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那纠结的脸色,我憋笑憋了许久,最终还是“噗嗤”一声,哈哈地大笑出来,然后我就看见夏霁摆出一副恼羞成怒的脸色,挥起拳头咋咋呼呼地想要来打我,我借此机会将他禁锢在我的怀里,不顾他恶狠狠地捏住我脸上的肉,只笑着对他说:“知道关心我了,小夏少爷,有进步。”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的,只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夏夫人跟夏楷君的做法极不一样,得知我今天晚上要跟夏霁一起睡,她甚至还专门命人准备了睡衣放到了夏霁的房间里。
夏霁面色十分别扭:“妈,都说了不用,打地铺的人不需要这些。”
夏夫人瞪了夏霁一眼:“这是什么话?第一次带朋友回家来休息,当然不能亏待了人家!宝贝你也应该收收你的脾气。”
等夏夫人离开后我凑近夏霁,压低声音对他说:“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当然不能亏待了人家,你觉得呢?小夏少爷?”
夏霁先是一愣,后便红着脸颊再度哇呀呀地用拳头揍过来,此刻的我已经将这种动作全部看做投怀送抱,所以还是蛮受用的。
第74章 74.当我拥有一个恋爱脑朋友
就这样打着地铺,我在夏霁房间的地板上就那样沉沉睡去了,其间夏霁叫我别老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我笑了笑,心说我只是单纯地面向熟人罢了,哪里奇怪了?可他并不听我的解释,只咕哝一声后,便裹着被子滚到我看不见的另一个角落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间很早,最近因为头疼,我总是睡不好,加上梦里那些交谈声,以及那个我所熟悉的、哭泣的女声,都令我不得不早早地“醒”过来了。
彼时天刚蒙蒙亮,夏霁的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我的视线范围内了,他的睡颜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抬手,我抚了抚他的脸颊,心里知道既然这次的行动已经完成,我自己便也不能在厚颜无耻地继续留在夏家了。
走之前,我给夏霁留了小字条,叫他醒来的时候不要过于想我,因为我已经离开了,幻想着他看到这张纸条时嫌弃的表情,我不免在内心暗笑,什么时候我才能跟他毫无芥蒂地喜欢上彼此呢?我想,等他不必和傅祁旸结婚的那天,足够么?
轻轻吻了夏霁的脸颊,他困惑地蹙起眉、咂咂嘴,所幸并没有醒来对我不检点的行为进行一番痛斥。
下楼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在是夏家的仆人刚开始工作的时间,主人们都还没醒吧,为了拿这份工资,想象得出他们得付出怎样辛勤的劳动。
也不知道董阿姨被开除之后还能不能找到养活家里那俩窝囊废的工作,要是不能……算了,懒得去想了,反正羊咩的帮凶,也跟我无关就是了。
脑海中淤积的文字尚且还没来得及整理,或许是因此,在下完最后一阶楼梯碰见羊咩的那一瞬间,我是有点被吓到的。
在同这家伙对视的那一瞬间,头痛的感觉更为剧烈了些,我们不约而同地顿住脚步,在一片静默中不甚友好地对视着。
已经公然站在夏霁身边的我,想必此刻已经失去了挤出笑脸堂而皇之对他说“你也在这儿”的资格了吧,不过另一层面来讲,还挺放松的,毕竟虚与委蛇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松的活计,特别是在知道了对方真实面目的情况下。
羊咩脸上的表情几经变幻,从刚开始面对后攻时必备的清纯无辜,到后来的委屈,再到最后的愤怒,这一系列的情绪变化,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但或许是因为现在是公共场合吧,所以最终羊咩的表情还是“无辜化”了,“为什么?”顷刻间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好像下一秒他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商玦……我明明……我明明……”
“别装了,羊咩,看着烦。”抬起下巴,平生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在厌恶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真实态度,我睨视着羊咩,眼睁睁看着他从错愕到委屈再到最后的怨恨……该死,我的头更疼了。
没有那个闲心在夏家人的地盘上看着他表演,我抬手盯了一眼时间:“有机会的话,在学校单独谈谈吧,关于你这幅皮套,和你那些技能的事情。”
