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真想要靠这个飞到对岸去吧?”辉哥难得对太子哥的想法提出异议。
众人眼前的河道起码有二十来米宽,对岸公路灯火通明仿佛一条彩带沿河而挂。
“有人干过。”太子哥以简短的回答表达了可行的意思。
随后他开始驾车向后退。
温冷则控制着夜路德在桥墩下绕了几个来回,借助摩托车灯的光线,他大致查看了下岸边剩余的建筑,引桥承重的结构应该没有问题,但用作起飞平台的桥面水泥板本身风化得如何,却不得而知。
看来要堵一把战时工程质量了。
枪声和灯光紧追在身后,没有多少时间了,太子哥观察足够后,直接倒退回道路西北方,他加大马力往东南方直线冲上了桥面,车身在斜面上的起飞不过是瞬间的事,伴随着引擎的刺耳怒吼,太子哥带着人一同高飞了出去,两人飞过宽阔的河面,眨眼已落在了公路上,对岸响起一片急起的喇叭尖叫声。
成了!
这头辉哥已看向四公子,“你先?”四公子摇摇头,显然还有些心神未定。
后头追击的距离不过三四百米,转眼就到,辉哥也不客气了,直接沿着太子哥开过的路径又来了一遍。
滩涂处,除了四公子和温冷,还有两位俱乐部成员,温冷看了看车灯靠近的速度,顶多再过两辆车,对方就杀到了。
他检查了下之前抢来的枪,只剩两颗子弹,转头对任开急道:“你下来!我去拖一下。”
任开拔出枪,单手搂紧身前人,话声直接贴到了温冷耳边,“要么一起拖,要么一起走。”
温冷没时间踹掉任开了,调转车身的同时对剩下的三人道:“时速150以上,落地不要急刹,注意脚。”
后车的灯光已不足两百米,温冷直接冲向了疾驶来的追兵。
双方对向而开,短兵相接的时间更是缩短了一倍,几乎下一秒就在稻田和滩涂交汇的地方相遇。
因邻近河岸的道路变宽,追杀而来的两辆摩托此刻从前后追逐的队形演变成了并驾齐驱的包抄态势。
当对方看清竟然有车直接对面冲来时,手忙脚乱开枪射击。
温冷大喝一声:“坐稳!”
夜路德直接来了个翘头,高昂的金属车头将骑士彻底掩护在了身后,刚好避过第一波袭击,空中亮起一片子弹射中金属的火花和弹击声。
温冷放下车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两辆摩托车中间高速穿过,其中靠近他左侧的车辆直接被车风带到,失去平衡,根本来不及动作,就摔入了稻田。
温冷疾驶过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接倒追前车,现在追杀的成了被追的。
两车很快接近岸边,滩涂处还剩最后一辆摩托,四公子终于下定决心,正从起始处发动,准备驶上引桥的斜坡。
追杀来的车辆,不仅向后朝温冷还击,间歇还朝前开了数枪,正在上桥的四公子再无退路,一狠心飞跃而起,眨眼有惊无险到了对岸。
温冷松了口气,前头就是河水,追击的摩托已无处可跑,温冷干脆操控夜路德直接来了个打横,车身屹立在河边,月光将河畔的一切透润得一览无遗。
对方也自知无路可走,他同样急速调转了车头,准备向温冷做最后的冲锋射击,摩托急驰而来,车尚行在中道,一颗子弹击穿了此人的前胸。
车手向后甩翻在了滩涂上,摩托车擦着温冷右侧斜飞出去。
地上的人抖动了两下,伏诛在了两人面前。
温冷早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对任开的枪法有充分的了解。
稻田后方依然有引擎的声音传来,温冷和任开同时转身,车前灯正闪成一簇簇强光将稻田穿成了筛子,看样子是敌方的大部队到了。
任开看向温冷,明明后有追兵,月色下,他的神色反倒显出几分轻松和期待。
任开不得已叹口气道:“你要是掉在河里,我饶不了你。”
温冷回看他,笑得让人有些难以招架。
在起飞跃空的刹那,任开有种超越真实却异常清晰的感受,他从未如这一刻般这样理解唐泽明热爱摩托的灵魂,比极速和炫技更自由更接近飞翔的意志。
就在这一刹,任开看到的不是迎面空中的明月,而是脚下黑色冷河中沉浸着的巨大月轮,天空与深渊倒置,他飞跃在真实和幻影之间。他从未如此强烈地意识到,唐泽明已是他无法触及的明月,他一直在企图抓住的,也不过是这黑河中的月之倒影,正如他此刻紧紧拥抱的是温冷,而不是唐泽明。
有一刻他恨不能一头栽进这黑河的深渊,落进那巨大光辉的月轮中。
落地的撞击和缓冲带来的惯性震醒了任开。
摩托车上的两人竟没有听到预想中的喇叭和刺耳刹车声,反倒是周围蓦然响起一片欢呼声,把温冷和任开搞得愣了愣。原来连续的飞车,引得公路两旁的车辆行人早就停了,这会儿竟自发地停留在道边,留出空地看起了“表演”。
太子哥走上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多谢!”
