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涔从课本里翻出了纠错本……
“这是什么?”顾聿涔好奇地翻开。
路衍之幸灾乐祸地看向路晚,“也不知道是谁,还说自己会写名字,还不肯改名,结果写了二十遍全是错的。”
顾聿涔翻开第一页,每一个格子都写满了同样的字:晚。
但又不是“晚”,因为多了一个点,“免”字被写成了“兔”。
顾聿涔恍然。
他以前听过路君澜脱口喊“兔兔”,顾聿涔学着喊过一次,路晚不高兴,不许他喊,他原来还不知道为什么,没想到是出自这里。
路晚生气地夺过了他的纠错本,塞进了柜子里。没来由的,冒出了一段记忆。
“免和兔很难分吗?”路君澜不太能理解,摁着眼前的小萝卜头,“每本书的名字你都写错,抄二十遍。”
小萝卜显得很不服气。
“又不是我的错,谁让它们两个那么像。”
“连自己名字都能写错,怎么这么笨。”路君澜一脸严肃,“写,我看着你写。”
“君君,不可以说弟弟笨。”许攸宁笑着摸了摸路君澜的脑袋,“你去吃水果,妈妈来教。”
路晚一脸委屈,许攸宁安慰他。
“别听你哥哥胡说,我们晚晚一点也不笨,只是不聪明而已。”
路晚:“……”
“要让他抄二十遍。”路君澜冷酷无情地说。
“好,妈妈让他抄。”
不服气的路晚在许攸宁的把关下,写了二十遍错的字,写完了许攸宁才告诉他,“你又写错了。”
“我不抄了。”路晚没耐心了。
许攸宁笑了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只兔兔公仔,递到路晚的面前。
“给我,我也不抄。”
“没让你抄啊。”许攸宁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看,兔兔有尾巴的对不对?”
路晚一脸不高兴,但还是低头看去,许攸宁捏着兔子的尾巴尖,拉出了好长一条尾巴,路晚惊愕地瞪大眼。
“兔兔的尾巴其实一点也不短,但是它会把尾巴藏起来。”许攸宁把兔兔塞到路晚的手里,又指了指他抄错的字。
“看,‘兔’字的点就是兔兔藏起来的尾巴,短短的,一点点而已。”
“晚晚没有尾巴,所以晚字没有点。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真棒。”许攸宁没忍住又揉了下路晚婴儿肥的小脸,“等会哥哥回来,你就大声地告诉他,你记住了,不用抄。”
路晚确实记住了,也没再写错过。
他跟着路君澜又逛到了小学区,同样是分成了三个柜子,第一个柜子全是奖状,满分试卷,还有些别的小玩意,都写着路君澜的名字
。
许攸宁一笔一划,耐心地记录着。
【哥哥第一次拿奖杯,市小学组英语奖杯】
【君君送我的花,他和我说母亲节快乐,我很高兴,因为君君从小都不太善于表达情感,这是他第一次说爱我。】
然后是路衍之的。
【之之好厉害,和哥哥一样聪明,稳拿年纪第一。】
【之之手工课上捏的我,很丑,但我很喜欢】
【之之做的高年级试卷,老师说他能跳级,他真的好聪明。可我又不希望他太早慧,希望之之慢点长大,要快乐】
路晚的柜子里也放着不少奖杯和奖牌,是他参加绘画比赛拿的奖,不过看起来他在学习上似乎真的没啥天赋。
然后路晚发现最下层的柜子里放了张泛黄的试卷,想到许攸宁珍藏了路君澜和路衍之的第一次满分卷,难道他也有满分卷?
路晚欢欢喜喜地拿出来一看。
试卷上写着大大的32分。
路晚:“……”这有必要珍藏吗?
上面还贴着个便签,也是许攸宁的字迹。
【晚晚的学习好像真的跟不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选择题都能全错的。惆怅!晚晚该不会是非酋体质吧,他好可怜,玩抽卡游戏得多
痛苦啊。算了,这周多给他点零花钱吧。】
路晚:“……”
不是,谁家妈妈看见小孩考试不及格是这个脑回路啊。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路晚扭头看去,对上了顾聿涔含笑的眸子,安慰道:“没事,你不是非酋。”
路晚:“……”谁在意这个啦。
虽然很无语。
但路晚从这些细心保存下来的物品和记录中,能感受到到许攸宁字里行间的温柔。
她真的是个很好很温柔的妈妈。
路晚有点后悔。
后悔穿过来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都怪原书剧情误导,让他误以为原主是个不受宠的,可自路晚住进来后,他感受到的都是家人的关心和爱。
“路晚,一张试卷而已,不至于这么难过吧?”
路衍之放下手里的奖杯,抬眸就看见路晚一副难过的神情,顿时懵了。
“虽然你成绩不好,但是……你、你很乐观。”
路晚:“……用你说,我还长得帅。”
路君澜笑着说,“每个人的天赋不同,你看这里。”
路晚这才发现,只有他的柜子里装满课本,他疑惑地抽出了其中一本,难道他真的太废材了,所以许攸宁只能拿课本凑数?
翻开课本,路晚却愣住了。
课本每一页都有插画,是用铅笔画的,显然是上课无聊不想听课,但又做不了别的事,只能在课本上涂涂画画。
甚至课本上原本的人物都会被路晚改成不同服饰或者不同发型,还在李白的诗旁画了一幅背着剑的李白,衣袂飘飘的背影。
课本上也贴着便签纸。
【第一次被叫家长,心情忐忑。以为晚晚犯什么事了,结果老师告诉我,晚晚在课本上乱涂鸦,学习态度不端正。我翻开一看,原来
晚晚绘画天赋这么高,没想到我们路家还能出个有艺术天赋的孩子。啊,笑得太开心,惹老师不高兴了。】
展厅很大,记录着三个人的成长。逛了大半圈就过了一个多小时。
路晚指着几排空的展架,问:“这些是没有吗?”
“妈妈说一直记录,记录到他老了。”
许攸宁的原话是:等你们都成家了,有自己的小家庭了。我和你爸就是孤寡老人了,不得多留点念想给以后的自己回忆啊。
路晚想起了。
那天原主也在,还打趣了一句,“怎么会,以后哥哥们结婚生孩子了,您估计就忙着记录孙子的成长。”
“那是你们当父亲的责任了,我和你爸只负责记录自己的宝贝。”
……
隔天早上,路晚和顾聿涔又在画室里呆了一早上,下午两人一起去看兔兔。
许攸宁非让路晚把鸽血宝石带上,让路晚给兔兔戴好了拍给她看。
路晚只好照做。
刚进门,兔兔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冲他喵喵叫,似乎在埋怨他好几天没回家。
“兔兔,看你祖母给你准备的红宝石项链。”
“我去……”文景惊呼了一声,“这……这是真的吗?鸽血红,几克拉啊?”
“5.2好像。”
路晚给兔兔戴上,兔兔也没挣扎,用脑袋拱路晚的手。兔兔是长毛猫,看起来蓬松大只,戴上红宝石后,直接被蓬松的毛量遮住了。
这还是月份小,没爆毛,等再大一些爆毛了,脖颈一圈会像戴了围脖,红宝石戴了也露不出来。
“涔哥,你帮我拍一张,我等会发给我妈看。”
路晚捏着兔兔的肉垫,拨开蓬松的毛发,露出鸽血红,“好,可以交差。”
文景一脸艳羡,“晚晚,你家只养一只宠物会不会太寂寞,问问阿姨能不能把我也养了,给我一克拉的鸽血红我就满足了。”
路晚陪着兔兔玩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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