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好的,先生稍等。”
服务生离开后,顾聿涔开门见山的问,“你中午的话是什么意思?”
周霄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放心太早了。
“我…”周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顾聿涔:“你认识我大哥?”
周霄莫名其妙地看着顾聿涔,他认识顾大哥不是很正常吗?可是看顾聿涔不像是明知故问的样子,也有些疑惑。
“你真不知道?”
周霄满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不知道。他都知道这件事,顾聿涔是顾大哥的亲弟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顾聿涔把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打开,推到周霄面前,“麻烦加我一下,方便联系。。”
周霄不太想加,谁会加情敌的微信。可看顾聿涔深色认真,还是添加了好友。
路晚回来的时候,就见两人各玩各的手机,笑着缓和一下气氛。
“周霄,你下期还参加吗?”
“签了两期。”周霄说。
路晚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下一期就是这一季的最后一期,陈导说会玩点不一样的。涔哥,你和他关系这么好,知道他想搞什么嘛?”
顾聿涔摇头,“不知道,他可不会透露给我。”
周霄从一开始坐如针扎,到最后发现只是自己过于紧张,也逐渐放松下来。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会,最后顾聿涔还大方地把周
霄送回了家。
“我还以为你俩不对付,看来我想多了。”
“我和一个没长大的小孩计较什么?”顾聿涔笑着说。
路晚蹙了蹙眉,他和周霄一样大,顾聿涔变相的说周霄幼稚,难道也还是把他当成小孩?
“也就差五岁。”路晚说,“你是不是也把当小孩,我二十了。”
“没有。”顾聿涔立刻否认,给他顺毛,“你比他成熟多了,也乖多了。”
路晚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顾聿涔漆黑深邃的眸子望着他,“我没把你当小孩。”
他说的是实话。
虽然曾经确实把路晚当小孩照顾,但那是过去式。真要说起来,也只是想把路晚当男朋友照顾。
但顾聿涔没把这话说出来。
“回去好好休息,后天你不是要和吴诗晴去录音棚录歌,我能去看看吗?”
“当然。”路晚语气里带着点他自己都没擦觉的惊喜,“你感兴趣?”
“你的事我都感兴趣。”
路晚摸了摸发红的耳根,顾聿涔的语气听起来很真诚,却又像是哄他的回答,偏路晚还不能问,或者说不知道怎么问。
正好保姆车开到家门口,路晚忽略有点快的心跳,“我,我到了。回去再联系。”
“好。”
路晚窘迫得甚至忘记了社交礼仪,顾聿涔把他送到他家门口,他理应问一句对方是否要去他家坐坐。
顾聿涔看着他急切的身影,很浅地弯了下眼角。
“涔哥,回去吗?”
“去趟路氏。”
*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你哥的,你已经十八岁了,为什么不能成熟一点。如果不是为了找你,你哥根本不会死。”
“顾聿涔,你害死了你哥哥,现在你高兴了?”
“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你。”
“我们顾家最没出过你这么离经叛道的孩子。”
……
那些话,时隔多年。顾聿涔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虐般的的回忆着。
午夜梦回,顾聿涔也会经常梦见,大哥鲜血淋漓的样子。
他紧紧地护着顾聿涔,明明自己被撞得,还紧张得问顾聿涔“有没有伤到”,听到顾聿涔说没有,还温柔地安慰他“不要怕”。
手术室的灯灭了。
护士和医把顾向涔推出来,朝他们摇了摇头,留下来句:“尽力了,节哀。”
短短的五个字像是诅咒,时常萦绕在顾聿涔的梦里,将他牢牢困住。
顾聿涔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母亲哭倒在地,被姑姑搀扶着,双眼又红又肿,完全没有平日的端庄仪态。
记忆中,顾聿涔都很少见过母亲素颜的样子,她在人前永远保持着最好的状态,那天素面朝天,发丝凌乱,几天的时间苍老了十岁。
“顾聿涔,你满意了?”母亲歇斯底里的样子印在脑海里,她手指颤抖,明明都站不稳,却还是用尽了全力,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
地打了顾聿涔一巴掌。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有什么脸站在这,你是害死你哥的凶手。”
那天的场景很混乱,所有人都忙着安慰痛失骨肉的顾夫人。
瓢泼大雨中,一把黑色伞替顾聿涔遮住了雨。
顾聿涔茫然地抬起头,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路大哥。”
“聿涔,这不是你的错。”路君澜撑着伞,“你不要把过错全都揽在自己身上,这只是个意外,你母亲只是太悲伤,你别……”
“如果死的是我……”
“顾聿涔。”路君澜蹙眉,“你哥哥希望你好好的,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错的那个人不是你,也不是你哥。他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希
望你能幸福的人,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惹他伤心。”
“你哥以前经常和我提起你。”路君澜眸色黑沉沉,顾聿涔无助地看着他。“他说你其实很聪明,从小就比他成绩好,还说你很乖,
特别听话。”
路君澜也很疑惑别人家听话的弟弟是什么样,反正他弟弟只会气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你和人打架,被老师请家长。你哥走不开,我替他去的。”路君澜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我当时想着,顾向涔的弟弟也没比我弟弟
乖到哪里去,至少我弟弟不打架。也不会让我去学校丢脸。”
“但是你哥哥和我说,‘少年人就是要活泼一点,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无趣’。在你父母眼里或许你不是最优秀的,但在你哥哥心底
,你是他最宠爱最在意的弟弟,是你父母也不比不上的家人。”
“他和我说过,父母的期许他一个人完成就可以。他希望你无拘无束,不被任何人改变,只做你自己,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他会永远
站在你这边。”
“不要钻牛角尖,你没有错。”
……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又如潮水般退去。
顾聿涔没有直接上楼,而是先打了个电话问问,接电话的是路君澜的秘书,不到十分钟…路衍之亲自下来接他。
“你找大哥什么事?怎么不直接上去。”
顾聿涔也没想到路君澜会让路衍之下来接他,道了声谢,“一点私事。大哥在忙吗? ”
“他有个会,马上结束了。”
路衍之和路君澜不是一个部门的,部门会议和他关系不大。“你怎么一个人来的?晚晚没和你一起?”
“我送他回家了,他不知道我过来。”
路衍之停了更迷惑,但顾聿涔没说,他也就没再多问,如果打算告诉他,也不会问一句答一句。
*
二十分钟后。
顾聿涔被带到路君澜的办公室,“路大哥。”
“聿涔,这么急着来找我,什么事?”
见到人了,顾聿涔想问的话反而卡在喉咙里。
他要问什么?
又要怎么问?
问路君澜和他大哥有多熟?
还是问路君澜知不知道他大哥可能是同性恋?
“路大哥,你当时说的那些话是安慰我的,还是你…还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路君澜收整理文件的动作顿了下,抬眸看向顾聿涔,他知道顾聿涔已经不是十七八岁时的毛躁性子,也知道在顾向涔这件事上,顾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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