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远没有听到回答,看向他,“不行吗?”
“行。”齐昭哑然失笑,满是宠溺,“你怎么样都行,本尊惯着。”
“那就去一旁呆着,别在这打扰我。”
“好好好。”齐昭听他的话,坐远了一些,看着楚寒远在那里忙东忙西,一个个精致的小饺子很快的便摆满了托盘。
他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楚寒远,时间悄然过去,也并不觉得有多无聊,反而看着那纤细的身姿越发越爱看。
“给你,吃吧。”楚寒远忙乎完,把桌子上的狼藉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将煮熟的饺子放在了上面。
齐昭接过楚寒远递过来的筷子,目光从他那张精致的眉眼落到冒着热气的托盘上。
“小孩儿。”
“嗯?”楚寒远拿着巾帕擦着自己额角的细汗,没有修为的他,连做个饭都有着累了,听到齐昭叫他,抬起头。
齐昭轻笑,冲着他摆了摆手,“过来。”
楚寒远不解,走到齐昭身边,“怎么了?诶?!”
齐昭伸出手直接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夺过他手中的巾帕,认真的帮怀中的小孩儿擦着汗。
“你…你干嘛?”楚寒远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却也没有挣扎,傻傻的看着男人的脸。
齐昭将另一只手放在楚寒远的胳膊上,一边揉捏一边问道:“累了吧。”
如今小孩儿没有修为,体力尚且不如凡人来的多。
“还…好。”
怎么这么乖巧?
齐昭停下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盯着楚寒远看。
被盯的心有些发虚,楚寒远侧开了脸,“你看我做什么?”
“本尊就是在想…”齐昭说着,将手环在楚寒远的腰上,唇瓣贴近他的耳垂,声音低哑又性感,“你现在好乖…本尊有些情不自禁了怎么办?”
…
楚寒远一时无言,他双手挡在齐昭的胸前,尽可能的不让男人再靠自己那么近。
齐昭…真的是辞镜吗?
他…好骚啊…
一边想着,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他顶着一张辞镜的脸同自己这般讲话…
不行…
楚寒远脸色瞬间变的涨红。
不能想…一想到是辞镜调戏自己,他便有些承受不住…
“呵呵。”齐昭把怀中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低笑出声,伸出手捏了捏楚寒远脸上的嫩肉,语气暧昧,“小孩儿,脸这般红…在想什么坏事儿呢?”
“咳咳。”楚寒远一个激灵的站起身,与齐昭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他坐在齐昭的对面,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拿着筷子夹起一颗饺子放在了齐昭的碗中,“没想什么…吃饭,我好饿…”
说完也不管齐昭,埋头吃了起来,狼吞虎咽的,失了往日的优雅姿态。
这是害臊了。
“慢些吃,别噎着。”
结果齐昭的话音才刚落下,就听到楚寒远剧烈的咳嗽声。
他无奈的给他倒了些茶水,斥责道:“本尊又不与你抢,吃那么快做甚?”
楚寒远接过猛的喝了口茶水,终于将卡在食道中的食物顺到了胃中。
呼…活过来了。
他将茶杯放下,才注意到齐昭碗中的饺子并没有动,出声问道:“你怎的不吃?”
“小孩儿的吃相可爱的很,本尊看的入了迷,忘记了。”
“贫嘴…”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我的储物玉佩中有桃花醉。”
齐昭眼睛一亮,指尖微微一动,巴掌大的酒坛便直接从楚寒远的储物玉佩中飞了出来。
伸手接过,齐昭一心只想着解馋,完全错过了楚寒远在酒坛飞出来那一瞬间的表情。
玉佩是辞镜送的。
只有他和辞镜可打开这个玉佩,若是别人的气息想要强行探入玉佩中,它便会应声而碎,其中的东西也会随其摧毁。
…
齐昭这一无意间的举动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就是辞镜!
哪怕是改变了容貌,改变了性格…
他的气息是不会变的…
“齐昭…”楚寒远看着喝着酒的齐昭,不由得出神的呢喃出声。
齐昭应声放下酒坛,看向他,唇边还有些水光,“嗯?”
他这一回应倒是让楚寒远清醒了过来,扯了扯嘴皮,“无事…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好。”
齐昭轻笑着拿起筷子,将面前娇小可爱的饺子放进嘴中,咀嚼了几下眼中难得闪过惊艳,又带着几分自己都捉摸不透的…想念。
心中的苦闷来的突然,复杂的情绪萦绕在整个胸腔里,胀胀的,有些发堵,特别难受。
“这是本尊…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齐昭心中苦笑,他突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谁了。
这股情绪大概来源于辞镜,看来…得加快计划,以防辞镜在某一天突然清醒过来。
他也要赶紧找寻可压制住辞镜的办法。
因为…
齐昭抬眸看向正在吃着饺子的楚寒远。
他想同眼前的人一处。
两人各怀心事,好似商量好了一般谁都没有再说话。
而自从这日后,楚寒远已经一个月没有看到过齐昭了。
齐昭好像突然变得特别忙,之前闲散的状态好像就是假象。
他的身子也通过修养,日益变得好了起来,起码与普通的凡人无异,而不是每日都像个病秧子一般。
这一个月的时间,他除去每日都会去小厨房下厨,也没怎么在这偌大的魔域逛过。
阿奴也时常跟着自己跑去小厨房,一呆便是好久,最后还在这里偷去不少做饭的技巧,也不知他一魔修偷了这厨艺有何用。
楚寒远坐在床边看着难得透进阳光的天空,饮下杯中最后一口茶。
与其说是茶,还不如说是齐昭为他准备的药。
这一个月两个人之间一点进展都没有,当然他说的不是感情,而是…
他没有机会再进一步的去了解齐昭,为什么…会突然成为魔尊…
辞镜不应在此时入魔的。
齐昭的性子与辞镜相差极大,简直就可以说是一冰一火,无法相融的那种。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见到齐昭的原因,楚寒远现在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可齐昭能越过自己直接将玉佩中的东西拿出来不是假的,他对厨房的望而止步也不是假的。
还有喜爱桃花醉时的表情…
在自己生气或是难过之时轻哄着自己时的语气…
这些个表现无一不让他一次又一次相信,齐昭就是辞镜,他最爱的人…
“楚公子。”阿奴将外衫轻轻披在楚寒远的肩膀上,看了看窗外的天气,提议道:“今日难得的好天气,楚公子要不要奴婢带您四处逛逛。”
楚寒远垂眸看向自己肩膀处披上的雪白色外衫,这也是齐昭为他准备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他没有拒绝阿奴的提议,“也好,你去帮本公子再找身衣服。”
见楚寒远应了下来,阿奴松了口气,利落的应了声。
楚公子在这寝殿中呆了足足一月,一直没有出去过。
再这般下去,人都快呆傻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衣柜中拿出另一套月牙色的长袍,递到楚寒远面前。
楚寒远正在束发的手一顿,又是白色…
这齐昭…到底有多喜欢白色的衣衫。
可若是喜欢…怎的从未见齐昭自己穿过…
默不作声的接过阿奴手中的衣服,在阿奴准备上前帮他更衣的时候,楚寒远屏退了他。
他在魔域习惯了身边有人贴身伺候,唯一不习惯的便是这件事儿。
齐昭是个会享受的主,在他寝殿的侧殿中有一处不知从哪里引来的温泉,虽抵不上第七峰的寒泉,却也是对身体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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