多谢你们替剩下的几人争取到了时间。
“职责所在。”任开话说得正经,态度却更像是挑衅。
太子哥爽朗得笑了笑,向他伸手,意思是言和。
“有人受伤了?”温冷扫向停在路边的几人,目光落到了四公子的身上,他刚才在飞跃斜坡的时候,就注意到水泥桥面上留有血迹。
神秘贵客正搀扶着痛苦呼吸的四公子,替他答道:“中了一枪贯穿了大腿外侧,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但没法再骑车,需要尽快送医。”
一行人尽快离开了热闹的公路,隐蔽到边境的小路里。
“我们现在是在罗国境内?”温冷问。
太子哥点头,回道:“‘凤梨’纠结了一帮罗国人,估计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这里绕回边境不远,现在的问题是需要分头走。”
脱离了方才的紧急形势,按理来说,这群人里“凤梨”还会花力气继续追杀的只有太子哥和辉哥两人。
这样一来分兵的计划就显得清晰起来。两个俱乐部成员最先撤离现场,这两人都是不想干的平民,和“凤梨”的人也互不认识,分开先走反而最安全。
至于剩下的人的安排,太子哥忽然看着年轻贵客,拜托温冷道:“请你带上这位回W市,去哪儿,他会告诉你。我和辉哥会负责引开周围可能有的追兵。”
温冷明白了,剩的人里他车技最好,单独带人离开,两人又都和“凤梨”素不相识,和俱乐部成员一样,十分容易走脱。
“可以,任开可以带上四公子。”
任开点头表示同意,顺手送个医院而已。
四人当即行动,开始了换人换车,太子和辉哥仍旧骑着自己的招牌摩托,分两头引开可能出现的追兵。
温冷后座改带了贵宾,任开改骑四公子的车,顺便带人。
太子哥离开前叮嘱,“所有人务必分开走。”
温冷表示赞同这个意见,分开走的安全和逃脱概率确实是最大的。
太子哥让温冷带贵宾是因为他觉得他们这组完全脱逃的机率最高,温冷同意,则是因为他绝对相信任开,无论他和任开换带任何一人,保护和逃脱的机率都是一样的。
然而,等太子哥和辉哥一走,年轻的贵客却不这么想,他坚持要所有人一起走,“我不放心小齐,要走一起走。”
温冷没想到这位对朋友还挺讲义气。
他更没想到的是,任开突然看着他,也冒了句,“我也不放心你。”
两辆车上各有一个不肯单独走的,温冷使眼神想和任开私下谈谈,任开直接当着四人面道:“我是你上司,别让我用命令。”
贵客笑起来,“这感情好。就这么着了,咱们回W市就直接去医院。”
温冷没法违令,两辆摩托抄小道朝W市的边境返回,才开出没多久,就看见主路上依然有貌似帮派的人在巡查,也不知“太子”和辉哥已经引开了多少人。
温冷在昏暗的巷道中直接关了前灯,向后伸手做了个停止的战术手势,等任开停靠上来,才道:“你关了灯,跟着我的尾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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