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小瞧我了吧,再吃几杯我都吃得下。”润雪一脸骄傲。
严路只觉得男友可爱,怎么还能在这件事上这么骄傲。
小区和四中隔得近,没走几分钟,两人就拐进巷子里。
润雪抬腿爬上一边的花坛,让严路背他回去。
“快点儿过来呀。”润雪眼睛亮晶晶的,唇角还粘了一颗红豆。
他本人没察觉到,严路笑而不语,走近抬手先是揩掉,又转身背对着润雪。
“架架架!”润雪兴奋地趴到严路宽阔的后背上,笑得很开心。
严路被弄得轻微晃动,反手撑在少年的臀腿上。
“手感不错。”
反应过来的润雪面色通红,嘴唇贴在男生耳边骂他:“你怎么这么流氓。”
严路觉得好笑,他哪里流氓了,于是问润雪。
润雪面色一红,小声小气地帮严路回忆:“之前你背我只抱……腿。”
“现在不是吗?”严路说。
润雪感觉得分明,严路现在背他时的手就是不清不白啊!
“不是!你……还说手感好。”润雪嘟囔着。
话音刚落,润雪身上那处肉多的地又被捏了下。
严路一副我只是再次求证的语气,“手感确实挺好。”
润雪被欺负得脸更红了,双膝自然地垂着,羞赧至极地骂他:“变态。”
严路喉间发出两声轻笑。
高中生晚自习放学放得晚,小区里的住户都没在楼下闲逛,早早回了家。
一户户窗户亮起橘黄色或白色的光。
老小区以前是没有电梯的,前两年改造,增加电梯,出行会更方便。
严路就这么一直把润雪背到电梯边才放下。
两人进了电梯,润雪靠在厢壁上,忽地睁大眼睛,紧张地说:“你妈不会是知道我们的事情了吧。”
毕竟这么正式地说要和严路聊一下,肯定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严路轻挑眉梢,觉得有这个可能。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润雪咽了咽口水,等严路走出去后,他挥挥手,“我觉得今天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好了。”
严路:“……”
追他的时候也没怎么怂啊。
他抬手挡住快要阖上的电梯门,握住润雪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的身边。
“这么晚你回去路上不安全。”严路说。
“男生有什么不安全的。”润雪毫不在意。
严路眯了眯眼睛,睨着少年那张惊为天人的女娲毕设脸,抬手轻捏绵软脸蛋,靠近沉声道:“男生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特别是你这么好看的。”
也不知道这话是夸还是损,润雪一张脸完全红透了。
怔愣之际,他已经被拉到房门外,润雪心跳得快,紧张得不行,他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在沈阿姨面前和严路一起出柜的准备。
“早晚的事,再说……”严路偏头笑着安慰,“我会好好护着你的。”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透着坚定的信念和缱绻温情。
润雪被蛊惑地跟严路进了门。
……
换好鞋,润雪打了声招呼。
沈桉微笑道:“小雪也来了啊,那先去书房做作业吧。”
“我和小路说点话,待会儿再让他去书房陪你。”
听到这里,润雪莫名地松了一口气,笑脸相迎,就应该不是要说那档子事。
润雪笑笑,接过严路的书包一起拎在肩上:“好,那我先去做作业。”
沈桉点点头,她拉着严路在客厅沙发坐下,看见润雪关上了书房的门才准备开口。
沈桉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说说你父亲的事。”
“严一平又惹事了?”严路眼里闪过一丝烦躁。
沈桉微顿了一下,“不是他,是你……亲生父亲的事情。”
听闻,严路唇角不自觉地抿紧,眼神透着一些惊讶错愕以及……一点儿轻松。
这场谈话持续了好几分钟,沈桉也没瞒着,简单地讲了下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以及今天下午裴家人找过来的事情。
最后,沈桉忐忑不安地问严路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严路让自己稳住情绪,又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意外。
原来这就是严一平一直对他不好的原因吗?
严一平讨厌厌恶他,小时候严路还不通为什么,大了也看淡了。
原来如此。
“我父亲是……时路。”严路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可想到自己名字里的那个“路”字,又觉得自己和亲生父亲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奇妙联系。
“挺好的。”
“不是严一平挺好的。”严路对着母亲笑了笑。
沈桉眼眶微红,心里有些难过,见严路这样,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应该瞒严路这么久。
“那我亲生父亲就葬在沪市的陵园?”说到这里,严路突然想到,国庆节自己其实有去过陵园祭拜烈士。
“嗯……”沈桉说了个地址。
严路心想,原来不是上次去的那个陵园。
知道儿子心里所想,沈桉翻出手手机保存的照片拿给严路看,温声道:“过两天我们母子俩一起去看看他?”
严路紧紧地握住手机,低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屏幕里那张与他有着几分相似的眉眼,一直压在他心底最深处的巨石突然就挪开了。
严一平那种人和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对严路来说,无疑是一份天赐的礼物。
“嗯……周末一起去吧,我想看看他。”严路把手机还给母亲。
沈桉笑着说好。她又问起严路想不想见裴家的人。
害怕严路误会裴老爷子,沈桉也把这些年的一切错过说清楚了。
裴老爷子并不是对他不管不顾,而是之前本身就不知道,现在找来也不是要抢走严路,只是想要见见孩子。
严路点了点:“当然可以。”
此时此刻,那位叫裴胜的老人在严路的心里只是一位和他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见一面而已。
……
严路推开书房的门,听到声音,润雪停下手里的笔,抬眸看向他。
“那个,是什么事情呀。”润雪好奇。
严路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打开自己的书包拉链,拿出竞赛题和纸笔。
“也不是什么大事,先做作业吧,待会儿回屋休息,我再和你说。”
润雪点点头:“好呀。”
刚好他有道题不会,他招严路过来,让他给自己先讲完这道题再做卷子。
严路单手将另外一个椅子拉过来,坐到润雪身边,他侧着脸讲题的时候,下颌轮廓锋利又深刻。
严路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点了一下试卷。
被提醒后回神的润雪脸色泛红,认真地听严路讲题。
“懂了吗?”两分钟后,严路放下笔。
即使是在草稿纸上计算,严路书写的字迹和格式都格外工整。
“嗯……懂了。”润雪热着脸点头。
严路在旁边看着润雪把这道题做完,当润雪停下笔的那一刻,他的脸被严路掌心捧着偏过来,薄唇印在润雪柔软的唇角。
耳边听得严路低声说:“很软。”
润雪羞赧得眼睫轻颤,面颊晕开一层薄红,浑身都热起来。
“继续做题吧。”严路揉揉润雪小巧的耳朵。
润雪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慢吞吞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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