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家长都能看出这个娃娃十分的昂贵,一边对鹤步洲说不好意思,一边哄小女孩别哭。
鹤步洲并不喜欢孩子,尤其是一个觊觎他家安安的孩子,他看了一眼哭闹不止的小女孩,特别冷血无情的转身走了。
回到酒店以后,鹤步洲特别谨慎的将肖意安放到了床的中央,然后才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终于不用和鹤步洲同处一处,肖意安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他回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越发的觉得鹤步洲对他的占有欲好像有些超乎寻常了。
这不太像是一个娃爹对娃娃的在意,更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独占掌控欲。
他记得鹤步洲曾对他说过自己很像一个人,还给他起了个安安的名字。
他像的那个人是谁?名字里也有一个安字吗?
肖意安满肚子的疑惑,但鹤步洲这两天身边都没有出现过名字带有安字的人,根本就猜不到目标。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隐约可以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肖意安立刻停止了发散的思维,继续扮演着一个没有思想的娃娃。
洗漱完出来的鹤步洲第一件事就是确认娃娃的情况,见它仍好好的在床上才放了心。
墙上时钟的指针已经跑到了九点五十五,鹤步洲的睡眠时间一向把控在十一点之前,索性今天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他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财经新闻后,便熄了灯躺下睡了。
肖意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头的小夜灯,直到感受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了以后,他才终于放了心慢慢的闭眼谁去。
和昨晚一样,他又做梦了。这一次不再是那个觥筹交错的宴会,而是一个特别熟悉的房间。
满眼的黑色系简约风格,身下的床单都是黑灰色的,这个种风格的卧室,也就鹤步洲的卧室是这样的了。
他是跪坐在床上的,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色衬衫,衣扣只扣了一半,一双腿光溜溜的什么遮掩物都没有,只有衬衫衣摆刚好将大腿遮住。
他疑惑的蹙起眉,他怎么会梦到这里?还穿着这么羞耻的衣服?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门锁咔哒一声开了。
肖意安:“!!”
想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他脑海里迅速划过完了两个字。眼睁睁看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他手足无措的扯着衣服想要将双腿挡起来,奈何衣服不够长,最后反而把衣服扯得更凌乱了。
眼看着鹤步洲已经伸了一条腿进来,肖意安看见了旁边的被单,顿时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拉过来迅速的盖到了身上。
鹤步洲刚进门就看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动作飞快的缩进了被子了,他抿紧了唇,这是家里遭贼了?
第9章
肖意安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体紧张得不受控制的发起了抖。
鹤步洲顺手拿起一根放在衣柜边的高尔夫球杆,一步步向着床边逼近。
床上耸起的小山包抖成了筛糠子,被角里两只圆润细腻的脚趾露了出来,看起来莫名的可怜。
怎么感觉不像是贼,倒像是个闯进了狼窝的小白兔呢?
原本举起到一半的高尔夫球杆放了下去,鹤步洲拍了拍被子里的人的脑袋,沉声威胁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帮你出来?”
小山包更加的怂成了一团,明显就是一副打死也不出来的态度。
鹤步洲啧了一声,“看来没办法了,只能报警了。”
说着他就假装拿出手机要报警,床上的山包动了动,却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他微微眯起双眼,来了兴趣,这越是躲,他反而更加的想要看清楚这贼到底是谁了。
被子里,肖意安死死的捏着被角,决定撑死了都不要出去。这是在梦里,就算被警察当成小偷抓了也没事,只要他熬到梦醒就好了。
可要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了,对一个正常男人,并且是有可能喜欢男人的鹤步洲来说,那就是一道送上门的美餐。
反正他宁愿被警察抓也不要被梦里的鹤步洲酱酱酿酿。
抱着这种鸵鸟心态,肖意安默默的当起了缩头乌龟。然而还没等他得意多久,身上的被单被人用力的拉扯了起来。
肖意安:“!!”
鹤步洲这男人他不讲武德!
他眼泪都要吓出来了,除了努力将自己裹得更紧以外,完全没有其他法子。
两人争抢了一番,最终鹤步洲还是没能将龟壳扒下来。他喘着气,好笑的扯了扯被子:“你出不出来?”
肖意安用力的摇头,出来是不可能出来的!被子是他唯一的遮羞布,还是救命稻草,他就是死也会不放手的。
他自以为自己现在还藏得好好的,但被子早已经因为刚刚的争抢而乱得没法看了,半颗毛茸茸的脑袋都露了出来。
鹤步洲趁他不注意,扯着他头顶的被角,用力往下一拉,然后两人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对了。
一脸惊恐的肖意安:“……”
没想到床上的小兔子竟然是肖意安的鹤步洲:“……”
两个人都蒙了,但鹤步洲回神得特别快,一颗心因为心心念念又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在自己床上而扑通扑通狂跳,扯着被子的手却没忘了趁肖意安没回神一把将被子拽走。
当被子离开身上的那一刻,肖意安就知道自己完了。
鹤步洲怔怔的抓着被角,鼻尖突然十分的痒,一股铁锈味充斥在鼻腔之间。
黑色的床单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的美人躺在上面,同样白得晃眼的双腿紧紧的并拢着,身上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泛着诱人的粉。
“别……别看……”
肖意安一手横在眼前,羞耻的咬着下唇,带着些许哭腔和恳求。
鹤步洲脑子轰一下就炸了,在自己失态之前,他将被子盖回了肖意安身上,狼狈的跳下床冲进了浴室里。
被子重新盖在身上,肖意安如蒙大赦,立刻像是抓紧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攥紧了被子。
被子盖到了鼻梁上,只露出一双乌溜溜又水润的眼睛。
浴室里传来稀里哗啦的水声,肖意安心里惴惴不安的撇了一眼,结果下一秒就听到咔哒一声开门声。
鹤步洲用冷水洗了个脸,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以后,重新回到床边。
他双手环臂抱胸,半垂着眼睑看着肖意安:“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里?”还穿成这样。
但凡他把持不住一点,肖意安今晚别想全须全尾的从他床上下来。
这么想着,他看肖意安目光越发的赤•裸剔骨。小白兔都洗干净送到了嘴里,他却将到嘴的肥肉送走了。
鹤步洲舌尖顶着犬牙牙尖,突然就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正人君子。
明知道这是在梦里,即使他做得再过分也不会对现实里有任何影响,那么为什么不由着自己的欲•望为所欲为;
“我不知道。”
他的目光实在太过深邃幽暗,肖意安紧张的往被子里缩了点,寻求着那么一丝半点的心里安慰。
他要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好了,这已经是连着两天都梦到鹤步洲了,而且每次都这么尴尬。
最可怕的是,梦醒了以后会对所有的记忆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了。
“不知道?”
鹤步洲微微蹙起眉心,突然踢掉了居家鞋,抬起一条大长腿迈了上来。
他双膝跪在床上,膝盖和小腿紧紧压着被子,俯身双手撑在肖意安脑门两边,将肖意安整个人被他禁锢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
“穿成这个样子躺在我床上……”
鹤步洲目光滑过肖意安又长又翘的睫羽一路下滑,明明隔着一层薄被,可肖意安却有种自己毫无保留暴露在他眼前的错觉。
他死死的捏紧了被角,紧张到呼吸都忘了。
这样反应让鹤步洲十分的满意,半眯起双眼,哑着嗓子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你该不会就是来勾引我的吧?”
肖意安瞳孔瞬间放大,死命的摇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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