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真的,路晚没有撒谎,只是添油加醋了。
“谢潮生喜欢打麻将,输钱了会喝很多酒。喝多了会打人 ,有时候夜里会突然叫我起来给他倒水,我不小心弄湿了他的衣服,他就
让我去洗干净。”
路君澜一听到这话,快要气炸了。
“你洗了吗?”
路晚点头,路衍之听了更心疼了,摸了摸路晚的脑袋,想说什么,就听路晚回答:
“我给洗烂了。”
路君澜沉默了一秒,问:“你有那么大力气?”
路晚得意地扬了扬眉,“拿剪刀剪一个口子,然后搓一搓就烂了。”
路君澜有点好笑,也知道路晚不知那种乖乖听话的性格,但更多的是心疼,再怎么多的鬼点子,一个五岁的小孩,能怎么反抗?
“你洗坏了,他不打你?”
“打了,我会躲的,我又不傻。”路晚看白痴一样地看着路君澜,骄傲地说,“我躲床底下,他就打不到我。”
“所以那天,爸妈去接你,说你被关在着火的厨房里……”
“他让我学做饭,我不会啊,不小心把厨房烧了。”
路衍之想安慰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最后是路君澜问。
“真的是不小心吗?”
路晚眨了眨眼不回答,路君澜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以后不进厨房,也不碰火,好吗?”
“嗯,我还可以再吃一个烤蛋糕吗?”路晚问。
“不行。妈妈说你只能吃一个。”路君澜收起了心疼,严厉拒绝。
路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对不起,我不是贪吃,我只是以前在那个家里没吃过。”
路衍之顿时心软,眼巴巴地望着路君澜。
“大哥,给他吃吧。”
“呜!大哥给我吃吧。”
路君澜眼皮直跳,“只能多吃半个。”
“好。”路晚冲他甜甜的一笑,“大哥是我见过最好的大哥。”
……
隔天,路晚醒的还挺早。
他第一时间给顾聿涔发了消息。
——你醒了吗?
——在一楼。
路晚飞快起床洗漱,他不是路君澜,能少走一步路,他绝对不多走。所以路晚直接坐电梯下的一楼。
“小少爷,起这么早啊。”
“嗯,早啊。”
“先生和夫人在西图澜娅餐厅用餐,顾少爷也在。”
路晚应了声,直奔西图澜娅餐厅,不只是顾聿涔,路家人都在。
“晚晚,你起这么早?”许攸宁有些惊讶,“刘姨,给晚晚热杯牛奶,把烤好的小蛋糕也拿出来吧。”
“好的,夫人。”
“你大哥昨晚特意吩咐刘姨给你烤了小蛋糕,要吃一个吗?”
路晚用力地点了点头,一脸感动的看向路君澜,“大哥,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大哥。”
路君澜只觉得这话过分熟悉,又让他有些怀念。每回路晚有事求他,也都是这句话。
“你……”
路晚回家的第二天,似乎和他们的关系更亲密了一些,这是一件好事。路君澜心想。
暂时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吃了早餐,路母陪路晚熟悉了下环境。他昨晚回来没带兔兔,因为不确定会不会长住,也不确定家里人有没有对猫毛过敏。
但目前来说,路晚还是挺喜欢现在的家庭氛围。虽然都住一起,但又有足够的私人空间。
路君澜昨晚熬了个通宵,吃完早餐也没有立刻去睡觉。就算总裁不去公司,也是需要提交假条,但昨晚开会可以算是加班,换一天假
期也是可以。
走完程序后,他出来院子里找路母和路晚。
路衍之倒是想在家里多和路晚相处,可好端端的他不能不去公司,吃完早餐就和路父一起奔向公司。
顾聿涔没有留太久,虽然路晚极力挽留,但目前作为客人赖在路家也不好,“我先回去了。改天请你吃饭。”
“好。”
路君澜将两人的“依依不舍”看在眼里,不知道的还以为顾聿涔是要出国了,还是三五年内都不回来的那种。
倒是许攸宁笑呵呵地说,“他们俩感情还是这么好。”
路君澜眼皮一跳,“您不觉得好得有些过分?”
许攸宁点头,“你也这么觉得喔?”
“人家聿涔怎么就能让晚晚这么快的接纳他,哪怕失忆了感情也这么好。你还是晚晚的亲大哥。”
路君澜顿了下,说:“亲兄弟也没他们俩那么腻歪。”
许攸宁一想,觉得好像也是,“缘分真奇妙,要不让就让晚晚认聿涔当二哥。”
“衍之会跳脚的。”路君澜提醒他。
“害。”许攸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衍之什么时候出生的,说不准晚晚才是老二呢。”
路衍之和路晚被抱错,但没人知道路衍之具体是哪个时间出生的,只知道大概是那几天,他们都是按路晚的生日给路衍之过。
后来路晚回来,因为是最后一个入户口,所以才会了让路晚喊路衍之二哥。
但路晚不认,他们俩都是同龄,凭什么喊路衍之二哥?没准是路衍之该喊他二哥,两人因为这个也没少吵。
“那就让衍之也认聿涔当二哥嘛。”许攸宁想的很简单,“聿涔今年二十五,衍之喊他一声哥,也没问题的。”
“妈,要是以后晚晚和聿涔以后不当兄弟呢?”路君澜问。
“不当兄弟?”
许攸宁看向了还在难舍难分的顾聿涔和路晚,眉头拧在一起,露出了非常难以理解且不赞同的神色。
“当、当姐妹也不合适吧。”
路君澜:“……”
亏他昨晚还觉得母亲格外警觉。
“晚晚说要和顾聿涔睡一张床,你为什么要盯着顾聿涔看?”路君澜问。
“因为你们都看着他。”许攸宁说。
路君澜:“……”真是个让人惊喜又意外的回答呢。
以前还觉得路晚和他们都不太像,就比如他们一家都很好强,但路晚没有遗传到这种良好的基因。
不过某些方面,路晚和许攸宁还是很像的。
比如脑回路都很清奇。
“君澜,你不去睡一下吗?熬了一晚上。”
“刚吃饱,消消食。”路君澜说。
“晚晚。”
路晚目送着顾聿涔离开,慢慢踱回了许攸宁的身边,“妈妈,大哥。”
三人进门,路晚又看到了大门两边的雕像,上面的墨汁有些褪色。他终于能问出了令他非常好奇的问题。
“大哥,这是我一个人弄的吗?二哥没有份?”路晚只是觉得,他和路衍之既然是同龄,那家里不可能只有一个熊孩子。
“你想起来了?”许攸宁很惊喜。
“没有,就是觉得,不该只有我。”路晚眨了眨眼,看向路君澜。
路君澜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主谋,他是从犯。”
路晚:“……”
许攸宁顿时笑了出来,“你们俩可不只弄脏了这个小雕像。”
“还有什么?”路晚好奇。
许攸宁看向了路君澜。
那是路晚回家后的第二个夏天。
路晚和路衍之6岁,路君澜14岁,已经上初二了。
路君澜参加辩论赛,因为周末学校不给进,路君澜带着队友们到家里备稿。
“君澜,听说你有个弟弟。他在家吗?乖不乖啊?”
“我有个妹妹好像和你弟差不多大,她可乖了,每次幼儿园回来都会把老师给她的小红花送给我。”
“幼儿园的小朋友应该都很可爱吧?”另一个同学说,“好羡慕,我独生,没有弟弟妹妹。”
那人骄傲的说,“我下次带你们见见我妹妹,她还会学猫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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