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快完结了嘿嘿,等火葬场烧完就可以正式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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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难尝百味
“你在我心中,无可替代。”
秘境对莲纹的阻隔依然存在,封霄阳无法通过莲纹同程渺通风报信,便只好咬着牙暗中调动魔息,借着与铜铃的连接操控秘境,将程渺阻在了门内。
他感受着秘境中一阵一阵的灵力波动,不由得在心中苦笑——程渺想出来他理解,急的慌了神开始拿灵力轰秘境的门他也理解,只是这时机实在称不上好。
李致典脸色发白,咬着唇想了许久,慢慢将手中那柄大剑放了下去,脸上仍是一片犹豫之色,闻鹤才倒也不急,面色悠然的继续等待着,封霄阳却是再撑不住了,恨不得悄悄朝着自家那傻徒儿的屁/股上踹上一脚,让他快些做出决断,好将那苦命的皓轩主事从幻境中放出来。
“前辈所言之事,小辈明白了。”李致典思量许久,终是颤着音出了声,起初还没什么底气,却是越说声音越大,也敢直视眼前这位冷冰冰的乘风道人了,“恕小辈不能答应前辈。”
封霄阳在抵抗秘境中越来越盛的灵力的间隙听见了这么一句,深感欣慰。
不枉他好声好气教了这小子这么多年。
闻鹤才倒也不意外,他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明白了,又道:“我知晓了。可否多问一句,为何不愿归于我宗?”
“前辈好意,小辈受宠若惊。”李致典的声音稍稍低了些,“虚怀宗乃修真界第一大宗,这全天下的修士怕是没有一个不想进去修行一番的。”
他顿了顿,握紧了垂在神色的手,沉声道:“可我早已有了门派,也早已认了师父。既是拜师,那便是终生的事,这天下哪有一个徒儿从了两个师父的理?还请前辈理解。”
闻鹤才面色无波,眸光在李致典身上定了半晌,轻轻叹道:“当真是个好孩子……罢了,你既不愿,我也不再强求。相遇即是缘分一场,我予你个手信,日后若有缘分,可来虚怀宗寻我。”
说着便从袖中摸了张素色书简出来,以指为笔,在上面行云流水的写了些什么,而后食指一弹,将书简送到了李致典面前:“凭此书简,你便有了虚怀宗客卿的身份,未来行走修真界时,也能方便些。”
李致典又是一惊,下意识的要惊讶出声,却在最后一刻止住。他拿不定主意,目光不由自主的又往封霄阳身上飘,见自己师父不易察觉的点头允许,便接下了这份薄薄的书简:“谢过前辈。”
闻鹤才脸上微露满意之色,正要说话,便被突然出声的封霄阳打断:“话也说了信也给了,你可以滚了吧?”
“你我虽分属两方,却也有着往来。”闻鹤才被他打断,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如此态度,实在配不上你的身份。”
封霄阳烦透了他话里话外那股高高在上的味儿,又怕这老变态嘴上没个把门的走露了风声,语气顿时变得更加不耐烦:“我想怎么样关你什么事?都说三观不合一言不发,你明知我不会听你说的话,自己在那里鸡同鸭讲些什么?”
