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睿王就带人把大理寺卿家给围了,闯进去把人家小公子给抢走了。”
卢栩满目都是钦佩无比的“卧槽”:“……然后呢?跑成了?”
昌隆侯:“跑成啥呀!那能让他跑了吗?没出北城呢就让御林军按住了,大理寺卿差点气死,陛下也生了大气,把睿王殿下狠打了一顿,还罢免了他的王位,让他去守皇陵了。”
卢栩:“然后呢然后呢?”
武昭侯:“唉,事情闹得太大,眼看是不能收场了,大理寺卿家小公子站出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陪睿王去守皇陵了。”
“后来还是有一年,静王、康王相继病逝,陛下一年丧失两位兄弟,悲痛无比,这才把睿王从皇陵放出来。”
他们唏嘘,为了补偿睿王,他们陛下不但恢复了睿王的封号,还准许他留京,另外还在京郊给他批了一大片田庄。
卢栩却一门心思问八卦:“他们两情相悦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那就不知道了,桓公子当年清高得很,又不爱搭理人,跟我们不熟,我们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们回想起来还忍不住一阵唏嘘,“别说,桓公子长得是真漂亮。”
“是呀,那股清冷劲儿,特别吓人。”
“就跟你同乡那个颜翰林似的。”
“哎对,就是那股劲儿。”
吃瓜吃得正兴起的卢栩:???!!!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终于不忙了(坐下吃瓜)等等!这个瓜是不是味道不对?
第236章 征稿
卢栩纠结了一下午,要不要把琴给睿王送回去。
他实在不想和这种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贵族有什么牵扯,又怕拒绝的太明显惹了对方不高兴。
晚上回家还心事重重的。
颜君齐见状问起来,卢栩便把今天听闻的说给他听,还问道:“你在翰林院没遇到过那个睿王吧?”
颜君齐失笑,“陛下在位已经三十多年,睿王就是再年轻,也有将近四十岁了。”
卢栩:“这和年龄又没关系,我就是八十也照样喜欢你。”
颜君齐:“……”
卢栩:“唉,他那么声势浩大的,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才对。要不我还是抄份菜谱给他吧?”
这样就不算得罪人了吧?
颜君齐想了想,“不如你让皇孙给他?”
卢栩一怔,“对哦!”
让姜濯做这个中间人,就和缓多了,还能委婉的告诉睿王,别太过分,他们也是有靠山的。
卢栩当即写起菜谱,还写上了店里常卖的几样蛋糕的做法,早上让卢舟拿去给姜濯,托他转交睿王。
不料傍晚他们回家,睿王府已经有人在他家门口候着了。
为首的是个看上去外貌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气质清冷,容貌俊美,站在那儿就一副生人勿近、拒人千里的模样。
卢栩猜,这大概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桓公子了。
桓殊瞧见他们三人,朝他们笑了笑,将卢栩早上才送出去的菜谱又还回来:“王爷给你们添麻烦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请收回吧。”
卢栩:“啊?”
桓殊还留下一份儿压惊礼,便要带人离开了,留下卢栩一阵茫然。
卢舟安慰道:“阿濯说他小爷爷人挺好的,想来不是会仗势欺人的人。”
卢栩嘴角一抽,不会仗势欺人的人会跑去别人家里抢人吗?
不仗势欺人的是这位桓公子才对吧!
不过随后几天,睿王府日日有人到月辉楼买蛋糕,也不拘是什么款式,有什么买什么,每次都只买三块,卢栩瞧着还挺稀奇的。
卢栩观察了几天,见他们和平常客人无异,而且每天买完就走,也没要惹事找茬,也不在意了。
日子一直到了换展品这天,卢栩磨拳霍霍将借来的乐器在店中摆好。
只能看不能用的全放在架子上,垫上衬布摆好。
能供人用的,则放在座位旁。
他没凑齐的几种乐器,则是找乐器行借的。
掌柜原本想买,卢栩去乐器行走了一趟,就变成免费借给他了。
而且除了乐器,还借给他好几个乐师。
店中的小伙计看得眼睛都直了,这都能借?
