:“行,就它吧!”
一杯红酒下肚,江岑昳的分享欲上来了,掏出了自己的奖学金证明,一脸炫耀的说道:“我拿到了本学期首批奖学金,我要用这两万块钱给小奶昔买个纪念品。钟叔您说买什么好?两万块钱买不了太好的东西,您觉得买个金手镯怎么样?”
有钱人家不缺两万块钱,但是两万块的奖学金就很难得。
很少喝酒的江岑昳就这么躺在玻璃花房休闲区的皮质沙发上睡着了,橙色的沙发在夜色下衬的少年肤白貌美,竟有了那么几分旖旎之色。
不远处是小奶昔的婴儿床,小家伙睡的四仰八叉,睡相十分难看。
细细看来,这父子俩不遑多让。
尽职尽责的老管家把最后一则视频发给了纪霆匀,纪霆匀看过视频以后问管家:“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过了吗?”
钟叔:“打听过了,江小少爷说吃巧克力淡奶油蛋糕。”
纪霆匀看了一下日历,回道:“我会赶在那天回去,给他办一个派对吧!”
他第一次开始为一个人的生日而保有了一份期待感,甚至期待感满分,盼望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钟叔听了家主的吩咐,自然会分外上心。
便开始操心派对的选址,以及以怎样的规格来办。
对于这件事,江岑昳全然不知。
因为他现在在忙另外一件事,就是朱彩彩的事。
徐烨身为周清澜的经纪人,不能出来太久,而且他还有一大堆的工作要做。
临走前把妹妹拜托给了江岑昳,更是把自己查到的一些资料交给了江岑昳。
还叮嘱他:“你是唯一一个成功从许君安手上脱身的人,据我了解,基本跟他粘上的人都要脱一层皮。如果跟他恋爱,后果就是我妹妹这样。我知道你好不容易从恶魔身边脱身,但……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江岑昳当然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他看过原著,结合上下文一联想就是一桩桩天大的刑事案件。
他虽然也心有戚戚然,但他却做不到袖手旁观。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暂时替徐烨查一下真相。
这几天朱彩彩的情况也好转了,每天能在厅里散个步。
因为对外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不便露面。
所以每次都是和江岑昳手机通话,因为有很多细节要抠,导致一通话就是一两个小时。
钟叔看到眼里,生了些许狐疑,但他也没说什么。
对于钟叔来说,江岑昳已经不仅仅跟他是同事关系了。
那是家主喜欢的人,三十年来铁树开花头一回,钟叔也呵护的挺小心的。
但像这样频繁的长时间通话,钟叔也开始犯嘀咕,琢磨着要不要告诉家主。
好在江岑昳除了电话频繁了点,倒是没有出门约会的迹象。
还是每天上学放学,照料小奶昔。
六个多月的小奶昔虽然还是不会爬,但学会了一个新本领,就是翻身坐起来。
只要睡醒了,他不愿再多躺一会儿,翻身便坐了起来。
今日周末,江岑昳在旁边码字,小奶昔在小床上午睡。
这样的午后就挺惬意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洒进来,最舒适的环境里,一大一小呆在偌大的起居室中。
小奶昔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不再像之前几个月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除了晚上要睡十一二个小时外,午睡两三个小时就醒了。
一醒来就翻身盘腿坐在那里,呜呜哇哇的和他打招呼。
江岑昳在这边放了个小书桌,见他醒了就停了敲字的手,摘下不是很高度数的近视眼镜朝他笑了笑,温声问道:“奶昔,你睡醒啦?”
小奶昔:“嗯嗯……哇……啊……”
说着就要上前来够江岑昳的眼镜,吓的江岑昳赶紧收了起来,解释道:“眼镜,玻璃,摔破了会扎手手。”
小奶昔现在还处于一个口欲期,不论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
一眼看不到,嘴里就不知道塞进去个啥。
虽然育儿时会时时警惕,但江岑昳码字的时候不喜欢身边有人,就会让育儿师们在外面休息。
小奶昔却瞪着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仿佛是在问为什么要在眼睛上戴一副眼镜似的。
江岑昳也解释的非常耐心:“因为眼睛用久了会近视,远处的字会看不清楚。”
小奶昔若有所思,仿佛能听懂似的,又呜呜哇哇的说了一句什么。
江岑昳觉得小奶昔的火星语简直太可爱了,可惜这个阶段只持续几个月,这么聪明的小家伙,相信很快就会说话。
然而江岑昳却多虑了,我们奶昔空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却懒得学说话。
直到快两岁的时候,才终于慢吞吞的开了金口,真真是贵人语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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