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长见秦青灼器宇轩昂,他还是低下了头,“公子,我还年轻,我可以为你效力。我会做木工,也会种地,打扫庭院这些也会,要是不会,我还可以学,公子您买下我吧。”
秦青灼没有吭声,他还在想其他的事。
明南知已经和人牙子谈好了,他看中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哥儿。
“相公,段言的厨艺很好,听说以前家里是开饭馆的。”
秦青灼上前一步颔首,然后冲着人牙子问道:“这个人怎么卖?”
人牙子一看秦青灼要两个年轻的人,顿时心里一喜,想要宰秦青灼一顿。
“秦大人,你今日也来集市了?”有邻居来买菜认出秦青灼来。
秦青灼:“今日下值了,改日要搬家去同嘉街,所以先来做些准备。”
人牙子一听这话后背冷汗淋淋,是朝中的官员,还是要住进同嘉街的人。要知道同嘉街是官宅,而且那里的房子不外卖,只能由皇帝赏赐,所以这人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人牙子自行脑补已经是吓了一个半死,大户人家的丫鬟也喜欢从他的手里买,这买卖抬不到明面上,要是官员想要给他按一个罪名,他就完了。
他现在看秦青灼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这样的官老爷,他自然是要捧着的。
“公子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明南知想了想就明白人牙子为什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了,他也没吭声。
“马长,你还有亲戚在这儿吗?我们家还需要两个人扫地洗衣。”
马长本就没想到秦青灼选中了他,当从秦青灼的口中知道他要买下他时,这时又让他来挑选人,马长的浑身一震,心里感动万分。
“回公子,我的家中父母有四十岁,求公子成全。”马长正打算跪下来求秦青灼。买人当然是买年轻力壮的,这买两个老的回去又算什么事。
“不必跪我。”
人牙子赔笑利索着把马长的父母带了过来,“秦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马长抱住了自己的父母。
“多谢公子。”
出来时是两个人,回去时就是六个人了,段言丧夫了,家里的人都死光了,只有自己一个人。
到了院子,几个人就开始把家里的东西整理打包打算搬家。
“主君,我们是要搬去同嘉街吗?”段言好奇的问道。
明南知和段言聊天,知道他的丈夫是一个喜欢家暴的人,在逃难的路上因为惹到了别人被砍死了,段言心里其实是开心的。
只是被同乡不怀好意的人卖给了人牙子,他现在遇见明南知了,察觉出明南知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主家,心中庆幸。
“是的。”明南知把自己的衣物打包好。
秦青灼叫了几个脚夫把东西搬到同嘉街上去,他们来时房子里没有东西,要走时锅碗瓢盆等其他的杂物很多。
几个人把东西搬到了院子里,这处四合院看着很好,还需要再打扫一趟。秦青灼和明南知当然是住正中心的房子,其余的让马长一家子住在西侧房,段言也住在西侧房的另外一间小房间里。
院子极大,虽说搬家有些累,但大家的神色都是带着欢喜的。
明南知看着院子里还有一处地,他拉着秦青灼,“相公这块地可以用来种菜和种草药吗?”