卢栩:“把他们的乐器和咱们店里这么多名贵的展品放到一起,本身就是宣传了,我不朝他收钱已经很厚道了好吗?”
小伙计:“……”
卢栩:“学着点!”
他又带着小伙计如法炮制去南城的酒肆套酒,不但弄到十坛好酒,还约定了以后每月给他们免费供三大坛,只要往酒坛上贴上他们酒肆的名字就行了。
道理小伙计懂了,可还是很忐忑的问:“二东家,咱们店里卖的都是贵重的东西,南城的酒,不影响咱们店名声吗?”
卢栩惊讶,这小孩挺聪明嘛!
“随便找家酒肆当然不行,不过这家是我从前就打听过的。”
春山酒楼的主厨曾经特别夸过这家酒肆上代的掌柜舌头灵,只不过对方是平民出身,世代酿酒,不愿意把家产转给权贵,才只能窝在南城而已。
听说许多大酒楼其实都是从他们这儿买了回去换酒壶,再卖高价。
那些酒楼是不会帮他们宣传的,他们又没什么门路,卢栩能把他们酒肆的名字带到西城,带到这群勋贵眼前,每月只要三坛酒,已经是相当厚道了。
卢栩:“只要品质够好,就不会影响咱们店的名声,要是品质不好,价钱高低都是砸招牌。”
小伙计似懂非懂。
他们将东西放好,能供人使用的乐器中,最珍贵的就是睿王送来的那两张琴了。
一张卢栩让小丫鬟拿到楼上给谷梦弹,另一张则摆放到大厅正中间,谁有信心能和谷梦合乐一首,尽管弹。
除了那张琴,两旁还有各种乐器,还有坐在四周配乐演奏的乐师。
这天上午照常来买点心的客人刚到月辉楼门口,恰好赶上卢栩点曲子。
卢栩:“哪首热闹呀?”
领头的乐师怔了怔,答道:“杏花雨?”
卢栩:“那就来首杏花雨吧!”
他大声朝楼上喊,“谷梦姑娘,杏花雨行吗?”
楼上楼下都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杏花雨是首笛子为主音的曲子呀!这是叫谷梦给别人伴乐吗?
片刻后,从楼梯探出丫鬟小桃的小脑袋,“谷梦姑娘说好。”
卢栩指挥:“那就开始吧!一、二、三,来!”
还没准备好的乐师们连忙抚琴的抚琴,吹笛的吹笛,拨弦的拨弦,片刻混乱后,马上整齐起来。
卢栩听完,挑刺道:“这首不够热闹啊,我会一首,我们来演奏贺状元吧!”
他拿起一个小皮鼓,找着调子敲起这首京城几乎人人会,甚至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的大众曲目。
乐师们面面相觑,他都开始敲了,也不好把他自己晾在那儿,纷纷怀疑人生的开始奏起这首几岁小孩就会的曲子。
门口瞧热闹的客人、路人:“……”
卢栩:“这多热闹,我们再来一遍!”
承平伯受不了了,一把夺走他的小鼓把他撵走,价值千金的乐器给他弹这个?让谷梦弹这个?!
妈的暴殄天物!
忒掉他们月辉楼的档次!让别人知道他店里一直在奏什么贺状元,非被笑死不可。
他跑到中间的琴前坐下,“良霄引!我们奏良宵引!”
卢栩惊讶,难不成承平伯深藏不露?
他饱含期待一听,啧,还嫌弃他呢,承平伯这水平也不怎么样呀!
好歹他还能找到调,承平伯分明就是瞎弹嘛!别的他听不出来,但就承平伯自己和别人脱节搭不上调他还是听得出来的。
卢栩:“伯爷,慢了慢了!快了!快了快了!”
人家谷梦在楼上什么都看不到都没跑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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