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暮亭打字解释:【刚上映,没片源,况且你不是觉得人家帅吗,带你来贡献票房。】
这酸味太绵长了,裴疏槐翘起嘴角,发了个从祁暮亭那里偷来的小兔子钢管舞表情包。电影即将开始,裴疏槐揣回手机。
《香茵》是部文艺片,觉得生活索然无味的男主廖安辞去高薪工作后挑选了三个没有去过的小镇作为死亡前的旅游列表,在来到最后一个城镇时误入香茵老巷,遇见因为躲避父母吵架的女孩秋秋,廖安阴郁颓丧,秋秋早熟内敛,不懂爱的人与缺爱的人在一条一眼望到头的老巷子触碰缘分。
这部片子节奏不快,没有刺激的桥段,没有猎奇的戏码,只是廖安和秋秋一起生活的一段时间记述,对父母儿女、家庭生活,社会生活节奏、精神与物质的思考都是点到为止,不煽情,不引导,不说教,就三个词:平常,生活,静闹。
看的时候或许不会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但后劲很足,出了观影厅,裴疏槐去洗手间抹了把脸。
祁暮亭在外面等,戴着口罩但一头长发和身段就显眼。裴疏槐出来时看见有人在用手机偷拍,不禁蹙眉,直接上前走到那人面前,什么也不说,沉默地盯着她。
三秒钟后,那人惨败,收起手机尴尬溜走。
裴疏槐转头撞上祁暮亭,帽檐都给撞飞了。祁暮亭伸手替他理好帽子,说:“不生气,带你吃臭豆腐去。”
“这儿的臭豆腐都不正宗。”裴疏槐嫌弃,又说,“我没生气,就是现在这些人随便拍别人就算了,还要发到网上,你又不是艺人明星,不给拍。”
祁暮亭没说话,掐他脸蛋儿,“好,不给拍。”
说话间,祁暮亭瞥见不远处的墙边站着几个女生,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一眼,看了就凑一起嘀嘀咕咕,听不见她们说话的内容,但看那纠结犹豫拿捏不准的表情,祁暮亭就做出俩猜测:一百八十线被认出来了;她们觉得这俩男的很配。
裴疏槐发现他的眼神,看什么呢,不禁也跟着转头,看见一个女生被其余三人推出来,磨磨蹭蹭地走过来。
“那个,你好……”女生眼珠子滴溜溜,“请问是裴疏槐吗?”
一百八十线也不安全,裴疏槐腹诽,拉下口罩,礼貌微笑。
女生张嘴捂嘴无声大叫,激动地说:“能合影吗?”
“可以啊。”裴疏槐好说话,但还是好奇,“怎么认出来的?”
“身高身材遮不住。”女生伸出指头指了指他脑后的发色,“头发也没变。”
女生招来三姐妹,要和裴疏槐合影,下意识地把手机递给祁暮亭,待触及对方眼神,她噌地缩手。
“二哥。”裴疏槐喊。
祁暮亭伸手,女生把手机轻轻递上去,他改变位置,给这一男四女拍了张高清合影。
女生拿回手机,低头看了一眼,超满意的,连连道谢。合完影,她忍不住说:“小裴,能不能稍稍营业一下啊?你的微博除了那条角色官宣,什么也没有啊,杂草丛生,我们只能在超话热闹。”
还有超话,裴疏槐挑眉,说:“我没业可营啊,又没进组。”
“不需要那么正式的。”另外一个女生说,“随便发发照片就行。”
“最好露脸!”
“露全身更好!”
“穿少一点啊呸,穿暖一点!”
祁暮亭瞥了眼那女生,心想真是了不得,流氓本色。
裴疏槐上次在热搜评论区已经见识过这些女人的面貌了,也不惊恐,一边拽着祁暮亭往外走,一边“嗐”道:“行吧,以后我会健康营业的,谢谢你们的喜欢,时间不早了,你们快点回家吧,结伴而行啊,注意安全。”
几人大为感动,依依不舍地目送两人离开。
“擦嘞,旁边那帅哥是谁啊?”