说完,没等他回复,我便手揣裤兜面无表情地朝夏家大门走去了,羊咩自然没有追过来,实际上我在感觉到他的视线正犹如锋利的尖针一般,毫不留情地扎在我的后脑勺上。
一路上我都尽量保持得无懈可击,只等在出租车如同天神一般莅临之时,打开车门瘫坐在其中的我才终于有那个精力同铺天盖地的头痛搏斗。
司机先生似乎看出我的情况很不妙,不停地叫嚷着什么,只可惜我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的,我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我自己的诉求,回家去,我要回到商家的那栋别墅中——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讲那里或许并不能算是我真正的家,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回到房间的我立刻疼得昏死过去了,失去意识前我还记得明天是需要上学的,望着逐渐昏暗的天花板,这一刻我想——要是我在这个地方死去了,会有人来替我收尸么?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第二天的我安然无恙地醒过来了,看了眼时间,居然还来得及赶到学校,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走狗屎运了。
我询问夏霁他会不会来学校,夏霁那头回复得倒是快,只不过依旧是否定的答案罢了,一时间我很好奇平时不在学校的时间他又去了哪里,但估摸着他不会告诉我,所以我也就没有询问了。
到达学校的我依旧尽职尽责地履行着学生会(副)会长的职责,借由巡视之便,我发现宋子明羊咩还有傅祁旸似乎都在学校里呆着,根据书中的提示我知道今天还有羊咩和傅祁旸的戏份,所以我打算先去校医务室跟宋子明见一面喽。
老实说,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已经把宋子明当做我在这个世界里唯一可以轻松交谈的朋友,虽然说打败羊咩是必要的,但因此而失去这么一个可以逗乐的对象,我的内心还是会有几分不舍。
去医务室的路上,胖瘦仙童找到了我,他们告诉我最近夏霁都没有跟他们联系,问我知不知道夏霁到哪儿去了。
老实说,自从羊咩落水事件之后,我对胖瘦仙童二人的观感就十分复杂,一时间我简直很想询问,你们想要找到夏霁,究竟是因为关心他,还是因为你们自己手头有些紧呢?
不过,更令我感到蹊跷的是,他们两个居然在明着牌将羊咩推下水的情况下,居然仍旧安然无恙地在这个学校里面站着,傅祁旸那家伙是吃白饭的么?就算是顾及到他们二人背后的夏霁,我其实也不认为这两个人毫发无损地在这个学校里面苟活。
当然,无论我的内心究竟有多少疑虑,身为商·和蔼可亲副会长·玦的我也绝无可能在他们面前暴露我自己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只照例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之后关心了他们的安危,并在他们目送的视线里再度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了。
约摸是因为今天有羊咩和傅祁旸的戏份,作为ntr兼败犬大代表的宋子明此刻正在自己的岗位上尽职尽责地守候着,此刻见我来了,他站起身,表情虽有一些复杂,但最终还是露出了笑容。
所幸,看来我并没有因为羊咩失去这个好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我故作轻松地跟他攀谈着,本以为这次的话题会如同之前那般在他那慷慨激昂地对羊咩的表白声中结束,可没想到这次他却垂下了眼眸:“商玦,我忽然在想,我还有必要坚持么?”
说起这个我就立马来劲了,一改吊儿郎当地敷衍态度,我支起身来,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没有回应,放弃不是理所应当的么?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兄弟,我相信你有更好的选择。”
宋子明蹙眉,表情是我不乐意见到的痛苦:“夏犹清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好奇怪,我好像并不愿意这么做,一想到我要不喜欢咩咩了,我的内心就感觉空空的,就好像……我在这个世界的价值都要失去了一样,真的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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