估计这块地是用来种花的,但管他的!自己的家自己做主,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当然可以。”
“大家先去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
“是大人。”
段言拥有了自己的小房子,他手里没钱不知道整理什么。
明南知想到什么,他叫住了他们:“你们手里没钱,先给你们一些铜钱把东西置办一番,先去洗澡买一身新衣裳。”
他给的铜钱不多但足够他们换上一件衣袍,还有剩余的可以去买锅碗瓢盆。
“多谢主君!”马长等人心里下定决心要为秦青灼和明南知努力干活,这年头这么好的主家已经不多了。
“南知,那我们也去把物件看一看。”
明南知:“相公,等休沐之时,还要记得请你的好友来家中坐一坐。”
这是乔迁之喜,合该请好友们来新屋里沾沾福气,他也要请师父和两位师兄,还有兰哥儿。
秦青灼发现自打明南知知道有房后,他整个人都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虽说表面上看不出来,但秦青灼站在明南知面前就能捕捉到他高兴的气氛,说话比之前要轻快一些。
看来有了自己的房子这事对南知来说很重要。
晚膳是由段言做的,晚上洗澡的热水是马长烧的,明南知糊里糊涂的吃完饭什么都不用做了。
他的骨头都软了半截。他躺在被褥里红着脸默默的唾弃自己,怎么就生了一副疲懒的性子,享受一些整个人都软了。
可是真的好快活。
秦青灼去洗澡去了,床上的被褥是新的。总归是要有些仪式感,新屋就换上了新的被褥。
家里陡然变大了,还多了四个人,秦青灼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睡觉要把门闩紧,很有男人的警惕心。
他躺进了柔软的被褥里,他摸了摸明南知的头发,低声问道:“可以吗?”
明南知难为情的闭了闭眼睛,他伸出手搭在秦青灼的脖颈处。
……
从京城到淮郡的信先到了,陆夫子身边的小童去拿的信。
“夫子,从京城来的信!”小童跑回去。
陆夫子近日有些咳嗽,他在郡学请了假。小童拿着信回来跑到屋子时,他才端着药碗皱着眉头把药一饮而尽。
“京城的信,快给我看看。”陆夫子知道在京城只有秦青灼会给他写信,而今早就过了殿试的时间了,陆夫子的声音颇为急切。
小童把信封给陆夫子。
陆夫子一拿到信封就拆开,他一目十行很快就把信件读完了,陆夫子的手指颤抖,本来因为疾病苍白的脸染上了兴奋的红色。
他的整个身子战栗起来。
耳边嗡嗡作响,他什么都听不清了,他看见小童的嘴巴张张合合,对着他在说着什么,心脏跳得极快。
“考上了考上了……”陆夫子喃喃自语。
“夫子,你在说什么?!”小童的话终于传进陆夫子的耳边。
“六元及第,天纵奇才。”陆夫子忍不住歪嘴一笑。
他是六元及第,天纵奇才的夫子,徒弟的就是他的,这么说他是相当的厉害,不还要比他的徒弟更厉害。
陆夫子心中涌现出一股豪气,仿佛整个大楚的大儒都被他压制住了。
他一个鲤鱼翻身,瞬间没有病恹恹的样子了,反而如沐春风,走路带风。
他要去找好友聊一聊,当然也不是想炫耀。
很快秦青灼科举考试六元及第就在淮郡城里传遍了,陆夫子的身价也随之走高。
秦青灼写的到清泉村的信还有段日子,等到了清泉村时,有人就送到了清泉村。
秦父还在田地上挖地,白婉在后山捡柴。在村里的日子就是这么年复一日,白婉和秦父早就习惯了,甚至一天不干活心里还不舒服。
“回去炒一个青菜,再做玉米饭。”白婉念叨着。
秦青灼考到京城去了,不需要秦父和白婉担心,秦云珂在石家也生下石飞了,他们俩就不会操心太多了。
儿子有本事,他们在村子里也有面子,人老了就喜欢炫耀子孙,和其他人攀比一下。
白婉虽说没那么明显,但听见其他村子的人夸秦青灼,她心里很受用。
“白婉,有你们的信!”朱燕从下面跑到后山来,气喘吁吁的说。
“我马上就下来。”白婉心中猜想一定是秦青灼从京城写到这儿的信。她背着背篓就从后山跑回家。
“对了,我还要去找秦正谊。”
“你放心吧,我已经让刘大娘去找人了。”朱燕说道。
白婉回到家里,秦正谊已经坐在一旁了。
“婉娘你终于回来了,正谊正在等你呢。”说话的是刘大娘,在秦家不大的院子里来了不少的夫郎和婶子,还有几个好奇的年轻哥儿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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