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下药了。
这可不行。
他要是被别人碰了,他家绵绵会嫌弃他的。
少年拧眉,他本来就长得好看,不然以原主的知名度,他之前也不可能一下子到全网人人喊打的程度。
周围看着他的不少人都起了点别的心思,女孩子还好,到底大部分都性格比较含蓄,但在场的好几个喜欢这种年轻男孩儿的老男人眼神当场就变了。
果然,没一会儿就有人意味深长地开口:“是叫陆沉是吧,确实有点可以更上一层楼的命。”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基本上都懂了他是个什么意思。
有刚才还在犹豫,没来得及开口的人对视了两眼,都有些后悔。
别的不说,只要这小家伙没有真正沾染上过那些不该碰的东西,娱乐圈的洗白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这圈子里谁不想红呢,找金主的人也不少,但是像这样长得极好气质也不错的,却真的见不到几个。
但是在场的都是有眼色的人,没有人会愿意因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和伤了和气。
于是,他们都纷纷笑着劝:“陆沉,不是想红吗,你们金老板捧出来的大小明星可不少,你可不抓紧点讨好人?”
“对啊陆沉,你现在想要继续走这条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还不快谢谢金老板?”
去你的!!
陆沉都给气笑了,这踏马自从他混成上将以来,已经好久都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不过就是被下了点药,这些人就以为他站不起来了?
他确实不好受,但毫不夸张地说,就这些人,他现在这个状态,全部杀了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现在这个社会背景有些麻烦,不说杀了,把他们打一顿可能都会给他家季绵惹不小的麻烦。
还是避一避好了。
陆沉打定了主意,强行忍着身体的不舒服站起来。
他面前的金老板脸上一喜,心想这人真的和传言中一样,已经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可能会看上他。
但是下一瞬,透过眼底雾气,看清楚他在想些什么的陆沉就毫不掩饰地带着嘲讽轻笑了一声:“做梦呢。”
金老板眨了眨眼睛,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在说谁,脸色骤然一变:“你说什么?”
“陆沉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不然——”
一道清软的声音骤然响起:“不然什么?”
众人顿时被吸引了目光,本来还在想,这位金老板也算是他们之中混得比较开的了,平时相处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但是一眼之后,他们就纷纷低下了头,祈祷说话的那人没有注意到自己。
季绵,季氏集团董事长唯一的儿子,他上面还有个姐姐。
季大小姐前不久被公开承认是集团的继承人,大部分人都以为季绵这个权势角逐中的失败者,可能后面的日子不太好过,但谁也没想到,不久之后季大小姐就公开为弟弟撑腰,让他好好工作,缺钱了就跟姐姐说。
季大小姐的手段比她爹还要狠些,公开招惹她宝贝弟弟,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是没想到,这位大明星这么忙,居然还有闲工夫管这样的闲事?
陆沉自然也注意到了来人,跟别人不一样的是,他当即眼睛就亮起来了,撑着身体走过去,没几步,就直接倒在了青年的怀里。
他还故意轻哼了两声:“我难受。”
果然,他媳妇一看到他这样子就皱起了眉,“谁给你下的药?”
但这场景落到被的人眼里就有了另外的意思。
——众人都惊呆了!!
这这这小明星胆子这么大的吗,一来就想攀上这位?
怪不得拒绝金老板呢,原来是人家瞧不上!
季绵跟着向人群看过去,接触到他目光的人都纷纷躲开,看上去像是生怕沾染上这件事的样子。
他又看向了金老板,后者骤然从震惊之中回神,连忙摆手解释:“不是我啊季少,我向来都喜欢主动的,我老金最看不上的就是强迫人。”
季绵抿了抿唇,扶着身上的少年,再次轻声问:“谁?”
陆沉现在身体里面的药效越来越烈,在他媳妇怀里,抱着软乎乎的青年对身体的刺激更大。
他都已经听不太清楚人的声音了,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季绵刚才说了些什么,摇头,哑声回:“我也不知道。”
季绵本来还想继续追查,但是现在陆沉的身体好像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他想了想,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回家。”
很快走廊上的人就散去了,后面赶过来的田初看到他怀里抱着的人吓了一跳,等着看清楚陆沉的脸她又吓了一跳。
再回鬼神来的时候,她都快要哭出来了:“这这这这这这——这人,绵哥,你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
她一边急得跺脚一边小声埋怨:“等齐哥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定会弄死我的呜呜呜呜。”
季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放心,他不会先骂你。”
他会先骂我。
助理小姑娘眼眶都红了,却还是听话地联系司机过来接他。
上车之后,她还特别懂事地苦着一张脸坐到了前面。
她是真的担心得不行,但是她没想到,更刺激的还在后面。
几乎是一上了车,后面某只在网上人人喊打的老鼠就滚到了她们家绵哥身上!
偏生她们家绵哥还特别有耐心,那无耻地家伙嘴上不停地念叨“绵绵我难受”,她们家绵哥还真就抱着人轻声哄。
要知道,就是她家养的那条颇能讨主上欢心的柯基都没有过这待遇。
一时间,小助理心里面充满了对妖妃的嫉妒,和自家主上一血马上就要交出去的悲凉。
季绵可不清楚她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他和陆沉贴的近,他自然能很清晰地察觉到少年身体的变化,
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穿过来的年龄比陆沉大,都不好意思跟人撒娇了。
反倒是陆沉这家伙,半点都没有上将的偶像包袱的,哼哼唧唧的,就像真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好在他家离这边并不算远,季绵拒绝了小助理的帮助,自己半托半抱地把人给弄上了楼。
他不让小助理跟上来是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一进门,两个人就像是化掉的棉花糖一样粘在了一起。
房间里面的气温步步升高,空气也粘腻得仿佛糖水。
*
季绵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他睁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往旁边摸,身边的被窝里早已经凉透了,就像是从来没有人存在过一样。
季绵脑海里倏地闪现出了上个世界里发生的事,他心脏都凉了半截,鞋都来不及穿,跌跌撞撞地就起身去找人。
陆沉还在厨房里熬粥,听到声音刚探出头来准备喊人,却转眼就见着青年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进了他的怀里。
陆沉被他吓了一跳,刚准备开口笑,却又在下一瞬发现怀里的人害怕得在发抖。
他皱起了眉,放轻声音:“绵绵?”
季绵深吸了一口气,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面都带着沙哑和后怕:“牧挣牧挣……你还活着。”
陆沉默了默,心口有些闷闷地疼,再一次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鬼迷心窍弄这玩意儿,给心上人治病。
他把人给搂得更紧了些,轻声回:“还活着,不怕了。”
最后季绵从少年怀里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眶都红了一圈,看着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欺负了。
陆沉轻笑:“给你熬了粥,一会就能喝了。”
季绵轻生应,手指在不经意的时候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他总是潜意识里很怕面前的人突然消失。
陆沉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心口钝痛,但是表面上却半点都看不出来。
他领着人进屋,然后蹲下身亲手给人把拖鞋穿上,但是下一瞬,他却又把人直接抱起来:“地上凉。”
季绵没有动地上凉他为什么就不能走路了,疑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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