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寂染的神助攻,就会将自己陷入巨大的危险之内。
这是林寂染在妖丹上设置的玩意儿。
会将幻境外被吸入的人一起绞成残渣。
晏紫枝一动不动。
心中默数“一,二,三...”
三声未到,他手腕被一条如同蛇一般冰冷的手缠上,紧紧捏住。
“跟我走。”临渊语调沙哑。
晏紫枝勾唇一笑:“不,是你跟我走。”
他反手擒住黑袍鬼修的手腕,将他拉在身边,两个人一起陷落在法阵压下的漩涡之中。
拔天而起的巨大法阵,在这一刻碎裂了。
十分刺耳的一声轰鸣。
连同晏紫枝与黑袍鬼修二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整个幻境里。
停留在外面的人一脸懵逼。
????
他们那么大两个活人,就这么,没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相九戎不敢相信,聚集起滔天的灵力往幻境中央推了过去。
虚无缥缈,空空荡荡。
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晏紫枝,他死了?
他那么大一个前妻就这么死了?
关键是还跟着别的狗男人一起死??
相九戎:“……”
头上一片青青草原是怎么回事?
胸口有点痛是怎么回事?
而随着法阵的崩溃,整个梦魇之境也开始逐渐崩塌。
幻境消失后,大家又回到了原本的大殿。
大殿之上,安安静静的鬼王幻化出庞大身躯,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
它伸出万年没有剪过的指甲,一个一个人头点着数。
数到最后发现,果然少了二人。
“ 咯咯咯咯咯咯。”鬼王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
“一定是死了吧,主人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完成你个头,他们若死了,你来给本少主赔命!”
相九戎气的毛都要炸开,提起妖刀便冲上去。
大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而另一边。
晏紫枝紧紧拉着临渊的手,二人在空中因为法阵破碎的漩涡气流,转了好几个圈才慢慢落地。
他们落地的地方,不是什么阴曹鬼府。
而是一条长街。
长街两边点缀着各种花灯小兔子灯。
热闹非凡。
还有人来人往的行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到这一刻,晏紫枝已经完全确定,身旁的人是临渊。
“仙尊不把面具给摘了吗?”
旁边的人眯着一双弯弯的桃花眼,眼中星辰却藏不住。
言笑晏晏看向自己。
临渊略微一侧头,感应到了晏紫枝肩头那柄水蓝色的小剑,这一瞬间重新绽放出了光芒。
“为什么?”
撤去伪装嗓音的法术,临渊的声音又恢复了从前的清越。
“你可别忘了,我们在无妄之境中,可是合过灵,拜过天地,许下神誓的。”
临渊往后退一步,坚定的从晏紫枝手中将自己的手腕抽出。
“那个阵法并未成功。”
他的语气生冷。
哦。
这时还记着自己捅他一刀的仇呢。
晏紫枝笑了。
“上古合灵阵与上古伏妖阵同出于一人之手,两个阵法之间互相感应。”
“若你没有与我一起踏过合灵阵,那么在伏妖阵破的时候,即使你冲过来救我,也不会被吸入其中。”
“只有我们一起在合灵阵呆过,才会被吸入着走马灯。”
“走马灯?”
晏紫枝往前走了两步,任自己穿梭在人流之中。
每一个路过自己的路人,他皆可以触碰。
宛如活生生走在自己身边一样。
包括两边的花灯,店铺酒楼和旗帜。
都是活生生的。
?
这是一个人在死之前都会经过的东西。
回望自己的一生,那些最难忘最幸福的记忆,会宛如走马灯一般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减轻她死亡的痛苦。
而小狐狸的最后回望的画面就是这上元灯会。
应当是她与林惊风定情的地方。
所以他们在伏妖阵破碎的一瞬间被吸入了上元灯会。
“如何离开?”
身份已被揭穿,再掩饰也是无用的。
临渊刻意与晏紫枝保持着距离。
他不是不再相信他,而是。
没有机会再相信他。
晏紫枝注意到临渊的疏离之情。
生了调xi他的心思。
一个坏坏的主意从他脑海里慢慢浮现。
“自然是将他们在走马灯中演绎的情形再一次演绎一遍,就可以离开了。”
临渊:“……”
万一他们俩在这里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难道他还得……
简直胡闹。
若不是他只是分了一个影子出来。
这会儿绝对已经徒手打碎走马灯,将对面的人给狠狠丢出去。
毫不客气。
“别害羞嘛,你同我有什么事儿是没做过的?大不了再合一次灵,或者是再来一次洞房花烛……”
作者有话要说:
晏紫枝:别害羞嘛,我们再表演一次洞房花烛给读者看看?
临渊挑眉:你确定?
怕你一会儿叫得太大声。
第47章
听见他越说越不像话, 临渊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下去,抬脚就走。
这人性格乖戾的很,漫天扯淡, 嘴里没有一句大实话。
经历这么多, 他对晏紫枝的性格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只要不理他,随便他一个人在那儿叭叭叭就没事。
他拂袖往前走, 留下背后大魔头, 在后面眼巴巴的追。“哎, 等等我……”
他从未进入过所谓的走马灯,所以也不知道这个幻境究竟可以支撑多久。
若是梦魇之镜里小狐狸彻底生死魂消, 这个走马灯会不会连同她的意识一起消散掉?
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
当务之急是找到小狐狸与林惊风。
这川流不息的人海,来来往往多半是年轻男女,每个人脸上都是娇羞而幸福的笑容。
上元灯节,是年轻男女们最喜爱的节日, 林惊风与小狐狸二人定是来放灯约会的。
可是穿过一整条长街, 他也没有发现这二人的踪迹。
临渊只是自顾自往前寻找,走到长街尽头,他才感觉到后面的人脚步开始停顿, 放缓。
这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他本不想回头,却又忍不住回头。
原本跟在后面追的晏紫枝, 忽然一瘸一拐的踮着脚,走两步歇两步,眉头皱的很深。
一向漫不经心的脸上写满痛苦。
?
临渊低头, 瞧见那人白皙光洁的脚底黑漆漆的,像是把一个白面团子丢在地上, 满身滚满了灰。
白面团子本人正扶着酒楼门口的旗帜, 抬起左脚。
眉头上全是不爽两个字。
原来那双跟孩童一样玩的漆黑的脚掌心处, 竟然嵌着一颗碎石子,扎进去有一点深度,有丝丝血迹滴下来。
看着都疼。
临渊以手捏了个诀,想要治愈那道伤口。
一点法术的光辉都没有显现出来,他才惊觉,在这走马灯中竟无法使用任何法术。
怪不得。
从前晏紫枝光脚那是因为有法术护体,他不爱穿鞋,不爱拘束爱自由。
仗着有法术,穿不穿都是一样的。
可如今落到走马灯里失去了法术,光脚踩在地上,等同于自己折磨自己。
晏紫枝其实一开始就知道这件事。
他是故意的。
故意让走在前面的临渊心疼。
没办法,谁让任务是要给他证道呢。
杀妻正道这件事首先要做的第一条,便是成为他的‘妻’。
他平日里调戏调戏临渊很简单,只不过口嗨几句。
可若是真的想与临渊走完合灵阵成为名正言顺的道侣,那可就难如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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