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雪躺在柔软的床上,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
睡过去的时候,润雪又忽地想到,那严路没要他给的……
所以洗完澡难道就不穿——
空荡荡?!!!
***
夜深人静,窗外偶尔听到几声低低的虫鸣。
润雪蜷在柔软的薄被里,睡得正香,房间里的空调开着适宜的温度,不冷也不热。
许是今天看到许多次充满浓烈荷.尔蒙的画面。
深夜,润雪被拖拽进了一个绯色的梦境里。
上辈子,地点在书房。
润雪过几天要做一个商业演讲,可偏偏一直记不住几串很长的数据,演讲又必须脱稿。
严路想了个法子,说这个办法可以让润雪记忆深刻地背住那些数字。
润雪信以为真,单纯且毫无防备,跟着严路走进书房,却被严路一拽手腕跨坐在严路身上。
严路低垂着乌黑浓密的眼睫,低头亲吻润雪的眉间、唇角。
星星点点的吻温柔至极。
事态无法控制地发展,渐渐就变了样。
“记不住就一直受着。”严路嗓音哑到了极点。
一边被抱着,一边还要背数据。润雪柔软的发丝轻颤,一念错就会受到惩罚。
润雪他一边背一边骂严路太过分,简直就不是人。
嗓子都哑了,眼睛红了一圈,泪珠摇摇欲坠,最后只能张开嘴巴狠狠地咬男人的手腕出气。
出乎意料的是,这法子还真有效。
那几个数据就这样被润雪牢牢记住,大半年过去都没有忘。
***
卧室里。
润雪双手紧抱着被子,唇微抿着,时不时发出几声梦呓。
他侧身睡下,细软的耳发微微遮挡住红透了的耳骨。
不可言诉的绯色梦境一点点地纷扰润雪的意识。
盛夏的夜晚,空调呼呼地吹着凉风,润雪浑身的血液却快要煮沸了。
梦里,男人轮廓分明锋利的脸孔忽地换成了另一张脸。
这张脸是重生后,润雪已经看习惯了的脸。
润雪还是那个一袭高定西服的总裁润雪。
衬衫领口凌乱,领带轻晃,脚踝纤细,黑色皮鞋泛着光泽的亮面鞋尖不断地敲击地面。
二十八岁的严路变成更年轻稚气的严路,男生身材虽稍显单薄,可他的态度却仍旧强势,黑沉的眸色蕴藏着炽|热的情绪。
一个激灵——
润雪蹭地就醒了。
纤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润雪大口大口地呼吸,怔怔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额间和脖颈洇出一层薄汗,浑身白皙的肌肤也晕开浅粉。
花了点儿时间,润雪才接受半夜梦醒的这个现实。
接着,他又想起自己是因为什么醒过来,脸颊霎时漫开血色,连着脖颈都红了一片。
“……”
“…………”
润雪侧身抱紧怀中的被子,久久不敢相信,他居然也会有这么不纯洁的一天。
翻个身想继续睡觉,长腿一动,察觉到什么,琥珀色眼眸装满错愕,他拉开被子确认。
确认无误后,润雪整个人羞得快晕过去。
不是,重生就重生,也不至于身体的反应都跟着变年轻。
这种久违的尴尬窘事,多少年没出现过了,他又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实在没脸,润雪又羞又恼,又不得不起身收拾。
他气得大半夜拿起手机,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愠气全撒在某人身上。
对面屋子里,严路放在矮柜上的手机忽地亮了下。
一条消息弹出了界面——
【都怪你!你这个大变态!!!】
第19章
润雪在床上翻来覆去,在线发了一会儿疯,歪歪扭扭像一只可可爱爱的猫猫虫。
最后还是卡着两分钟的时间点,把消息撤了回来。
长叹一口气,他认命地起床,打开衣柜拿了一条新的内裤,又到浴室里重新洗了个温水澡。
氤氲着水珠的水汽萦绕着浑身雪白无暇的清瘦身体,水哗啦啦地流过每一寸细腻的皮肤,落在地面上溅起水花。
其实还有点儿感觉,润雪刻意压下,就没自己动手缓解。
本来就够尴尬了,要是现在还想着严路再做一些奇奇怪怪让人脸红心跳的事,多害臊啊。
润雪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又顺手洗干净换下来的内裤,晾晒在室内阳台上。
一番折腾,大半个小时过去。
本来睡得就很晚,中间又过去大半个小时,隔天清晨快到约定时间,几个间隔五分钟的闹钟硬是没叫醒润雪。
润雪躺在床上,蜷成一团,睡得昏天暗地,好不乐哉。
……
对面卧室,严路五点半就醒过来了,长期的生物钟让他时间一到就睁开眼。
房间陌生又奢华,空气中还弥散着淡淡的安神香,就连身上的被套都柔软至极,昨晚睡觉像陷在云层里绵柔,和家里硬挺的木板床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在母亲沈桉还没有重病住院,家里套三房子还在时,严路倒睡过柔软的床。
不过时隔太久,那感觉忘得差不多了。
严路忽地想起,昨天晚上润雪说以后把这里当自己的家。
他坐在床上,懒懒地曲着一条腿,唇角很轻地勾了下。
……
打开手机看时间,五点三十五分,手机里多了几条消息。
排在最上面的,便是润雪的头像。
严路轻挑眉梢点进去,心里有些好奇消息内容,可点进去又是一片白。
只有一句消息撤回的记录。
再看撤回时间,三点零二分,所以润雪那么晚没有睡觉,还给他发了什么消息?
心里有些好奇,严路思考片刻无果后,退出了聊天框继续看其他消息。
其他消息里,有母亲关心他身体的,还有乱七八糟严一平在外面欠债问他还钱的,还有家教雇主询问他辞职不继续辅导孩子的原因。
严路略过要债的短信,并且把那些人一口气拉黑。
【妈:小路啊,我听护士说了你缴费的事,那么多钱你是怎么……】
【妈:没钱治疗就算了,我少透析几次不碍事,你可别千万像严一平那样,到处去借钱啊】
时间又过了快接近一小时。
沈桉才发了句:【是妈妈没用,妈妈对不起你】
沈桉的消息都是昨天晚上的,严路那时手机没电,现在才看见。
严路低垂着眼睫打字:【妈,你别担心,这个钱是我做家教赚的,我不会到处去借钱的】
等了几分钟也没回复,沈桉应该还在睡觉。
严路又点开家教雇主的头像,思考片刻后他实话实说,说有另外一位学生请他辅导功课。
回了一圈消息,起床换衣服,昨晚睡下时洗的内裤也晒干了。
他取下内裤回到卧室,松开睡袍的腰带,灯光之下,身材肌肉线条极优越,每一块肌肉并不夸张,微微鼓起,但细看又很有力量感,蕴藏着很强的爆发力。
还有二十分钟才到六点,时间虽然不多,严路也没浪费。
这点时间够他做几篇英语阅读听力题。
对完听力答案,100%正确,离六点还有三分钟,严路百无聊赖地闲逛客房。
客房里也配套有书桌、书柜。
书柜上简单地收藏了几本课外书,书面很新,应该是用来装饰房间的。
架子上还放着一个相框。
严路瞥见,拿起来看一看。
照片温馨和谐,一家三口,气质出尘的漂亮女性臂弯抱着一个奶团子。
奶团子穿着红白配色的喜庆冬袄子,脸蛋圆润,眼睛水灵又大,冲着镜头笑得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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