闻鹤才被他怼的微微皱了眉,见封霄阳手中那隐隐的刀形逐渐凝实,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怕是会惹出些事来,冷着脸点了点头,转身念动术法,身形瞬间便消失在了几人面前。
直到闻鹤才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封霄阳的感知范围,他才慢慢松了紧绷的身子,将阻止程渺离开秘境的魔息收回,直起身来轻轻叹了口气,转眼便看见了身旁满脸紧张、下意识伸手护着脑袋,生怕他给自己来一下的李致典。
他心中有再多的气恼,在看见李致典唯唯诺诺的样子时也是消了大半,无奈道:“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师父不像是与那位前辈关系好的样子,徒儿却接了他给的书信,是相当的不识抬举。”李致典可怜巴巴地瞅了他一眼,又低声道,“师父,你方才可是许了我接这手信的,千万别突然反悔,又想着将徒儿的腿打断了去……”
封霄阳被他闹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伸手在李致典头上轻轻敲了一记,低声道:“我与方才那位乘风道人,算不上是关系不好……”
按某个角度来讲,他俩之间应该算是肝胆相照的交情,毕竟原书中李致典是以原主与闻鹤才的身躯当了主药,又配合无数天材地宝,才炼出那枚成神丹来的。
他想及此处,轻轻“啧”了声,转身望着如水纹般波动起来的秘境大门,懒散道:“从某个角度来讲,他还算是你的长辈……只不过要记住这老东西不是个好人就是了。”
毕竟李致典与闻鹤才这二人在后续剧情里还有不少戏份,他总不好一开始就将那老变态身上的人皮全揭了去,可如果不让李致典提前对闻鹤才产生警惕,封霄阳自己有过意不去,只得隐约表现出自己对闻鹤才的态度来,巴望着自家不开窍的小徒弟能猜出些自己的意思。
李致典懵懵地点了点头,应了声“知道了”,顺着封霄阳的目光看向了动静颇大的秘境大门,惊喜道:“主事也要出来了吗?我在那秘境之中得到了不少修炼法门,正想与主事探讨一番呢!”
这话可就不太动听了——封霄阳磨了磨牙,觉得手有些痒,心道这小崽子当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起先是想入赘柳家,现在又在他这个正牌师父的面前明着暗着的嫌弃,着实是欠一顿好打了。
可他也知道,这小子若是真将那些东西拿到了他眼前探讨,自己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心底却多少有些气不顺,决定找个机会将李致典好好收拾上一顿,让他知道这逍遥门中究竟是该谁做主。
秘境大门在那阵波动中又坍了一半,从中传出个一身白衣、走的有些狼狈的人来,紧接着便慢慢隐没在了空中。
那人的脚步有些浮,似是强行突破了传送阵法、被反噬的脑中有些晕,急急走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却在看清眼前人之时微微一怔。
封霄阳见他走的不稳,正要上前几步,搀上一把,眼前便是突然一花,紧接着便进了个温热的怀抱之中,被抱的极紧,几乎可以听见那人胸腔中鼓噪的心跳声。
程渺将他抱了个满怀,头埋在封霄阳颈窝之中,鼻息间尽是那魔人身上特有的血气,低低出声,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在那幻境之中看不见你,方才又被一股诡异力量阻拦,差点便要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
他抱的实在是有些突然,封霄阳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听完了这一句话才明白程渺为何会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无比艰难地从程渺那紧的令人窒息的怀抱里挣出只手,轻轻在他绷紧了的背上拍了拍:“我不是全须全尾的正站在这儿么?你要是再抱的这么紧,那我估计真得出点什么事来了。”
程渺听见了这句带了些谴责的打趣话,却并不打算放手,甚至不受控制地又抱的更紧了些,呼吸乱了分寸,像是心绪激荡到了一定程度,再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二人在幻境中看似只呆了半年,却是将从前那些旧事齐齐经历了番。
封霄阳当时断了情丝,虽是看着浮空门历经百年,却对那段往事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感知,而程渺却不同——他进了凌轩的身子,便被迫将那持续百年的等待与最后期待打碎的迷茫痛苦,挨个儿经历了一遍。
铜铃中的记忆太过浅薄,只有亲身历经了那痛彻心扉、却又无法挣扎无法倾诉,如溺水般浑沌又痛苦的百年,才能体会到那故事中的两人之间,究竟有着多么深的恩怨纠缠。
他直到现在,脑内依旧萦绕着封霄阳双目赤红、面无表情拧断自己脖颈的模样,心痛与迷茫纠缠,又被那百年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占据了心头,被那股莫名力量阻拦时差些便急红了眼,生怕是封霄阳遭遇了什么不测,不要命般向着幻境大门拍了全身的魔息去。
封霄阳无奈,透过莲纹隐隐体会到了程渺如今的心绪,自知理亏,只得继续由着他抱,在低声安抚着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哭出来的程渺的同时,也狠狠剜了一旁看的目瞪口呆、重剑砸了脚的李致典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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