“二哥啊,小裴刚才喊过了。”
“这氛围,不像兄弟……关羽会给张飞理头发揉脑袋掐脸蛋戴帽子吗?张飞会拽关羽手腕和关羽肩碰肩吗?”
“我觉得不亏啊,你们刚才看见没?那长发帅哥的穿着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腕表是七位数,身上还有一股凛冽优雅的香味——一个目测快一米九且精致优雅有钱的帅哥!”
“万一是口罩杀手咋办?”
“不能吧,看头就知轮廓超完美啊,眼睛是很标准的凤眼,鼻梁也很高,除非下半张脸变异,否则绝对大帅哥。而且小裴在花絮采访里暴露过,他是超级颜控。”
“儿子还没大红就要出柜吗……”
“还好啦,感觉儿子只是玩票,看爆料说他是公主出巡诶。”
“啊切!”裴公主打了个超有威力的喷嚏,揉了揉鼻子,从副驾驶前的储物盒里摸出纸巾。
祁暮亭把车内温度调高,驱车驶出地下车库。路上裴疏槐在微博发了张《香茵》的海报,写了一句原片中男主说的台词,算作营业。他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突然“诶”道:“你是不是走错了?”
祁暮亭不动如山,“没。”
“屁嘞。”裴疏槐转头指了下刚才路过的路标,“我记得它,从它面前路过就是通往兰因公馆的,我还在呢,先给我送回去。”
“来都来了,还回哪儿去?”祁暮亭像个绑票的,“安生坐着。”
裴疏槐没有肉票的自觉,特有骨气,“你不放人,我跳车了啊。”
“你跳。”祁暮亭淡淡地说,“摔断了腿,更跑不了。”
骨气没了,裴疏槐老实乖巧地坐着,就差把双手叠放在面前当小学生了。
车身路过合欢树丛,快到兰因公馆。裴疏槐看了眼时间,这时陆安生打了电话过来,开口就问:“你去看电影都不带我?”
“为什么要带你?”裴疏槐疑惑,“你是不能独立行走吗?”
陆安生“呸”:“有了新欢忘记旧爱,我不是你的小宝贝了吗?嘤嘤嘤!”
“不好意思啊。”裴疏槐无情地说,“我喜欢活好话少不粘人的,你不符合。”
陆安生说:“操啊,我哪项不符合,你给我说清楚!”
裴疏槐嘻嘻:“都不符合。”
“妈的,今晚来我家,咱俩大战三百回合——”
车头“疵”地停在公馆门口,要不是安全带,裴疏槐得飞出去对着车窗展示铁头功。他敢怒不敢言,对始作俑者大骂:“就怕你还没开场就输了,滚蛋!”
陆安生的问候随着裴疏槐的利落挂断消失得干干净净。裴疏槐揣好手机,还在装模作样地骂,“这个陆安生,真是满口污言秽语,怎么说话呢?太烦人了,我要跟他绝交,绝交还不够,得断绝关系!”
说罢瞥祁暮亭一眼,瞬间脸色大变,笑意明媚地说:“二哥,车技真棒!”
“没得夸就别夸。”祁暮亭说,“闭嘴下车。”
在电影院还小意温柔贴心呵护,这会儿竟然冷言相向,爱情的保质期果然比饭团还短。裴疏槐长叹一声,自影自怜,“误终生呐!”
祁暮亭冷嗤:“要不要搭个戏台子给你。”
“那就不用破费了,钱多的没地儿花可以扔给我。”裴疏槐往祁暮亭那侧走了两步,待祁暮亭转身,他突然甩蹄子狂冲两步扑上祁暮亭的背,环颈勾腰,颇有泼猴本色。
祁暮亭早有准备,稍稍俯身供他扑得更省力,嘴上却说:“下去。”
“你松开掂着我腿的手,我就下去。”裴疏槐凑到他脸边,“你是什么做的?”
祁暮亭背着他往里走,“钱做的。”
“不对。”裴疏槐说,“是老陈醋做的,酸溜溜哦。”
祁暮亭问:“你很得意?”
“还好吧,比起得意,别的更多一点。”裴疏槐故作神秘,可惜祁暮亭毫无兴趣,愣是半点不接茬。他不开心,伸手戳祁暮亭的脸,“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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