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运气好搭上沈家那条线,拿到了特邀生的名额。这份邀请函,他甚至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他预想自己会成为E型,也认为徐清然会成为另一个E,所以对徐清然的印象就更差了。一开始接触也不是真心想交朋友,他就是想先降低他的戒心,这样更方便他下手。
徐清然上学期考核时遭遇的那些大小意外,都是出自他手笔。
封维完全不担心调查后会被发现,他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学院里还有他母亲麾下的‘自己人’,随随便便就能通过施压找到替罪羔羊,让他们替他承担罪责。
毕竟权力和金钱,就是这世界上最有用的两个东西。
封维想着,眯了眯眼睛。
就是没想到他这位‘好朋友’,最后竟然成了D型。
这个样子的话,他可就不讨厌他了啊。
封维在门外盯了片刻,才悄声离开。
却在他转身走掉那瞬间,原本还在专心低头吃饭的棕发男生,忽然朝他原本站着的地方侧目看去。把视线收回来时,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倪筱鸢听见了,问他:“你笑什么呀?”
徐清然:“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没来由的,倪筱鸢下意识脱口道:“哦,沈上将是吧。”
“……?”徐清然疑惑,“跟他什么关系?”
“啊,我就是纯粹觉得你俩感情真好!而且你送我们的P家糕点,不也是他买给你的吗?”
徐清然面不改色造谣:“没有,感情很差,天天打架。”
“那天还把他家电视打飞了。”
“……”
·
新学期,徐清然还是保留了喜欢给自己额外加训的习惯。
如果学习项目涉及训练场,他就会在那里特训到大半夜。如果没有,就继续围绕着住宿的地方进行晨跑或夜跑活动。
而学院基地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有断电情况发生。
有了院方警告,大家也不再像第一次那样惊慌,甚至慢慢开始适应。
今晚,徐清然在训练场练习到一半,基地又断电了。
场里只剩他一人,四周黑漆漆的,他就干脆收拾东西离开。回程路途中,原本就比较昏暗的小道在失去照明后,可视度也变得更低。
特别适合有心人做坏事。
徐清然刚在心里想完,原本安静沉默的身后方,猝不及防就多出一道事前隐藏得极好的气息。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偷袭。
不过这一次徐清然的反应很快,几乎像事先预料到他会遭到袭击那般,转身一个抬腿就精准踹到了袭击者的手腕上,把他手里抓着的那支东西给踢飞了。
趁着黑暗想要袭击他的人,驼着背,穿了好多层的衣服还披了羽绒服。头戴帽子,戴着围巾和口罩,应该是不想让人认出他的身份。
只能大概知道,是男的。
细长的东西滚落在地,发出小小的声响。
徐清然瞥了眼。
那是一支针,针管里还注入了药水,显然是用来对他造成不利。
徐清然原本还算平静的眼神,在见到那支针后,陡然一凛。
仿佛风平浪静的天气,忽然飘起凛冬大雪。
这支针管明显触碰到他的雷点和底线,惹得他那双眼睛里,又泛起许久没浮现过的杀意。整个人好像就在那瞬间失控,大步走到试图袭击他的男人面前,抓住他衣领就开始往死里揍。
对方的精神池阶级,大概在双S-3S之间。
可是论技术,一旦让徐清然给逮住,能从他手里挣脱反击的概率几乎很低。想用精神力施压——却发现,身为D型的徐清然,精神力能量竟然跟正常的顶尖S级差不多,无法实现预想中的压迫。
穿着羽绒服的男人,脸上很快就被打出了血。双眼没有一处完好,鼻根更是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楚,他想求饶,却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整个人如同沙包那般被人狂揍。
看着躺在地上打滚哀嚎的家伙,徐清然捡起掉落的那支针,然后又回到他面前蹲下。
口罩和帽子都摘了,又是一位他没什么印象的陌生同学。
但此时此刻,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所有妄图伤害他的人在他眼里,都平等的该死。
“这么想扎针,我现在就满足你。”他勾起一抹无情的浅笑。
说完,直接把细针狠狠插进了地上那人的脖子,眼神冷漠得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
躺在地上的同学被他吓得身体一颤,加上迷药般的药剂作祟,身下很快涌出了一股湿润的热意。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只能发软着身体,吐出一口血水。
他现在就是很后悔。
就不该为了钱,无底线接下那神秘人的任务,来谋害徐清然这个真正的‘魔鬼’!
藏身在不远暗处中的封维见到此景,两眼惊愕。
……明明D型在打斗上,就天生要比别人更弱一些,为什么徐清然看起来反而还比上学期更要强上一倍?!
封维这里还在为徐清然反常的表现惊恐,那里的徐清然,忽的一个侧头,阴冷的视线精准地落到他躲藏的地方。
这看得他心里下意识一阵咯噔。
几秒后,刚教训完人的徐清然有了动作,像是准备往他方向过来。
封维握紧了拳头。
短暂的时间里,他第一反应不再是想着要怎么把人搞到手,而是想着等被发现后该怎么反击。
呼吸被放得很轻,四周十分寂静。
直到一道声音,打断了徐清然的步伐。
“徐清然?”
女人的声音冷冷清清,带着微小的疑惑。
很巧的,又是凌月歌。
剪着短发波波头的高挑女人没有被这样惊悚的‘案发现场’吓着,只看了眼就立刻明白:“又被人偷袭了?”
徐清然沉默不语,脸色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脑袋思绪,倒是成功冷静一些。
凌月歌来到地上口吐血红唾沫的男人面前,蹲下来检查了下他的状态后,声音没什么起伏波动道:“是常规迷药,没什么大的副作用,主要是让人陷入昏迷或者虚弱状态。”
说着,她低头沉思片刻,真诚发问:“他想睡你?”
徐清然冷笑,意有所指:“谁知道呢?”
今晚的偷袭事件,在被凌月歌这个人证发现后,很快就上报了学院。院方先是跟徐清然郑重道歉,旋即又回头开了会,决定再购入多一些巡视的机械飞球,争取连人烟罕迹的小角落都不能错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徐清然解决事情后的当晚,独自回到了别墅。
电源还没恢复,屋里漆黑一片。他坐在沙发上微微弯腰低下头,交扣的双手抵在了额间。
直到系统跟被吓坏了一样的声音弱弱响起,问他:「宿主大大,你很讨厌针?」
徐清然小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怕针。
还记得父母带他去医院打针时,医生都会夸他很勇敢,完全不露怯。反倒是徐青瑶,一看到针就害怕,还没扎进去呢就先哇的大哭出声。
现在也说不上害怕,只是格外厌恶与敏感。
前世,他遇袭时曾经被人扎了一针,往他身体里注射了那种违禁的毒物。当然,末世之后无人再管,用毒的人变得很猖狂。对于异能越强大体质越好的人来说,毒物的影响就会更加被放大。
他们企图用这样的东西来拉他共沉沦,来削弱他的力量,来威胁他跟他们合作帮他们办事。
徐清然自然是不可能答应。
更何况,他是打心底排斥与厌恶这种东西。
那是严重的,病态般的讨厌,一想到它们在自己身体里,就会恶心想吐。
他把人都杀死后,自己找了个安静无人的地方承受药物的痛苦。但比起辛苦,每一次的发作让他厌恶自己到了个极点,比全身爬满虫子还要让他反胃。
为了早点摆脱这种状态,他不惜在身上划出很深的伤痕,放了好几天的血。
仿佛这么做,就能把体内恶心的东西都弄出去。甚至到后来有了心理上的洁癖,哪怕身体其实已经没有药效反应,他却还是觉得不干净,一年内反反复复又放了几次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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