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那日在湖边是哪位救了我?”原悄问道。
“咳!”殷时轻咳了一声,扬了扬脑袋道:“是我!”
原悄眼睛一亮,认真打量了对方几眼。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眼前这人的气质,与那日救自己那人的感觉不大像。
这人虽然看着也挺英武,但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压迫感。
换句话说,这个人的气场与他想象中那个救命恩人不太一样。
不过原悄也有些拿不准,毕竟他并未见过对方的样子。
当时他正处在生死边缘,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产生过分的联想也合情合理。
“当真是您?”原悄问。
“嗯。”殷时点了点头。
一旁的陈年蹙了蹙眉,又看了一眼原悄,却没多说什么。
“多谢恩公相救,我家中备了些薄礼,还望恩公笑纳。”原悄道。
陈年闻言便去马车上将管家备好的礼取了出来。
殷时一摆手,“原小公子这人情,原统领已经还了,这些就不必了。”
陈年听说他不要,也没客气,反手又放回了车里。
原悄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也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和救命恩人见面这场景与他想象中不大一样,就连这救命恩人,都有点说不出的奇怪。
那日在水里,他明明感觉对方是个Alpha,可今日见到殷时,他却并没有这种感觉。
不过,他知道自控力强的Alpha,平时对信息素的管理非常严格,若是有心隐藏气息,旁人觉察不出也是有可能的。
除非受到Omega的信息素的干扰,才有可能引起他们信息素的波动。
念及此,原悄偷偷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
不过他很谨慎地控制住了释放的信息素的量,只让自己的信息素释出了一点点,这样既能保证让附近的Alpha闻到,却不至于导致对方失控。
原悄的信息素是栗子香味,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最初分化时,原悄并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有多么吸引人,直到有一次他意外受伤,伤口溢出的信息素惹得医疗中心的几个Alpha险些集体失控。
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只要他愿意,他的信息素轻易就能扰乱一个Alpha的心神。
不过他并不打算做那样的事情,因为失控的Alpha真的很吓人。
栗子香味的信息素自原悄体内慢慢释出,不过眼前的殷时丝毫没有反应。原悄可以断定,这样的距离,对方如果是个Alpha,不可能闻不到。
既然他没有反应,答案只有一个。
这个人不是Alpha……
“那我们就……告辞了。”原悄又朝他行了一礼。
“原小公子慢走。”殷时朝他回了一礼。
原悄没再多说什么,有些失望地上了马车。
陈年看起来丝毫不想在这里多逗留,不待原悄坐稳便催马离开了巡防营门口。
回原府的路上,原悄窝在马车里,心中十分失望。
来之前他倒是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的“救命恩人”不仅不是个Alpha,甚至根本不想理他。
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找到同类的可能,将来需要独自面对发.情期。
一想到那种被本能支配的恐惧,他心中便觉苦恼不已。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所幸他还有不少时间,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
大不了真到了那几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人。
难受是肯定要难受的,不过至少不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来。
想通了此节,原悄便将此事暂时抛到了脑后。
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将原君怀的木轮椅做好。
殷时看着原家的马车走远,这才转身回了巡防营。
他回去后径直去了卫南辞的营房,卫副统领此刻刚与人议完事,看起来心情不错。
“好久没修理过羽林卫了,这次可要多谢原家那小公子。”卫南辞道。
“人家还要来谢咱们呢,还备了礼。”殷时道。
“打发走了?”
“嗯。”殷时笑道:“这小公子也够傻的!不想想咱们收了他的礼,还怎么跟原君恪叫板?”
“年纪小,不懂这些弯弯绕正常。”卫南辞道。
他想到原家那漂亮少年,心里竟稍稍有些过意不去。
但此番他好不容易拿着原君恪的把柄促成了这次两营的比武,怎会轻易作罢?
“我怕他再来纠缠,直接将救他的事认了。”殷时道。
卫南辞一怔,拧眉道:“谁让你认的?”
“我怕他不死心还来问啊……哎呦!”殷时一句话没说完,便被卫南辞踢了一脚。
“让你把人打发走,谁让你瞎认了?”卫南辞显然有些不高兴。
“我怕他没完没了嘛……”殷时见他又要动手,撒腿就想跑。
“等会儿!”卫南辞一把将人拽住,而后凑到他身边嗅了嗅,“什么味儿这么香?”
“没……没什么味儿呀!”殷时也跟着嗅了嗅,却什么都没嗅到。
卫南辞有些烦躁地将人放开,开口道:“去看看是谁偷吃栗子了?”
殷时闻言忙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又回来禀报:“都问了一遍,没人偷吃。您是想吃糖炒栗子了吗?要不属下去给您买点?”
卫南辞不自在地扯了扯领口,道:“去帮我泡壶茶,要清热祛火的。”
殷时:……
大冷天喝什么祛火的茶?
作者有话要说:
原悄:《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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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晋·江·唯一正.版
原悄回府之后,金锭子便迎了上来。
“公子可见到人了?”金锭子问他。
“见到了。”
“那公子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不提了。”原悄进了院子,这才发现院中立着一个青年。
对方身上穿着一袭武服,身形健硕挺拔,长相有些憨厚。
他见到原悄后忙行了个礼,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这人是原君怀给原悄安排的那个帮手,名叫杨槐。
“你会木工活?”原悄问他。
“会。”杨槐道:“小公子放心,干木工我是老手,手艺虽然比不上铺子里的师傅们,但大小木工活我都干过,寻常的活计难不倒我。”
“我们家公子干的可不是寻常活计。”金锭子道。
“精细活我也干过。”杨槐憨厚地笑道:“小公子放心,原统领交代过了,说小公子有什么想学的,尽管吩咐,我只要会的一定倾囊相授。”
原悄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原君恪叫这人来并不是给自己打下手,而是想给自己当师父。不过想想也是,原悄突然要干木工活,换了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老手。
这么说来,自己这个二哥竟也有细心的一面。
原悄被他小瞧了,心中也不恼,反倒有些熨帖。
“你且看看这图纸如何。”原悄将那木轮椅的图纸递给了杨槐。
杨槐伸手接过图纸一看,面上的表情登时凝固了。
他虽说不算多资深的木匠,但到底是懂行的,一看这图纸便知这东西有点讲究。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原君恪当时看了这木轮椅,只觉得稀奇,却不知这东西要如何才能做出来,更不会知道一把木轮椅从设计到制作有多少难度。
但杨槐不同,哪怕他没做过这个,拿过图纸一看,也知道这是个高技术活。
木轮椅这种东西,在古代用得到的人家很少,哪怕家中有人用得到也得花大价钱请人订做。大多数的木匠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活计,甚至见都没见过,就更别提会做了。
“这……”他小心翼翼看向原悄,“小公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我们公子自己画的。”金锭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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