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留行籽?
朱莉和德礼安看了眼对方, 只觉得这个名字好霸气好不一般的感觉!
看到二人震惊的样子,谢白术解释道:“其实就是一种草本植物的种子,有活血通络的作用。”
因《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王不留行,味苦平。”所以中医便习惯称这种草为王不留行,其种子自然就是王不留行籽。
将耳穴贴好, 阿兰也抓药回来, 将药递给了夫妻二人, 还仔细告诉了对方熬药的方法。
夫妻二人很认真地记了下来,谢白术再次说:“朱莉夫人、德礼安先生,我所能做的就是为艾拉缓解症状, 而且这一过程相当的长, 少则也需要几个月, 最重要的是日常生活中你们还得注意用其他方法帮助艾拉。”
他说:“艾拉看上去很喜欢植物, 你们可以采用园艺疗法辅助, 带着艾拉多接触, 甚至种植植物。食物方面也需要注意,保证艾拉的营养均衡。最好多让艾拉和同龄人接触, 有助于她社交障碍情况的改善,还有多带她出门玩, 接触宠物,这些对她的情况都是有帮助的。”
朱莉和德礼安的拇指在通讯器屏幕上飞快地移动,力求将谢白术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朱莉还问:“谢瓦利埃先生,还有吗?还能多说一些吗?”
谢白术想了想,说:“带着艾拉多听柔和的音乐,和她玩一些积木、角色扮演、画画等游戏,让她在游戏中放松,在放松中学习人际交往的技巧,让其慢慢地适应社会。”
朱莉感动道:“谢谢,谢瓦利埃先生,谢谢你能为艾拉治疗,谢谢你愿意跟我们分享这些!”
谢白术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后面说的这些他本人也不算特别了解,那是蓝星上西医针对自闭症的各种疗法,他只记得个大概,所以说也只能说得很笼统,希望对艾拉能有帮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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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若妮卡老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间办公室里,微胖的中年男人向着一名中年女子苦苦哀求,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站了起来,她留着一头齐耳的短发,身材圆润,一双眼睛凌厉地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
“费尔南先生,你对孩子采用暴力手段这件事情,单单我所看到的就有两次,从监控中我们一共发现了十次,在监控以外的地方我们尚且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用这样拙劣的谎言骗到我?”
说着女子将一叠照片从桌子上的文件中翻了出来,扔在了男子面前,一张张全是男子对孩子施暴时的监控截图。
女子冷冷道:“恕我直言,机构没有对你进行法律上的追责已经是仁至义尽,费尔南先生,如果你还要继续纠缠,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的。”
听到这句话,中年男人沉默几秒后一把扫开了桌子上的监控截图,怒道:“这些都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我是他们的老师,当然可以惩罚他们!我不过是给了他们几巴掌,这算是哪门子的施暴?!”
女子脸色一沉,“费尔南先生,你还记得你是签了合同进来的吗?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不允许对孩子用暴力行为进行惩罚,是你违反了合同!”
知道自己是彻底不可能留下来了,男子彻底怒了,“TMD,打就打了,你要怎么样?”
“薇若妮卡,我告诉你,就你的训练手段,这辈子都不可能真的帮到这群傻子!”
薇若妮卡提高声音:“他们不是傻子!”
“他们就是傻子!”费尔南面露讥讽,“一群连刀叉都不会用,上个厕所能弄到满裤子都是,甚至一个人都在那里古怪转圈,连基本的一加一等于几都回答不出来,他们就是最傻的傻子!”
他用一种满带恶意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薇若妮卡,你以为你能帮助他们好起来?我告诉你,你就是在做梦,这群傻子永远都好不起来,他们是精神病,就连医院都不会对他们搞这种训练,因为医生知道他们根本就好不了,只有你这个蠢女人,蠢得无可救药!”
薇若妮卡握紧拳头:“够了!”
她从牙缝里挤出话:“费尔南先生,你已经被我们机构辞退了,现在请你立刻离开!”
“走就走!跟这群傻子待在一起,我还怕把我也传染了!”
转身离开前,费尔南最后道:“薇若妮卡,事实会向你证明,对待这群野兽一样的傻子,我的方法才是最管用的!拳头才能治愈一切!”
“像你那样慢吞吞的来,这群傻子永远都学不会怎么在这个社会活下来,他们永远都会是废人,只会被这个社会残忍地抛弃!”
“不过这样也好,优胜劣汰,像他们这样的傻子,早在出生的时候就该死了,能活到今天完全是这个社会太仁慈了。”
薇若妮卡怒吼:“你给我滚!”
在费尔南离开之后,薇若妮卡坐回了椅子,她闭着眼睛,努力地将怒火压下去。没多久,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进来,她低沉道:“薇若妮卡老师,又有两个孩子的家长带他们来退费了。”
薇若妮卡立刻睁开眼睛,问:“具体怎么回事?”
女子说:“一个孩子的家长说我们机构的训练没有效果,说孩子在家里根本完成不了学校说的那些指令。”
她忍不住说:“可据他自己所说,他在家里根本不会对孩子进行训练,只会心血来潮看着学校的训练记录对孩子发出指令。”
薇若妮卡露出了微怒的表情:“可在缴费之前我们不是就告诉过他们,家庭内的训练相当重要,甚至比机构内的训练对孩子的影响更大,他们得按照我们给的教程一步步引导孩子才行啊!”
“是的,我们都说过,可真的照做的家长太少了。”
两个女人都陷入了沉默,几秒后,薇若妮卡问:“另一位家长呢?他们是什么情况?”
“那位家长说,他们没钱了。”
薇若妮卡:“可我们的费用已经很低了。”
“是的,但那位孩子的母亲生病了,失去了工作,现在家里就只有他父亲一个劳动力,任何额外的开支他们都负担不起了。”
办公室内又是沉默,良久,薇若妮卡才说:“前一个家长再去跟他们聊聊,后一位家长你告诉他们,我们愿意再给他们减少两百玻纳的学费,希望他们能慎重考虑。”
“你要告诉他们,自闭症的孩子最佳的治疗时间是在六岁之前,如果不继续进行治疗,孩子是不会自己好起来的,只会导致他们终生的残疾。”
“好的,薇若妮卡老师。”
办公室再次空了下来,薇若妮卡双手撑着桌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没过多久,刚才的那位中年女子又进来了,看到这一幕,她小声问:“薇若妮卡老师,你……不舒服吗?”
放下手,薇若妮卡摇头:“没有,安雯,那两位家长如何了?”
中年女子,也就是安雯,沉默了两秒,说:“薇若妮卡老师,他们坚持要退费。”
“好,你去给他们办理退费吧。”
安雯应了是,离开前,她犹豫再三道:“薇若妮卡老师,你不要太有压力了,你做得已经够多了,真的!但我们不可能帮助所有的自闭症孩子,我们只能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这一点,薇若妮卡老师,你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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